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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小兄弟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化为老者的蜃龙笑着说道，只是这样的笑容总显得有些虚伪，让何建勋看了之后更加觉得要提防一二。

“其实我们才是一伙的，从一开始我见到你时，你说烧了龙王庙的人，生孩子没屁眼，我就觉得这话太对了。你跟他们不一样，我老人家明白。”老者再次解释道。

何建勋依旧不敢把手中的电筒放下，哆嗦着问道：“那你在小店里还下手打我？”

“我打你是为了你好，可不是要杀你，而是想让你就这样昏睡下去，就如那位王大叔一般，等睡了一觉起来，什么事都不会知道，只以为喝酒喝多了呢。可惜你太灵活了些，没有打中，那就算了，反正在我的环境之中，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仔细想一想，我真的想要杀你了吗？”

何建勋想了一想，从在小店当中出现这条蜃龙为止，一直到进了这小楼，似乎真的没有拿自己怎么样，不过……“你变成别人骗我，又是怎么回事？”

老者的笑容有些特别的寒意在其中，他嘿嘿笑道：“这样的事，小兄弟不喜欢吗，我看你很开心的，有如此逼真的感觉，我反而觉得是你占了我的便宜。”

一想起自己搂住敖灵蓉卿卿我我，甚至差一点来个深情拥吻，而实际上，是搂着这个老头子在自作多情，何建勋就恶心的想吐。更要命的是，这件事极有可能被真正的敖灵蓉给看见了！

那一声冷哼犹在耳边，只是佳人已去，不知躲在了什么地方。

“你快别说了，我想吐。”

“吐啊吐的就习惯了，也许以后你会很怀念刚才的经历。曾经有很多人为了那不可能达成的心愿，花大代价求到我的门上，希望重温一下逝去的温柔，现在我免费让你品尝一次，你却不高兴。”老者轻蔑的摇了摇头，似乎对于刚才的事真的觉得自己很吃亏。

何建勋有气无力的道：“你都可以做我爷爷了，现在却扮小蜜，还要卿卿我我，这谁受得了，假如你年轻几十年，又是个异性，我说不定心理还平衡一点。为什么你这么老呢，又为什么不是个女的呢，又为什么非要找到我的头上来呢？”

“因为是我在这里，而且我真好用你来做媒介施展的幻境。”

“什么？依靠我做的媒介？”

“是啊，我这老头又不是万事通，什么人都能变化，其实你们所见到的，都是你们心中时常挂念到的东西。你仔细想一想，我在你面前有变化过你不曾看见过的人物没有？”

从龙王庙见到堂兄、敖灵蓉、金阿婆、蒋洪开始，似乎都是自己认识的人，包括这次在楼里又见到敖灵蓉，真的没有一个陌生人，难道这条蜃龙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自己的肚子里，成了自己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对自己的所思所想知道的一清二楚？

何建勋忍不住收了手电筒，用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几下。

看到何建勋的样子，老者笑道：“你忘了一开始在小店里，我想催眠你失败，是谁最先来碰我的。”

当时是何建勋被那陈姓长者和姚姓青年逼着查看陆大爷的死尸，谁知陆大爷的死尸也是假的，当时化为一条雾龙冲破屋顶而去时，还吓得自己摔了一个跟斗，难道就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在自己的身上做了手脚。何建勋逐渐露出了恍然之色，他响起敖灵蓉曾经也对自己施展过牵魂术，可以借此知道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这条以变化幻境闻名的蜃龙应该更加精于此道，极有可能在自己靠近他时，便已经中了他的道了。然后他在借自己的所思所想，变化出了幻影骗人。

至于能够被何建勋识破真假，那自然是因为蜃龙就算知道他的一部分想法，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一切，变化出来的东西想要模仿得一模一样，在短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

人性是最难模仿的东西

何建勋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要是谁都在暗中冲着自己的脑袋施法术，什么时候变白痴了都不知道。“我说你这样做，对我有后遗症没有？”

“没有什么后遗症的。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蜃龙所化的老者催促道。

“让我跟你走？”

“难道不好么，你刚才杀了那诸怀兽，被人家同伙知道后会放过你？”

“你怎么血口喷人，明明是这姓陈的家伙想要杀我，我只是迫于无奈的自卫而已，而且只是扔了一包石灰粉，根本没有杀人。”

“反正人是死了，你有本事就和对方解释去，看人家是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何建勋想起那一包石灰粉撒在诸怀兽的头顶，那些石灰肯定就是证据，就算不是自己亲自杀了对方，至少也是帮凶，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杀人凶手的嫌疑了，没有想到命案又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不过命案发生在这种地方，估计警察是不可能来了，唯一寻自己麻烦的只可能是金阿婆那些人。

天地良心，何建勋真的不想伤人，我不杀国人，国人却因我而死，这样的状况下，再次见到林锦花或者金阿婆时，那该怎么办？

一想起自己的对手是如此可怕的组织，里面有无数个金阿婆和林锦花一样的人物，他就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已经可以掰着手指头过日子了。

“蜃龙前辈，蜃龙大爷，你们招收小弟吗，我觉得跟着你们混或许更好一些。”假如自己从此告别凡间，跟着敖灵蓉隐居某处灵气充盈、繁花似锦的洞天之中，从此再不问世事，一心颐养天年，似乎也不错。前提是人家肯接收自己这样一个人类，而且寿命也要得到保证，他可不想活个七八十岁的就挂了，然后敖灵蓉改嫁别人，让自己死了之后也带绿帽子。

“收你！”蜃龙沉默了片刻，接着轻笑一声说道：“那可要看你的机缘造化了，如果你给我龙族立下大功，倒不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有先例在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