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浔古镇的小明,可以说是我最意外的发现,我几乎都快要忘记班上这个曾经的好兄弟时,没想到他又出现了。
尽管他不愿意认我,或者说不敢面对我,但我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无奈。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南浔古镇,为什么他会穿一身官服,这些谜团,我直到好久才搞明白。
麦林站在我边上喝水,我无语的撇了他一眼,随口说道:
“对啊,眼睛进沙子了。”
随后,我们都开始自我调整,我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说道:
“休息几个小时后,我们就继续出发吧。”
布崔问道:
“去哪儿?”
我闭眼躺在床上说道:
“驯灵宫救人。”
布崔听我这么说,也是放心的安静下来,靠在床边休息不在说话,而麦林早早已经爬在床上睡着了。
我稍稍整理了会儿思路后,也闭上眼睛睡下。
我们刚刚从古镇结界里出来时,已经四点半左右,等我们回房间躺下,都五点了,只是简单的休息了两三个小时就都起身。
陈奕杰并没有派他身边的高手冲出来追杀我们,龟缩在自己的王国里,反正我也只是拿走了断剑,是我自己的东西。
退房后,我们三人便开车离开了南浔古镇,像香山方向开去。
其实在这之前,我并没有开过车,但经历了太多生死之后,开车这件小事,实在不值一提。
……
没用多长时间,我们就离开了南浔古镇的这个城市,沿着大路往前继续行驶。
中途我们找了个冷清的小店,买了些水和干粮,便继续出发。
大概中午两点钟的时候,我看到前面收费站有一批穿着警服的人,差不多十人左右,挡在收费站前,逐一检查车辆。
我有些疑问,怎么一个收费站,需要这么多警察盘查么?
不止如此,我发现这些警察每个人都身材匀称,气质出众,有些还留着古式的细长胡子。
不用猜也知道,这些警察,是一帮修士伪装的。
随着车辆排队慢慢往前驶进,很快就临到了我们。
经过收费站的小办公室时,我瞥眼看到屋侧放着一推东西,用布料盖着。
路过时,我特意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布料下面盖着的,都是露出来的桃木剑柄。
原来是群道士……
我深呼了口气,皱眉抬头看去,这时候站最前面的一个年轻警服男子伸手拦下车,说道:
“例行检查,请出示驾驶证!”
说完,这年轻警察便弯头,两只眼如猫般向车内扫去。
我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因为这车并不是我的,驾驶证虽然在车上,但上面的照片明显不是我本人。
那年轻警察,也是有些眼力,他看我时到没发现什么,倒是看向后座的麦林跟布崔,眼神有些变化了,似乎看出他们也是修士。
这时候,布崔冷声说道:
“既然是修士,为何要扮警察?”
这个年轻警察估摸着是个后辈,一看布崔高深莫测的样子,立马就怂了,刚刚问我要驾驶证的事,也忘了个干净,连忙小声说道:
“前辈有所不知,现在修行界各大势力,都在寻找一个叛徒,据说他是羽帝信使,已经投靠了袁城希,前段时间有道友在火车站发现过他的踪迹,师父有个弟子在警局当差,所以方便我们伪装成警察设路卡,希望能抓到这小子,立个头功。”
他口中的叛徒,肯定就是我了,也多亏了我现在早早易装,不然肯定免不了一场撕杀。
这时候,年轻警察身后走过来一个看起来很稳重的鹰钩鼻警察,他眯眼看了我们几人一眼,随后问道:
“怎么回事?”
那年轻警察连忙拱手说道:
“师兄,这几位也是……”
那鹰钩鼻警察点了点头,随后冲我们隐蔽的做了个道家的见面礼手势,笑着说道:
“几位道友不要见外,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几位师从何处,属哪门啊?”
鹰钩鼻问完,背后的麦林和布崔都不吭声了,我连忙笑着说道:
“道长,我们几个都是散修,不能和你们名门正派相提并论,呵呵。”
我一说完散修,那鹰钩鼻瞬间眼神就变的轻蔑起来,在修行圈子里,没有势力门派就意味着,势单力薄,他仰了仰头笑着说道:
“那行吧,驾驶证拿出来走个形式……”
说完,随意的向我伸出了手。
我尴尬的咬了咬牙,没想到这家伙还是要看驾驶证。
他见我迟迟没动静,头往下一沉,开始有些怀疑的盯着我们三人看,他身后的其它警察,也慢慢走了过来。
背后排队的车辆,不停的按着喇叭催促。
情急之下,我身子往前一窜,凑到那鹰钩鼻面前,小声说道:
“道长,不瞒你说,我们三人都是乌托城的人,受城主之命,出来办事,这是城主玺印。”
说完,我故意不遮挡,露出乾坤戒,并拿出了城主玺印给他看。
这鹰钩鼻道士并不是有眼无珠之人,当我露出乾坤戒时,他就惊讶的张开了嘴。
而随着我把玺印拿到他面前时,这鹰钩鼻道士连忙恭敬的弯腰拱手说道:
“原来是乌托城的众前辈,晚辈冒失了,多有得罪!”
乌托城背后的人是羽帝,对于这些名门正派的修士来说,乌托城就像是古代京城里的皇宫,从皇宫出来的人,他们自然敬畏不已。
我连忙故作神秘的伸手指于嘴前:
“嘘!道长还请帮我保密啊,据说,这事儿是关于羽……”
我故意不说完话,那鹰钩鼻虽然好奇我接下来的话,但我说出了羽字后,已经足够了。
他吃惊又兴奋,连忙点头哈腰的拱手小声说道:
“放心!晚辈定守口如瓶!”
这时候,他身后的那些警察已经围过来,喊道:
“队长,怎么啦?”
这鹰钩鼻道士连忙严厉的一挥手,呵斥道:
“都滚一边去,让开路!”
其它不明所以的警察,只好乖乖的让开道,同时把路障移开。
我冲鹰钩鼻道士轻轻一笑,他连忙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任由我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