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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心道这真是找对人了,一个对几乎可以称之为主家的人,都能严格的守口如瓶,那么程煜真就不用担心李叔会把他的事情泄露出去。
于是他正色,严肃的对薛长运说:“我最后说一遍,我绝没有任何作奸犯科的事情需要李叔去处理。” 薛长运见程煜如此不啻于赌咒发誓的神情,便点点头,找补了一句:“主要是我家那个李叔,咳咳,我也不瞒着您,的确帮我家处理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但他那个人其实很有原则,是非曲直分的很清楚,打打擦边球的事情他不会拒绝,但真要是触及到什么,你就得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他。包括我家老爷子在内,
否则他绝不肯出手。他祖上是明朝一个王爷养的私兵,但他还有个身份是锦衣卫,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程煜当然明白,这就相当于李叔的祖上作为某位王爷养的私兵,当然应该无条件效忠这位王爷,但前提是不跟朝廷发生矛盾和冲突,否则他首先要效忠的是
朱家皇朝。 换到今天,那就是薛家给李叔提供资金,他这种人,显然不会只是孤家寡人,手底下显然也有一批人要养,而且遇到事情打探消息等等,都需要花钱。所以理论上薛家甭管什么事儿,他都该不遗余力的去完成。但他有自己的原则,首先,最好别犯法,那么不管难度有多大,他都会尽其所能。但一旦牵扯到违反法律,或者违背基本的道德,你就需要给他一个足够说服他的理由。比如说有人作奸犯科但权势逼人,又或者动用其他手段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再不就是虽然明面上该判刑判刑,该罚款罚款,可实际上那人进去没多久就办了个保外就医什么的,不一而足。总之是李叔这人不介意动用私刑,但用私刑就得有足够强大的理由
。
而程煜要让李叔办的事,说白了就是隐藏行迹,不让人发现这件事背后跟他相关,事情本身是完完全全合法的,那就不牵涉到以上种种了。
“你的事急不急?”程煜既然说过最后说一遍,就绝不会在薛长运的言辞之后再多说哪怕一个字,所以薛长运说完那番找补的话之后,就直接问程煜了。
“尽快吧。”
薛长运点点头,说:“那我现在就给李叔打个电话,看他什么时候方便来一趟吴东。” 程煜点点头,他明白,按理说求人办事应该程煜主动去见李叔,但既然程煜的事情是需要严格保密的事情,那么他任何时间的行踪,就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而让李叔这种人来吴东见他,李叔绝对有数不清的方法让人事后查不到他们这次会面。
“有劳。”
“你客气我还有点不习惯,不过李叔那边费用挺高,这个你们自己谈,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当然你放心,李叔绝不会狮子大开口。”
程煜猛然坐直身体,大惊小怪的说:“还要付费啊,我还以为李叔是你们家长期雇佣的,帮忙处理点朋友的事情也是他的分内之举呢!” 薛长运也是无语了,翻个白眼道:“程大少,您能不能再抠点儿?什么钱都得我替您付么?我们家的确是李叔的主要出资人,但你找他办事,这钱也得我帮您
掏?”
程煜嘿嘿一笑,觉得好像是有点儿过分了,挠挠后脑说:“我这不是以为你们之间是那种长期雇佣的关系么,能省则省,能省则省……” “长期雇佣么倒也算,可是每办一件事,都会有各种不同的费用好吧?比方说你这事李叔他一个人就能办,并且不离开吴东,也不需要打点买消息什么的,那他这吴东来回动车票,我帮您出了也就出了。可您的事要是需要动用大批人手,还需要疏通打点,出差外地什么的差旅费您总不能不拿吧?这些都是实报实销的
部分,省不得的好吧?”
程煜知道是自己想简单了,不禁也有些赧然,但是他接下去的话,还是让薛长运有些被打在了腰眼上的感觉。
“是我考虑不周,考虑不周。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些钱当然是我来付,咱俩关系再好,我也不能让你报销我的吃喝拉撒睡不是?” 薛长运满意的点点头,心道这还像点样子,但他却发现司机孙建成这会儿却突然肩膀微微耸了耸,显然是没憋住笑,薛长运一下子就警惕起来了,仔细回想
程煜的话,却又码不准到底是什么地方给自己挖了坑。 程煜继续说:“各种费用我当然会全额报销,但是李叔那方面的劳务费,他长期跟你们家合作,你们也算是办了卡了,那属于全套服务中的一环,这个你得跟
李叔说清楚啊……” 薛长运心道好家伙,合着你就是一分钱都不想出是吧?那些在办事过程中产生的费用,你不报销谁报销?你要是不报销人家也不能帮你做啊。人家李叔带着
手底下一群人,赚得就是劳务费这点买卖,你要是不出,我就得掏荷包,说白了你还是想让我帮你出钱。
“什么玩意儿就全套服务中的一环,我家每次找李叔办事也得单掏钱……”薛长运急了。 程煜一本正经的说:“这就不应该了吧,老薛你这样特别不好,你看,李叔跟你们家的关系,就像是一个律师团队为你们的企业服务,而且,你们薛家是他这个律师事务所最大的客户,不说多的,每年他们的利润,八成以上都来自你们家吧?那么,正常的法律顾问服务,他们是不是就得免费提供?当然其实也不是免费,你们每年总会有一笔固定的资金打给他们的吧?当然,处理这些顾问事宜的时候,产生的一应费用,比如差旅费等等,这些肯定还得给人报销,可顾问费,
他再要就不合适了。我又不是自己找上门的,是包含在你们薛家的那份合同里的。老薛你说我这么分析有没有道理?”
薛长运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向前座,这时候,孙建成也再忍不住了,虽然没笑出声,但他那身体不断的颤抖着,足以说明他已经笑不成声了。
有心再跟程煜好好掰哧掰哧,孙建成带着笑意说了一句:“薛大少,我劝您啊,还是省点力气吧。您再说下去,保不齐还得给我们程少赞助点什么……” 薛长运一听,卧槽有道理啊,程煜这人,在抠门这件事上什么时候输过?而且,他这事儿,既然开了口,薛长运指定得帮忙,李叔来了之后把事儿办了,真
要是程煜赖着不给钱,他薛长运指定不好意思欠人家李叔的。这事儿要是让薛老太爷知道,他肯定也会笑着说人家救了我老头子一条命,这点儿钱算了算了。
“得得得,遇到你程大少,算我上辈子就没积过德。”薛长运忿忿道。
程煜愈发的一本正经:“那你这辈子可得好好积点德,我这也是给你机会,你就不用单独谢我了。”
薛长运气的……算了算了,再说下去还是说不过他,我闭嘴总行了吧?薛长运把脸扭向窗外,高架两旁的建筑显得格外的面目可憎。
可他不说话,不代表程煜也会闭嘴。
程煜说:“薛大少,你这电话还打不打?”
薛长运给气的,掏出电话拨通了李叔的号码,连声说:“打!我打打打!”说的似乎是打电话,但心里想的肯定是打程煜。
电话接通:“李叔,吴东这边有点事,一个朋友需要您帮点忙,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一趟?”
“要我过去?”李叔沉声问,显然这种对话在他和薛家成员之间习以为常,过来和过去就表示了不同的行事风格。
“是的,得麻烦您一趟。”
“下午四点前。”说完,李叔就挂了电话,也没问薛长运帮什么朋友的忙,在吴东,值得薛长运开口的,不过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而已。
收好了手机之后,薛长运转脸对程煜说:“下午就到,咱们中午就不喝酒了。”
程煜有些悻悻的,说:“又让你省了瓶酒钱。”
“那就喝,我是不差这点儿小钱的,还不是怕你程大少下午有正事儿要做?”
程煜嘿嘿笑着,说:“我酒量没那么差,少喝点儿还是可以的。你看着安排吧。”
“真是一点儿便宜都不放过啊,您这出门不捡点儿什么东西是不是就算丢?”
“别骂人啊,我怎么可能不检点。我看你倒是真不检点,三十好几了家里也没个女人。”
中午还真就是简单吃了顿饭,程煜仅仅只在这顿饭上增加了二十七点积分,可想而知这顿饭有多简单。
饭后薛长运有自己的事情忙,他表示李叔到了会直接跟程煜联系,大约在四点左右。
程煜也便准备按照原计划去一趟研究所,好在研究所那帮人,无论是陈江还是吴竞,又或者本就是个研发狂人的李大力,都没有午休的习惯。
老齐头看到是程煜的车,笑呵呵的就开了门,程煜特意让孙建成停下车,从后备箱里拿了两条烟两瓶酒,硬塞给老齐头收下。
“程少您不用这样,每次都给带东西。”老齐头倒不是不好意思,纯粹就是客气两句。
“我来的也不多,孝敬孝敬您是应该的,您这可是咱们这儿第一道关卡,这功劳大大的。更何况,李大力是这儿的宝贝,那还不是您给照顾的好?”
老齐头笑呵呵的也就收下了,然后回到门房里,提前给陈江他们打了电话,好让他们知道大老板到了。
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程煜本想跟李大力多聊几句,李大力也只有在程煜来的时候,才肯暂时的放下手里的研究,跟程煜多介绍一下情况。
但刚跟李大力聊了没两句,手机就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许见喜。
这个电话可不能怠慢,这表示那三十个亿以及魔都那家公司的情况大抵上落实了,否则以许见喜的为人,是绝不会给程煜打电话的。
“许伯伯,您好。”程煜没废话。 “下午碰个头?”许见喜也是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