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你喜欢我多久了。
黑暗之中,子衿能明显的感受到,抱着她的男人的身体,僵了僵。
喜欢多久了偿?
席琛在想,应该是很久很久了撄。
如果问他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自己也不知道。
八年前在老旧泛黄的便利店门口,雨中相望,匆匆一瞥,他便认出了她。
那之前,他就一直都在找寻她。
而那之后,他开始不断地搜寻有关她的消息。
知道她是宋家的掌上明珠,知道她偷偷暗恋某个人,知道她干了什么调皮的坏事……
原本是揣着报恩的心理,可是一年又一年,他的心境也从刚开始的平静到动容再到怜惜,一点一点悄无声息的变化,打的他措手不及。
那个时候,席衡延的身体没有现在好,他每天要兼顾学业又要管理公司应付那群董事。
夜以继日,他连**的时间都没有,又怎么会有时间去看她呢。
而等他终于熬过了那段灰暗的时光匆匆赶回国的时候,沈睿程已经出现了。
席琛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的场景。
正值深秋,路道两旁的桂花开得很漂亮,空气之中都是一股沁人的芬香。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躺着很多泛黄的落叶。
他们就站在一棵郁郁葱葱的树木下,忘了周遭的环境,情难自禁,深情拥吻。
因为身在豪门,从小,他就是在四面楚歌的环境下挣扎着成长,一路披荆斩棘,练就了一身刀枪不入。
还在读书的时候他便已经能从容应对那些心怀不轨的死对头。
所有的人都在夸他年纪轻轻便有所作为,波澜不惊。
可是没人知道,那一年,目睹那一幕,他离去的有些狼狈。
回去之后,他便将那份刚刚萌生的情愫给掐断了,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学习,日夜颠倒,废寝忘食,比之前更加的疯狂。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斩断自己身后所有的退路。
可是没有,他还是会忍不住的去关注她的消息。
而当每次看到她和沈睿程站在一起笑意盈盈的画面,他都会无心工作,甚至十分暴躁。
那段时间,时砚总说他变得很奇怪。
问他为什么。
他也总是回答不上来。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之所以变得奇怪,是因为她。
他会因为她的一颦一笑跟着高兴,会因为她的一愁一忧跟着烦躁。
渐渐的,他开始不安于现状。
他想要靠近她,想要触碰她,想要拥抱她。
很想很想。
这些念头在脑袋里肆意疯狂的生长,吞噬着他的理智。
再后来,宋家出事了。
所有新闻报道都在夸大内幕,令她深陷火热。
当时远在国外进行学术交流的他,在听到消息之后抛下一切回国。
替她压下了那些胡编乱造的流言,也替她教训了那群对她进行人身攻击的记者。
他原以为她会击溃。
但是没有,她还是照常回学校上课,跟个没事的人儿一样。
很多的人都说她无情无义,铁石心肠。
可是那天深夜,他开着车跟在她的身后,亲眼目睹了她站在昏暗的街角痛哭得跟个小孩。
她不是无情无义,她只不过是在死撑。
也是从那晚,他开始步步为营,花了很长的时间精心策划一场重逢。
只不过事与愿违,沈睿程和她分手之后,他便被强制性带到国外接受治疗。
……
男人沉默了很久,子衿也没出声打破,她很有耐心的等着,有点小期待,有点小忐忑。
她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
可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呢,因为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发现,席琛很了解她。
他知道她对毛绒的东西过敏,他知道她睡前有看书的习惯,他知道她工作时不喜别人打扰,他知道她半夜喜欢胡乱踢被子。
这些,她都未曾告诉过他。
可是他就是知道。
所以子衿在想,是不是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在关注她了。
至于“很久”指的是多久,她也绞尽脑汁想过,但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方向。
席琛说,他是在八年前就记住了她。
总不会惦记了八年吧?
子衿想了想,否决了这个结论,依男人的脾性,这种可能性很渺小。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了男人喑哑的声音,很低,很沉。
他说:“好久了。”
晃过神,子衿一顿,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半响,她抿抿唇,小心翼翼的问:“席琛,我曾伤害过你吗?”
不然,为什么会有流露出那种患得患失的眼神呢?
一阵沉默,席琛淡淡地嗯了一声,末了还补充了一句:“不是一点点。”
子衿怔愣,满目迷茫。
他又说:“所以你要好好的补偿我。”
她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透过昏暗的光线,盯着他,“怎么补偿?”
席琛顺势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又将她搂紧怀里,嗓音很哑:“待在我身边。”
子衿一怔,没有说话。
她的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每跳一下,都令她十分心安。
困意渐渐来袭,恍惚之中,她好像听见了男人俯身在她耳边呓语。
他说了什么呢。
子衿听见,他说,我会用余生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
翌日早晨,天空还是那么明媚。
子衿正埋首在电脑前工作,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然后砰的一声,不轻不重,又关上了。
她一滞,停下工作,抬眸望去,
就那样,直直的望进了男人阴沉的黑眸里。
顾子默将百叶窗拉上,隔绝外面的喧嚣八卦,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女人的面前。
漆黑犀利的眸子落在办公桌后面的她身上,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好似处于生气边缘,随时都会爆发一样。
子衿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蹙眉:“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个顾子默,心情一天一个样,她都已经习惯了。
“你这个死女人。”
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子衿怔愣几秒,沉下脸:“大清早的,你是来找打的是吗?”
顾子默盯着她几秒,尔后,倾身,双手撑在桌子边缘,与她平视,平静的问:“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男人三百六十度的转变让子衿更加的凌乱了。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最后总结:“没烧啊。”
顾子默差点吐血,他粗鲁的拍掉她的手,然后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再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代到底瞒着我什么。”
“瞒着你的事情?”
子衿想了想,有点讶然:“你怎么知道我在背后骂你了?”
“……”
顾子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平复情绪,皮笑肉不笑:“宋子衿,这笔账我秋后再算,现在,我们来谈正经事。”
说完,他的表情收敛了很多,语气,也跟着严肃了很多。
他说:“你母亲的医药费,你是从哪儿借来的?”
尾音落下,子衿蓦地一怔,尔后,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
见状,顾子默的眉头皱的很深。
办公室内很安静很安静,只听得见墙面的时钟滴答滴答的在转动。
良久,子衿才哑着嗓音问他:“你知道了什么?”
顾子默看着她,抿了抿唇,问:“你和席琛的婚姻,是不是假的?”
---题外话---啊……亲戚来访肚子疼的要死了,写这一章的时候写的很烦躁也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什么的乃们别揍我,然后我要爬去睡一觉了,伐开心,蓝瘦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