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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问了这句话,我不后悔,这不经意的一句话掩盖了太多。到现在,我还在怀疑她。

“你把我想的那么坏啊。”莉姐手贴在我胸口,往下滑动:“我人都是你的,你这个当弟弟的居然不相信姐姐。”

说话的气氛古怪,让我联想到王小云了。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找不到话去堵她的嘴。我对她说,就当我胡诌八扯,但下毒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你放心吧,回头我去问问他们,你就别管了。”

“我不管?”

真的能不管吗?听之任之?如果真是她做的,会调查自己?我觉得自己的问话显得愚蠢,像个慢吞吞的蜗牛趴在一片荷叶上,却还以为自己很高明,我蠢到家了,怎么能直接问她呢?

气氛不是特别好,莉姐回房去,没别的要求。我对她还是充满邪念,也就是单纯的邪念,肉体上的,精神上……我对她感到可怕,这个女人可能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心机,都深不可测。

随后,两天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我主动去找莉姐,问她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她说都问遍了,没人这样做,还说我是大惊小怪。这还是大惊小怪?我如果没冲进白燕的房间,她很可能就被毒死了。毒死……又会是一个刑事案件,没准我还会被冤枉。在午夜时光的几天里,电话不断,费莹莹给我打电话,总询问我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令我想不到的是,费莹莹的爸爸费宇桥给了我电话,然后说要和我见一面。他大清早来到这个地方,开着一辆奥迪,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用宝马彰显自己的贵族气质。那天,他下车时愁眉苦脸的,哪里像个男人,简直是个深闺怨妇。我同他打招呼,握手,他请我去海边走走。

走了二十多步,我憋不住:“费总,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他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勉强一笑:“小魏,你不能和莹莹在一起,算我这个做长辈的求你了。”

这也随了我的冤,可我需要刨根问底,于是故作姿态:“我很喜欢莹莹,莹莹也喜欢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您是长辈,说话不用遮遮掩掩的,如果您还用我是个罪犯来说事,那大可不必,警方那边已经证实了我的清白。”

“你放过莹莹。”他十分恳切,眼睛露出真挚:“你要多少钱,说话,我绝不还价。”

当我是攀高枝的人了?笑话:“费先生,你是莹莹的爸爸,将来还可能是我的岳父,我很尊重你,希望你不要把我看成一个只看重钱的人。”

他可能没想到用什么话来说,只好又往前走了一阵。快到游艇时,费宇桥蹲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往海边砸去:“你是不愿意听我的了?”

“那你得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知道他有顾虑,替他着想:“你放心,今天我们两个人的谈话,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费宇桥干笑着,嘴唇上有裂痕:“我和你母亲楚萍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自从她和你父亲结婚后,就再也不理我了,我很想念她……我……我多么希望她还活着。”

“多么感人啊。”我对这话没兴趣:“我都快哭了,但这不是你的理由,说你的真心话。”

真是个没用的男人,一把年纪了跟个小孩儿一样怕承认错误。

“我……我没什么可说的。”费宇桥又蹲下,捡起石子,在石头缝内拨弄着,他的心思不在这小儿科上,是另有所想:“莹莹不适合你,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如果你愿意,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找,我帮你――但是觉不能是莹莹。”

我的个心!都快揪起来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出口的!

我受不了了直接问道:“你和我妈是不是有过什么?!”

直接吗?够直接吗?他妈的,我居然也怂了,到嘴边的话还拿捏,出口就变了,话音……他应该听的出来。

费宇桥看看我,又望着海面,双手插进裤袋,领带被海风吹的翻摆:“你真想知道么?”

“想。”

“我和你母亲有真感情,我爱她。说句不要脸的话,我爱你母亲胜过爱莹莹的妈妈,可魏长生的出现……他夺走了楚萍,我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你母亲的爱了,魏长生有手段,楚萍也爱她,我无话可说。可是――”

“可是什么?!”我紧张的手心出汗:“回答我。”

“我是个没用的人,配不上你母亲。”他眼角流出一滴泪:“我没有勇气过我父亲这一关,当时家族联姻,莹莹的母亲是应天集团总裁的掌上明珠,碰巧老父亲在生意上受到阻碍,我不得不帮助自己的父亲,从而放弃楚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