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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枫都难以想象，对方居然只是花了一天的时间感悟得到星阵图的精髓。这种天赋，到底得多么强大才能做到？

老者看着张枫，似乎知道张枫在想什么。他并没有因此而做出解释，到他这种层次，万法同源，又有什么难以感悟的呢。

“很好！”得到星阵图，老者脸色也变得好看了一些。

“那个，前辈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张枫小心的提醒对方，不是说用秘术交换的吗？怎么得到星阵图就不提了呢。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啊！

“什么事？”老者问着张枫。

张枫拍了拍额头：这家伙果然就是强取豪夺，根本没有想要给自己秘术的意思啊。虽然张枫觉得他的秘术肯定远远比不上星阵图，但有总比没有好。

“老家伙果然都信不得！”张枫心中诽谤不已。自己那位师尊信不得，墨冥那个老头信不得，面前这个老头也信不得。自己见识过的几个老头，一个比起一个不要脸。

张枫觉得以后自己一定要远离老人，要不然还不被他们欺负死。反正自己打不过！

老者站在那里，身上有着星光点点，他还在感悟星阵图。张枫见到，心想秘法怕是得不到了。张枫又有些不甘心，看他也没有杀自己的意思，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传闻当年太上天尊超越九里天地，被卡在涅槃境三十年，这是不是真的？”

张枫心想，这家伙看起来很强，正好可以请教一下他修行。

“是！”老者突然转头看向张枫，眼中冒出精光。目光落在张枫身上，张枫感觉此刻自己仿佛没有穿衣服，整个人被他看穿似的。

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瞬间，在他目光移开的那一霎那，这种感觉也消失。不过张枫就那一霎那的感觉就让张枫头皮发麻，心想要是他看透了自己纹骨，那……不过还好，他好像没看穿。

“倒是没有想到你能把上古极限路走的这么远！”老者看着张枫说道，“应该突破了三次极限了吧，当年老夫也不过如此！”

“上古极限之路？”张枫疑惑，心想不是上古之路吗？不过，听到老者的话，张枫顿时大喜了起来。这老者说他当年也不过如此，难道说他超越了九里之地。现在老者实力绝对超越超凡境，那是不是代表他有办法让自己突破到超凡境。

要是他能帮自己突破到超凡境，那秘法不秘法的不重要了。

“你步入超凡境的时候，也是十里天地共振？”张枫问道。

“未曾！”老者回答张枫，“只是九里！”

“这不可能！我分明达到了十里！”张枫盯着老者，既然你和我一样突破三次极限，怎么可能不一样。

“虽然你我都是突破三次极限，可你元神强大却超出我的认知，比起老夫当年还要强大不少！”老者回答张枫，他心中也有些震动，一个涅槃境元神怎么能这么强大？

突破三次极限的修行者他见过一些，不过元神强大到如此地步的却是第一次见到。难怪能突破九里极限了。

见老者这么说，张枫脸色悲苦，原来他未曾经历。

“太上天尊确实被困在涅槃境三十年！”老者回答张枫说道，“但他却也给人指出了一条道路。”

“你知道他如何突破的？”张枫眼睛都瞪直了，这是上古之前的隐秘，老者也知道？

“所有人都以为达到超凡境，都需要和天地共振，留下自身印记而牵引天地精华入体，进而脱胎换骨突破超凡境。”老者说道。

“难道不是吗？不借助天地之力如何能突破超凡境，超凡境对涅槃境来说是脱胎换骨的变化，不借助天地的浩瀚之力，人力岂能破境？”

“力量足够！天都能斩开，一个超凡境又如何不能达到？”老者平静的回答。

“涅槃境终究是肉体凡胎，他再怎么强大，再怎么逆天？就算我连续突破十次极限，力量都不足以破境啊。终究还是要烙印自身印记，借助天地规则，夺取天地之力才能破境。”张枫回答道。

“对！你说得对，凭借着涅槃境的力量，就算你不断突破极限，突破十次都不可能因此而直接达到超凡境，到头来你还是要把自身的元神烙印在天地，借助天地规则夺取精华而破境。”老者回答。

这一句话让张枫心中悲苦，这是说自己真的无法达到超凡境吗？

“当年太上天尊又是如何达到的？”张枫问道。

“不知道！”老者回答道。

“不知道？”张枫错愕的看着对方，不是说太上天尊指出了一条路嘛，怎么又说不知道？

“太上天尊未曾把他如何突破到超凡境的具体仿佛告知世间。他只是留下一句话‘天地在心。’”

“什么意思？”老者回答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自己的意思。在太上天尊之后，并不是没有突破九里的存在。当年的雷神，就是这样的存在！”老者回答张枫，“而雷神，他在涅槃境，也只是被困一年，就突破到超凡境。”

“什么？”张枫吞着唾沫，他未曾想到还有这样的秘辛，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雷神比起太上天尊天赋还要强？”

“不能如此比！”老者摇头道，“太上天尊是第一个走出这条路的人，不管做什么，第一人总是最难的。因为他无法借鉴前人经验，一切都得依靠自己。而雷神却是站在无数巨人的身上姚望，岂能相提并论。”

张枫点点头道：“雷神又是如何突破到超凡境的。”

“我说过，突破超凡境必须和天地共振，但天地在心。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路，能不能自行领悟他的路，感悟自己的天地，那是他自己的事，别人帮不了他！”

“天地在心？”张枫皱着眉头，他连什么是天地都不知道，又谈什么天地在心？

“突破超凡境，最重要的因数是什么？”老者看着张枫说道，“你想明白这点，再考虑突破超凡境！”

张枫记住这句话，但是还是一知半解。心想雷神就是凭借着这些，一年之内就突破了涅槃境。

雷神是圣贤，他的天赋自然不用说。绝对是整个古史以来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之一。这样的存在，惊采绝艳震惊世间，无敌天地。他都被困一年，那自己呢？

“有时候人贪心不见到的好！上古极限之路是好，但一直突破极限，却不见到对自身有益！”老者看着张枫说道，“世上无数惊采绝艳之辈，他们不是突破不了九里极限。只是不想走出来而已。有些东西有利有弊，就看人怎么选择。”

老者的这句话张枫不怀疑，这世上的天才何其之多。张枫岂敢觉得自己超越天下所有人？有人能突破九里极限不奇怪！

不过整个古史上，留下关于突破九里极限的记录却几乎没有。比如那些圣贤，那样无敌天下的人物，谁不是惊艳整个时代的存在。能说他们没有本事突破九里极限吗？怕是未必！他们只是未曾贪心只顾着突破极限而已。

“晚辈受教了！”张枫对着老者躬身行礼道，虽然不知道这老者为何指点自己，但这确实让张枫明白自己走入了一个误区。

“人最重要是在于自知！能认清楚自己，这比起什么都重要！”老者回答张枫，“做人如此，修行也是如此。你有自知能掌控自我的修行，那你可以任性！掌控不了，那可能一辈子就毁在其上！”

张枫听到这句话，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自知自然重要，但天地之间，又有多少事情是完全能自己把握的，如同今日我岂能算到碰到前辈。你说的自知又岂能敌得过命运，而命运又岂能完全掌控人生？”

“命运？”老者沉默了一会儿，神情有些恍惚，那张老树皮一样的脸上露出了追忆的神情，“你信命运吗？”

张枫不知道老者问这句话是干什么，但张枫还是回答道：“我敬畏命运，但他却也不能完全掌控我！”

“命运不能完全掌控你？”老者盯着张枫，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一个才半大的少年，连在天地连痕迹都没有留下的人物，居然说命运不能完全掌控你。

“命运自然不能完全掌控我！”张枫认真的说道，“比如此刻，命运未曾让我死。但我要是往自己脑袋上插上一刀，是不是摆脱了命运？虽然这有些惨烈，但这是我命运吗？”

老者一愣，看着张枫许久之后，他突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好！好！好！”

老者笑的十分畅快，连叫了三声好之后。他对着张枫喝道：“承诺给你的秘法，你看清楚了！”

说完，老者脚下踩动，步子并不是很快，但每一步都精妙无比，踩动间，他姿态潇洒，动作洒脱，每一步都看起来那么自然，但每一步又那么玄妙。

他脚下踩动，居然地涌金莲。在他踩着的每一处，天地波动出道道涟漪。

“嗤……”张枫看着这一幕，他不敢相信，地涌金莲，天地自生规则，这是天地异象啊？他的步伐居然有这样的神效！

老者并没有走多久，很快他就停下来，张枫即使有红色石头的帮助，也未曾完全记录下来。

而就是此时，老者手指一点，一滴精血从他手中射出，而后没入到张枫的额头之内：“这地精血承载着我刚刚的身法，精血能承载其一个月，一个月后，你要是还未感悟，精血也会消耗殆尽，那就不能怪我不信守承诺了！”

老者还未反应过来，老者的身影凌空而立，脚下踩动，留下了一片残影，瞬间消失在张枫的视线中。

这让张枫愣在原地，而张枫不知道的是，在距离他并不是很远处，老者落下，落在了一个女人的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