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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专人挑选好胚子,从小调教训练,据说长成以后,吹拉弹唱、床笫风情乃至保全护卫的本领都不错,放在身边,既可以充当床伴又可以担任贴身保镖。这样的宠卫一般都在达官贵人身边才能见到。”怀溯存难得详尽地解释了一番,同时饶有兴味地观察花火原的反应。
她撇着嘴,啧啧啧的感慨:“真是可怜啊。”
怀溯存有些意外她的评价:“是吗,比红楼的女人不是已经好多了吗?从始至终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需伺候太多的男人,没有那么辛苦,甚至还有一定的权势,少有人敢轻视。”
“算了吧,又卖身又卖艺,完全没有个人自由,关键时候,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得帮人挡枪子儿。多么悲催的人生!”
怀溯存抬了抬眉,目光中流露出几许的深思和赞赏。
长年绵延、看不到止境的战争中,各类生活物资按人头和身份等级进行配额,表面强势的政权之下,各种黑色势力暗流涌动,普通人不仅要接受Z府的管辖,也要面临黑色势力的剥削,生活既窘迫又惶惶不安。
大部分人的理想不过是每天吃饱肚子、有机会就出人头地,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然而,花火原的想法完全不同。
旁人十分热衷的事情,她往往不屑一顾。
旁人不以为然的,她却死咬着不肯退让。
哪怕粉身碎骨,也无所畏惧。
这样纯粹的一个人,能作为他的夫人,为他所有,何其有幸!
心里荡漾起说不清的涟漪,下车的时候,一种道不明的冲动令他牵起她的小手。
一种熟悉的感觉在脑海闪过,他恍惚了一下,仿佛某个时候自己已然这么做过,但细细一想,却什么也想不起。
花火原也僵了一下,她立刻想起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怀溯存也是这样出乎意料的举动,然后到了小院落后,他就出现了异常状况。
难道说,现在又发生了吗?
她顿时紧张地四下张望:Oh,no!
绝逼不行,全都是人!她被亲两口就算了,怀溯存多年的清白可就毁于一旦了。
丝毫没察觉到担心一个男人的清白是多么诡异的思路,她用力的抽回手,同时压着声音急促的提醒:“溯存,这里不可以。”
怀溯存转过头来看她,眼神有几分诧异:“什么不可以?”
她看进他的眼中,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清明,与之前那种迷蒙沉醉的样子并不相同,而他平静的面色也没有其他的异状。
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霎时间,她有些讪讪:“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快点儿进去吧。”
怀溯存看着她,唇角突然闪过一丝笑意,再次将她的手裹进自己的大掌,低语道:“什么事是这里不行,但别的地方可以的?你讲给我听听。”
她立刻一脸绯红,呐呐不能言。
他又眼带戏谑地继续问:“如果这里不行,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呢?”
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们两人身上,花火原全身都不自在的绷紧了:“溯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对着她的窘态,他心情莫名地舒畅,仍然执了她的手往前走去:“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如果没有主,随时可能被人截走,所以要请你暂时委屈一下。”
此时已经到了一个装饰奢华的场所大门口,若干身材高挑、穿着清凉、浓妆艳抹的女人把身体扭成S形,满脸媚笑的迎上前来。
花火原不禁抬头看去,只见标牌上用灯光排出四个大字:万艳芳华。
不用说,肯定是帝都的高级红楼。
“大人,您来啦!”这声音带着几分粗哑,有点儿女中音的感觉,却比文秀更要接近女声。刻意做出的调子软绵绵的,她的身体也是软绵绵的,面对怀溯存立刻露出一抹我见犹怜的娇羞。
单这媚态就看得花火原自惭形秽:尼玛,跟这些以假乱真的伪娘相比,她感觉自己真忒么的像个汉子。
明明是变性女人,怎么身材能比她这个真女人都好呢?
各种羡慕嫉妒恨,不解释!
怀溯存视若无睹,只管牵着花火原,由着一众的警卫队前后左右的护卫开道,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一条既长又阔的镜面通道。
通道两旁各有一溜美女一字排开。
燕肥环瘦不一而足,御姐与萝莉齐飞,清纯与妖媚同框,全是个顶个的美女,至少花火原能想到的所有美型在这里都能找到,而且全是身上挂着牌子,随时任君翻牌采摘。
难怪叫做“万艳芳华”。
在地球上都没见识过夜总会的盛况,跑到这里来开了次眼界,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突然怀溯存伸臂揽住她的肩,四目相对,鼻息相拂。
他似有担心:“不舒服吗?”
“没……”她弱弱的回答,一面两人的亲密接触而心跳不已,一面懊恼地反省是不是自己的表现太丢脸了。
怀溯存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她一愣,才明白因为辕生绝给她设定的“宠卫”的身份,怀溯存误以为这里的情景触动了她的某些记忆。
她赶紧摇头:“没有,就是少见多怪。”
怀溯存扫了一眼让她少见多怪的旖旎场景,抿唇一笑,在她耳边低语:“你不自在的样子太明显了,这样不行。”
“我知道了。”她不安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知道他说得没错。
在这种交际场合,通常最扭捏、最小白的人死得最惨。
怀溯存好笑地看着她的别扭模样:“是我疏忽了,应该给你安排一点特殊场合的适应性训练。”
其实不是他疏忽了,而是他下意识的认为,女人对于这样的场合绝不会陌生,哪怕十二三岁还没有经历过男人的女人,通常也会被派到类似的地方做做侍应生之类。
对此,她只能呵呵哒:这样的地方,感觉就算训练也适应无能。
那传说中的嗨药春药啊、酒后乱性啊、光用想的她都全身紧绷。
谁知道这么重要的一场party会在这么不正经的地方举办。
他们还真当新兵大比是一场游戏啊!
“放轻松,按照我说的做可以吗?”怀溯存在她耳边轻语。
她点点头,把一切都交给他。
他的手从她肩头滑落,虚虚的拢住了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好纤细,好轻柔。
她心头一跳,无声地喘了口气。
手指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异样感,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就这样走进去,能行吗?”
“能行。”她小声的回答,不似在军中的干脆,而是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羞意。
同样是软绵绵的声调,只有她的声音让他身体蹿过一种奇妙的反应。
他手指挣扎似的动了动,随即缓缓的在她腰上扣实。
一众燕肥环瘦嘴里同时溢出失望的轻叹,惯于演戏的脸上罕见地露出几分妒色。
“不败战神”怀溯存不仅在战争中未尝一败,便是在她们这些女人的美色攻击之下也从未失守过,这样贵雅的俊公子,又是权势滔天的大人物,可谓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没想到竟被这么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给拿下了。
谁能服气?
一行人穿过通道,霍然开朗。
眼前是一处如剧院一般的空旷大厅,最前方是布置得华丽梦幻的舞台,二三四楼皆是沿墙而建的包间。
整个万艳芳华平时不知能同时容纳几千人狂欢取乐,今天却只有一群莺莺燕燕,众星捧月地将怀溯存等人送到大厅中间的席位上。
那里已有两个男人,正是在长白山见过的第三军团军团长马克西姆和第四军团军团长丹泽尔。
两人各自搂着一个美女,饮着美酒说着话。
见怀溯存前来,同时站起迎接。
“哈,美女,又见面了。”丹泽尔友好的举了举杯。
马克西姆却是眼中看了一眼花火原:“怀,真是难得一见。这位……似乎是你的勤务兵?”
怀溯存笑了一笑,带着花火原在环形的沙发上落座:“你的记性不错。维克多呢?今年他准备上一场什么压轴戏?”
马克西姆呵呵一笑:“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今天最引人注目的当属花氏飞鸟战技的创造者,对吧?”
花火原心中闪过一丝警惕:看来她的资料已经被第二、第三军团给摸透了。
“很荣幸见到你,中尉小姐。”马克西姆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欲行绅士礼节。
花火原瞟了一眼怀溯存,见他带着鼓励的微笑,迅速的站直,“啪”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幸会,马克西姆阁下。”
丹泽尔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马克西姆,在怀面前秀魅力,托大了吧。”
马克西姆略略尴尬了一下,很快就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你们太认真了。大家在这里是来放松的,还把军中的那一套搬过来,实在是太无趣了。怀,你怎么也没把你女人打扮打扮?”
“她这样就很好。”怀溯存轻抿红酒,“倒是维克多到底要带个什么样的女人来,我很期待。”
马克西姆轻笑:“应该快了,我想你们应该很惊讶。”
说曹操,曹操到。
维克多果然在先前同样的那群莺莺燕燕的围捧之下露面。
他是一个典型的白人帅哥,气质出众,气势不凡,穿得很周正,甚至还戴了一双白手套,看起来像电影中的北欧贵族:“抱歉各位,我迟到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身后闪出一个人来。
怀溯存与丹泽尔同时泛起异色,花火原却是一个没忍住,“噗”地把酒喷了个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