全身的血液瞬间冷却,从头顶倒流至脚心,恐惧夹杂着屈辱,让安若溪浑身发抖,眼瞳发红。
她挣扎着,嘶吼着,像一头受伤的野猫:“帝宸诀,你在胡说八道个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放开我,放开我啊!”
说过不再为这个男人掉眼泪的,可是眼泪还是不请自来的从她的眼角溢出。
哭,哭,哭!
安若溪,你可真没用,你可真懦弱,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
“骨子里就是那么放浪的女人,就别他妈的装纯情了,老老实实躺好,或许过程中我还可以轻一点,让你也跟着享受享受,否则弄痛了你或是弄掉了孩子,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帝宸诀俊冷的五官,呈现出狰狞可怕的样子,冷声朝女人威胁着,言语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而且还是变态的流氓。
“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啊,我……我怀孕了,你不能对我做那些事情的,孩子七个月了很不稳定,你别乱来,滚开啊!”
安若溪看着完全陌生的恐怖男人,牙齿不住的上下打颤,很想逃开他的折磨,又不敢挣扎太过。
第一次发现,当一个男人恐怖起来,原来是这样的恐怖。
刹那间,她好像回到了第一次和他见面的场景,他就是个野兽,是个恶魔,毫无人性可言。
“这个时候知道了怀孕不能做那些事情,我看你之前做得挺欢嘛,最后再说一次,你要再敢胡乱挣扎,我保管让你肚子里的东西当场胎死腹中!”
帝宸诀红着眼睛,掐着安若溪的脖子,冷血的吼道。
“不,不要……”@^^$
女人流着眼泪,飞快的摇头,身体缩成了一团,颤抖不止。
眼前的帝宸诀,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帝宸诀了。
亦或者,他只不过是回到了他本来的,一个如外界所言的,冷血无情,变态至极的恶魔男人,专门以折磨女人为乐!
“好好躺着吧,待会儿有你受的!”
帝宸诀咬牙切齿的,眸子里写满了血腥的报复。!$*!
他大掌揪住安若溪的衣领,猛的用力,‘哗啦’一声直接撕开。
“不要,帝宸诀,住手,不要碰我!”
安若溪的大脑一片空白,奋力反抗是下意识的动作,也是她必须要做的动作。
因为,传言里,这个男人在床上特别的阴狠血腥,粗暴无比,光是死在他床上的女人,都不在少数。
而那种血腥粗暴,若溪也是领教过的,那一夜他虽然没有把她折磨致死,却也要了她快半条命。
若是从前也就罢了,可她现在怀着宝宝,且是最关键的第七个月,所以她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肆意得逞,绝对不能让她的宝贝受到伤害!
“不许碰我,不许伤害我的孩子!”
情急之下,若溪用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掌,阻止他在进行下一步动作。
她力道自然是比不过魁梧如山的帝宸诀的,所以她的一切反抗只能算是以卵击石,估计也起不到任何效果。
“啊!”
突然之间,帝宸诀低吼了一声,迅速从安若溪身上起开了,额前渗出一两颗冷汗,表情十分的痛苦。
像只受伤的野兽,缩在与安若溪相对的另一角,沉默不语。
“……”
安若溪没想到自己会‘死里逃生’,还躺在长长的座椅上,浑身颤抖,气喘吁吁,望着蓬顶五颜六色的灯珠,眼睛茫然,大脑更是空白。
“没事了宝宝,没事了,妈咪会保护你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失魂落魄的,在嘴里轻声念叨着。
几分钟过去了,若溪恐惧的情绪才算稍微平复了些。
这才发现,这么几分钟了,向来强势暴躁的帝宸诀,被她赶走之后,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回事,这男人莫非真的是中邪了,附着在他身上的鬼魂被她震慑到了,所以不敢再嚣张了?
小心翼翼的从柔软的真皮座椅上起身,看向另一端的冷酷男人。
男人姿势扭曲的坐在另一端,俊脸阴冷,抿着薄唇,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安若溪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防备的抓着座椅扶手,像只受惊的小猫咪,一惊一乍的打量着突然静止不动的男人。
说他中邪了吧,又不太像,因为看着还是那么完美英俊,只是冷酷骇人了些。
一般中邪的人,不都是很恐怖,眼圈发黑,嘴唇发紫么,他看上去又不像。
犹豫再三后,安若溪终于还是心软,慢慢的朝男人的方向挪了些:“喂,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