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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去纠结什么,于我而言没有半点好处。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想要退回去是没有可能了。我绕着筒状的旋转通道看了半天,没有阶梯,没有攀爬的工具,只有一个可以容纳一人向上延伸的旋转筒形通道。
我让灵体试探了一下,看他的意思是没有危险的,但是这么快他就回来了证明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东西将其隔断了。就算没有危险,但是我不能直接通往水牢,那就等于在做无用之功。
她说时差层的环境是五分钟一变,现在机关钮被关掉,所以并不知道现在这次呢过所处的环境。更是不知道机关钮是否也有时间的限制,我现在再在此地纠结,之后想要逃脱这个环境,恐怕就更加困难了。
给自己做了诸多的心理安慰,毕竟胆小已经根深蒂固,现在能自己一个人做这么多事情,我已经很为自己骄傲了。但是如果能有个人帮我就更好了...
空想无用,最终我还是挽了挽袖子,摸了一下通道内壁感觉有些湿粘却不至于滑手。好在通道时旋转型的,在转弯处可以供我的身体卡在通道里,不至于滑下去。利用手机的光亮做照明,虽然还是一片的漆黑,但至少有了亮光,心里也不至于这么发憷。
爬了几分钟,觉得自己就是那道数学题。问:井底的青蛙白天每一小时向上爬两米,晚上每半小时落下一米,回答青蛙多久能爬出来。现在我就是那只青蛙!!!虽然说不至于滑不溜手,但是这往上爬两米,往下掉半米的状态也着实让我头疼。
好不容易觉得自己爬到一半了,结果低头一看还能看到时差层的环境。果然环境的变化有五分钟,机关钮的时间限制也是五分钟,现在下面是一片雾霭时不时的还会有诡异的东西爬过。
我在上面累的都不行了。但是却不能停,一旦停下来,我的身体就会继续往下滑。这个通道一定连接着水牢的某个地方。否则也不至于如此的滑粘。真希望别在我爬到一半的时候,上面突然放水,要不我折腾这么半天,就都白费了。
在我不断的祈祷和谨慎的爬行后,我终于到达了灵体碰到的那个阻碍。整个通道的口就像被切断一下,硬生生被堵上了。要不是我感觉这隔板的上面有东西。我或许真的会以为这个通道就是个装饰。
我不断的敲打抓磨隔板。想要找到一个有用的方法将隔板打开。但是不但隔板打不开,整个通道都被我折腾的开始晃悠了。可是这隔板就像是被水泥封上了一样,隔板上面还总有着什么东西在乱响着。
那是一种类似小孩子走路不抬脚而后摩擦地板的声音。也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的声音,反正是让人听着很瘆的慌。可是除了这个地方,我再也找不到可以通往楼上水牢的通道,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去想办法打开这个隔板。
就在我不断敲击隔板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开门的声音,就在上面。其实我能感觉到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水牢,但是也觉得是在地上一层以上。但是这里具体是几层。我不得而知。
隔板之上,门被推开了。在隔板上不断摩擦的东西也慢慢远离了隔板,而是像门的方向移动着。但是这个时候我再推动隔板就发现隔板要比之前的阻力轻了许多,难道我推不开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挡在了上面才这样的吗?
管不了许多,我一用劲就将隔板推开了一条缝。而当我透过缝隙往隔板上面看的时候,一只猩红的眼球也正透过隔板再看我。那不是远距离的注视。而是一种眼球趴在地上直勾勾地看着我的感觉。
吓得我手一哆嗦。又将隔板盖上了。而与此同时,上面也发出了声音。
“嘎玛。你在做什么?”
“嗷嘤嘤嘤~”
有人叫了一声嘎玛,结果上面的东西就发出了更加奇怪的声响,并且不停地抓挠着隔板。妈蛋的,这该不会是一个人的房间吧?我这算不算是擅闯民宅?揍,这里就是监狱,能待在监狱上面的除了水牢的犯人,估计就只有那些抓犯人回来的审判者了。
....这一思想让我整个人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审判者?虽然那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就血瞳这样一个神出鬼没的人都能被抓来,那我岂不是在送死?而且那个叫嘎玛的东西还在不停的挠着隔板,这要是那个人一掀隔板,我就英勇就义了。
“嘎玛,你找到了喜欢的东西了?”
“嘤嘤嘤~”
“哦?那看来是只小老鼠啊!怪不得楼下炒的鸡飞狗跳的,无妨,让我看看可爱的小老鼠究竟为什么来吧!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嘎玛?”
“呜...”
我总感觉这个被叫做嘎玛的东西应该是条狗,发出的声音都和情绪有关。只不过谁家养的狗眼珠子比血瞳还红,睁大了吓死人了。而且它的主人也很奇怪,明明已经知道我的存在了,却没有进一步拆穿我,反而是叫走了嘎玛。
直到隔板之上再也没有了动静,我才试探着用力推开隔板,斗着胆子在向上望去。这次确实没有在和嘎玛这个恐怖吓人的东西对视到,而且我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个房间。
暗红色的窗帘阻隔了窗外柔和的月光,红木漆制的高大书柜上布满了各类的书籍。在窗台之下,一个黑檀实木的写字台干净整洁,舒适的座椅外敞着,和那看到一半的书籍都在预示着主人走得有些匆忙。
有着奇怪质感的沙发两小一大的摆在房间的正中间,带着暗红的水晶的吊灯和黑晶的茶几遥相呼应,整个房间看起来,特别像中世纪的哥特风。不知道这房间的主人是不是一个爱好吸血的伯爵?
看了好一会,觉得确实没有人出现,我才慢慢爬了出来。就算我知道这个房间可能会有摄像头,诱惑着我的一举一动都不在别人的眼中,可是这我并不怕。只要不当面做什么,我想我现在都是无所谓的。
在房间里踱步了一会,随便翻看了一下书籍。发现每一个书籍的扉页上都写着这样一个名字:潘德森.艾兰卡。
这难道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我不得而知,但是我更好奇的是嘎玛究竟是什么?以我现在的力量,单凭一只普通的狗是不可能推不开的。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嘎玛不是平常的事物。
转了几圈,屋主似乎不愿回来。我也就没再多做驻留,反正现在也是完成任务要紧,至于之后发生什么,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天塌了有武大郎,地陷了有土行孙呢!
我乐观逗比的心态,让我暂时忘记了这里的恐怖。也不去想外面是不是有诸多的危险在等着我,直接开门就走了出去。出人意料的是,这个房间竟然是这层楼所有一模一样的房间之一。
不只是外观一样,里面的摆设,建筑,颜色甚至每一本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书籍扉页上面的签字了,我出来的房间是艾兰卡的,现在所在的是约尔汗的。
当我将所有的房间都看过一遍之后,我才体会到这个建筑物的恐怖。以正常人的思维,假设事先知道水牢在楼上。那势必会往楼上走,直到走到地上一层,才知道水牢需要从地下三层穿过。
然后困难就来了,穿过虫区,越过自身的心理障碍,克服时差的颠倒与身体机能的极限,最终还要来到这里在每一个房间去找通往水牢的捷径。因为这一层仍然没有楼梯,所以我断定水牢的入口肯定在某一个房间。
只不过现在我将所有的房间都看过了,可是却什么都没看到。没有密室,没有暗道,更没有什么夹层。那折腾了这么久,水牢究竟在哪呢?
我想我或许并不一定真的要救卡西法,但是我需要得到寒逸的信任,只有这样我才能从内部击破贫民窟。可是现在除了救卡西法,只有将我自己变成罪大恶极之人,彻底和同盟救世主这些东西划清界限,含义才会有那么一丁点的认同我。
我坐在其中一个人的房间里无聊的翻看着那些书籍,其实与其我想眉头苍蝇一般不停地乱撞,还不如现在等着屋主回来,直接问他。不管是被抓起来或者得到线索,我至少都会得到寒逸的信任。
这种冒险所付出的代价是极大的,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现在我真的找累了。没有人帮我更有诸多的困难在等着我,光靠蛮力和走运是不行的,毕竟我不止是在和寒逸斗,我还在和世界斗。
吱呀一声,门终于被推开了。但走进来的却不是一个人,应该说不止一个人。是一群人,一群模样打扮一模一样的人。他们穿着宽大的黑袍,脸都被绷带缠的密不透风,手里那些锁链一样的棍子,很像血瞳死神的装扮。
我轻轻的合上书,这是我第一次和审判者相遇。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一场身体机能的恶战还是脑力智商的相互碾压,但是我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一次的行动,对我之后的所有计划,百利无一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