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并没有所有人想象的那么快了结,事情的变化出现了出乎意料的走向。在阿道夫笔录完成的第三天警方突然来到了他的糖果店带走了他。
那时他正在自己店中给一个可以说是老顾客的人推销最近他最近新发明的糖果品种,警察进来的时候这位顾客被吓跑了,估计以后都不会再来……谁会买一个罪犯的糖果,鬼知道里面会不会有让他们的孩子上瘾的可卡因。
罗尼警官失踪了。一个警官的失踪后不管是电视台还是受害者家属都给警局造成了超乎预计的压力。
就像是捅了马蜂窝,所有的嫌疑者都被带到了警方接受了监控,因为没有搜查令所有警方最多只能滞留他们三天。可是三天就已经足以要了阿道夫的命,也能要了别人的命。他必须按时吃药还要一个可以缓解身心的睡眠环境,很明显警局的禁闭室不能给予这样的待遇,和他关在一起的足足有六个人。
奇纳已经历向警方递交了给阿道夫单独一个房间的申请,但是显然这次的嫌疑人实在是太多了,阿姆斯克朗的家族为了这次的按键下来大功夫导致被关起来的塞满了警局。和各式各样的人关在同一个地方,他们毫无意外都没有高收入家庭那种处变不惊的品质或是暴发户的跋扈,在这里的都是可怜人,可是就算是这样阿道夫已经快要疯了,他的血液已经在毛细血管里叫嚣着要冲垮他的理智,一把把红色的药丸被他自己塞到了的嘴里,和着口水的药丸被咽下肚之后立刻发生了效果,混沌的感觉和暴躁的冲动在他的脑子里搅动。
虹膜已经开始充血发红,阿道夫明白暴怒的自己并不是一个可爱的家伙,它会撕咬视线范围内每一个人让他人受伤。被他伤过的人已经够多的了,包括他的父母和……谁?也许是脑子过于得混沌导致眼前出现了幻影,离他忽远忽近然后渐渐靠近了,把他的头放在在他的肩膀上,然后用手拍拍他的后颈。
阿道夫突然清醒过来,世界后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这里依旧是禁闭室,金属和混凝土的墙壁,坚硬的铁栏杆,大理石的地板,所有的一切都和他进来是一样,可是他正蜷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另外六个和他关在一起的人正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并尽力和他保持着最大的距离。
阿道夫看见有些人的手上有着几道红痕,而他感觉自己的指甲缝麻麻的,就像是有着异物。在他看向指甲的时候指甲缝里确实有,那是沾着微量血液的皮肤碎屑,不属于阿道夫身体的任何一部分的皮肤碎屑。
“该死的谁能把这个疯子带出去我们为什么要和他被关在一起!”他们的抗议很快就吸引来了正在审讯另一个禁闭室的警察们,当他们看到满脸狰狞虹膜因充血而通红的阿道夫的时候甚至掏出了手枪。
在美国只要拥有持枪证就可以合法拥有枪支,警察更是可以在公共场合佩戴他们的配枪,这就导致了很多起警察暴力执法,一言不合就把枪射人。
阿道夫尽管清醒了一些却仍旧处于亢奋的状态,他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即使感到了威胁也要给予他威胁感的人咬上一口放血。黑洞洞的枪口就是最大的威胁,阿道夫的残存的理智只能告诉他先干掉那些拿枪的人,另一些家伙可以稍后在处理。
万幸持枪的警察和阿道夫之间有着粗长的铁栏杆,阿道夫的样子像极了一头野兽,他现在正向着警方呲牙。奇纳就在这个时候赶到了警局,在发现了警局内的骚乱以后他就挤到了现场要求警方放下枪支。
“伙计们冷静一下,我是阿道夫・沃夫的私人医生兼看护人,他是一个精神病人你们不能这样对他。”在场的警察听到了奇纳的声音纷纷将视线扫过了这个满身消毒水味道的人身上。当场就有一个警察皱起了眉头,一个精神病人被带到了警局却和另一群犯罪嫌疑人关在一起,到底是谁将执行的这次任务,动不动规章制度!
“你是这个疯子的医生?能让他安静下来吗!”一个鹤立鸡群的高大警官带头放下了手中的手枪和奇纳谈话,“这次是我们的失误,但是不想再亏大负面影响了。”
赛杜尔是日落大道警局的局长,一个看似普通案件被一群暴发户闹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接近他的底线,之后他的副手罗尼的消失更是让他心力交瘁,如果再加上一个警方非法虐待亚裔精神病人的罪名的话那样他的位子就保不住了。
在赛杜尔的眼神示意下两个警员挪到了禁闭室的门前配合着让奇纳进去。在靠近的时候阿道夫还想着两人呲牙瞪视,这个时候奇纳就用语言安慰阿道夫,他的口音和平和,就像是平时与朋友说话一样。
“阿道夫,看着我的眼睛,没事的,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什么事都没有,呼吸,深呼吸……”阿道夫被奇纳的声音所吸引,朝着开门的两人呲牙的表情也舒缓了下来。平和和狰狞的表情在同一张脸上交织,充血的虹膜开始退去颜色变回了棕黑色,收缩成针尖一样的瞳孔开始恢复成应该有的大小。
门被打开了,两个警员的紧张地流着汗,铁质的门在旋转的时候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反而让众人更加紧张,生怕又刺激到了发病的阿道夫。
奇纳就这样进入了禁闭室,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靠近了蜷曲在地上的阿道夫直视他的眼睛。阿道夫棕黑色的眼睛倒影着奇纳湛蓝色的眼睛。突然不知道式谁发出了噪音,听起来就像是物体坠落的声音。一个警员的因为紧张碰掉了一快桌台上的记录板,平时这样的物体掉落在地上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希望发出任何微笑的声音,哪怕是呼吸声。
意外带来了惊恐,躁动的惊叫声从警局被传出。
奇纳蹲在了地上,他的肩膀被一张大口狠狠地咬着,他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但是依旧说着寻常对话一样的话语,甚至语句中带着一点轻佻:“阿道夫你又这样,赶紧给我松开,要是出血了我的艾尔莎该怎么看我,我可不想被她认为我去外面找了女人。”
依旧是轻轻摩擦阿道夫的后颈,这个动作对阿道夫应该有着特殊的意义,不然就不会对阿道夫起着特殊的安抚效果。这总会让他想起那种毛茸茸的动物,不管是大狗还是猫咪都喜欢有人能后抚摸它们颈后的皮毛。发病的阿道夫在奇纳眼中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需要有人带着毫无戒备的亲近感才能够接近,不能带着任何恶意的目的,野兽对于人情感的变化更加敏感。
“好了,阿道夫。”
阿道夫的眼睛渐渐闭上,血液的躁动已经开始平缓,药物终于完全发挥了作用,因为阿道夫一次性吞服了过多的特制药物,本该让他维持冷静清醒的药物变成了安眠药让他沉沉睡去。
奇纳忍着痛掰开了阿道夫咬在他肩膀上的嘴然后挪开。衬衫已经染上了一点红色,应该是出血了。
“我能先带着阿道夫去最近的医院吗?”奇纳看向赛杜尔的眼神不容置疑,赛杜尔很意味奇纳有这样的勇气能够安抚发疯了的阿道夫,也许是因为他是这个疯子的私人医生和监护人?就算是这样也有值得赞叹的勇气,赛杜尔可以确信自己可以一枪打碎阿道夫的颅骨却不确定自己能否安抚一个狂暴的病人。
奇纳的提议赛杜尔同意了,还派了两个警员看护阿道夫。对于阿道夫赛杜尔是知道一些的,他是这次案件的关键人物,就算是精神病人也要想办法获得这次案件的线索,罗尼不可能平白无故消失。
对于赛杜尔的做法奇纳并没有异议,他和警员带着阿道夫去了最近的医院。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奇纳只是擦拭了一下等血自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