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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孙女不敢，只是那瓶子内的药在外孙女身子不适的时候用了……”夜月凰故作对这丹药有多珍贵一无所知，她茫然失措地低垂下视线，眼底却掠过一抹冷凉的锐芒，只是无人察觉。

“你！”世子猛然间站起身来，对夜月凰怒喝道，“你这个孽……”只是世子还未将“孽”字的引发出，就忽然顿住话语，侧目看向不断轻咳的王妃，微微皱眉，直接跳过这个词，“哼，可晓得自己究竟糟蹋了什么！”

岳阳南王原本就微寒的神色间隐含着怒意，但是顾及王妃并没有多言，视线落在王妃身侧的刘妈妈身上，示意她将王妃扶回。毕竟有她在，需要顾及的实在是太多了。

只是刘妈妈正准备低声劝说王妃回去休息，却被王妃一下子挥开手，就见她视线紧紧盯着夜月凰，对她柔声询问道：“你可识字？”

“识的。”夜月凰端庄得体地抬起头，淡然地对上王妃投来柔和的视线，不吭不卑地回道。

“听你之前说，你都记得那书卷上的文字？”王妃恐怕是在座唯一一个仔细听夜月凰讲话的人，所以注意到夜月凰的暗示。

夜月凰颌首展露出一抹浅淡雅致的笑容，衬得她那其实现如今看起来并不算是绝色的容颜却透着股别样的美感。

“王爷，虽然书毁了，人不是还在。”王妃虽然晓得眼前这个丫头的存在就是时时刻刻提示自己宝贝女儿的悲惨命运，但是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纪慰，看着如此近似于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的外孙女，她实在不忍看着她也与自己的女儿一样香消玉殒。

王妃的一言顿时间让所有人的神色变得不一样的精彩。

夜月凰颔首低垂，将眼底那抹对这些人的轻蔑隐含着起来，只是从她口中得到医书全篇谈何容易。

她其实从这丫头的记忆中已经大概了解到她手中的医书是哪本，她过去博览群书，对医书均有涉及，所以，她能从这零碎的记忆中想起究竟是哪本书，让这些人如此重视。

“单凭这小娃的一面之词，我是不信，一个从未跟过先生学习的小丫头，能默记下整本医书。”世子一脸轻蔑，怎么也不会相信夜月凰能够有这么大的本事，“父王，母妃，依我看，还是派人再去搜一搜。”

“我信。”王妃不悦地侧目看向世子，对他语调平静地回道，“她毕竟是柔儿的孩子，我信她。”随后她又对身边的刘妈妈吩咐道，“来人，将乐灵院收拾收拾，伺候……”她忽然顿住话语，随后神色透着股哀求地看向岳阳南王，“王爷，都这么久了，您还未曾给这孩子赐名。”

岳阳南王神色一沉，这种孽种就是王府耻辱的象征，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她命大，还想要正式入了王府的宗谱？做梦！他摇了摇头，抬手握住王妃的手，示意她莫要再提。

就见王妃附耳对岳阳南王小声哀求道：“王爷，不过是个名字，我也不是求着您让她认祖归宗，这孩子无姓可以，但是不可以连个唤她的名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