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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

“惊……惊喜。”

“意不意外？”

“意意，意外！”这始料未及的一幕，让我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连带着嘴皮也不太利索。

“嘻嘻。”

门外的人捂嘴轻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小盒子说:“应该还来得及吧，祝你生日快乐！”

我看着面前将头发剪短到刚及腮边的女人，尤其是她左眼下的那颗痣，她一切的一切，对我而言再熟悉不过。

“来得及，就算时间过了，我也开心。”当时刚好是十一点半过点，还没过十二点，严格意义上不算晚。

“那就好。”何采手捂在胸脯前面，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真怕赶不及呢。”

“谁啊，是不是颜颜她们又在搞……”

沈晴见我在门口杵了半天，连蹦带跳地跑过来，下巴架在我肩膀上向外张望，可当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时，原本微笑的表情瞬间呆滞，脸颊快速升起一抹红晕，结结巴巴地说:“采，采姐。”

“哎你好，这是舞蹈服吧，真漂亮！”何采上上下下打量沈晴一眼，由衷地赞叹道。

“采姐更漂亮呢。”沈晴如实说完，脸上的红晕更盛了，用手肘轻轻捣了捣我，说她先去换衣服，接着就要“落荒而逃”。

“等一下，沈晴妹妹。”沈晴刚走出不远，何采就转身叫住她。

“有事吗采姐？”沈晴恭谨地回过头，那乖乖女的模样，看得我都忍不住一阵阵心动，她什么时候能对我这样，那给个皇帝老子我也不换。

“我想陪阿文聊一会儿，你早点休息，不用等他。”

“好。”

沈晴微微颔首，踱步到卫生间里换衣服，我看一眼卫生间方向，心里一阵肉痛，本来还想着良辰美景，再好好哄一哄沈晴，哄到她开心，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做爱做的事了，然而现在何采突然“空降”，将原本的节奏全部打乱，换上了一个全新的节奏。

“看什么，姐你都不认识了吗？”何采见我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她，没好气地问道。

“认识是认识，但你变化真的不小！”我略带唏嘘着说道，看一个人变没变化，最直接的体现方式就是看她的衣品和外形变话，当然，这个外形不只泛指长相，它包括外在形象的各个方面。

一年的时间，何采从原来的皮裤小高跟转变成现在的牛仔帆布鞋，原来的长发，也变成如今刚及腮边的短发，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她正向着成熟稳重的方向发展，看来南方生活这一年，她心性改变的不是一星半点。真是士别三日，该当刮目相看啊。

“是吗？”何采听了兴趣大涨，“那你给姐说说，都有哪些变化？”

“其它的倒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变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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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嘴。”何采娇嗔着推搡一把，眯了眯眼问:“跟我说说，你们现在发展到哪步了？”

“就现在这步啊！”

“讨厌，姐问你正话呢。”

“怎么说呢？”我没想到她会关心这些，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有没有内个？”何采撞了撞我胳膊，问这个问题时，她自己都脸红，但还是想八卦到底。

“没有。”

“你们这些年轻人那，真是够开放，遥想我们那会儿……”

“咳咳，采姐，你好像只比我大两岁半不到！”我见她后来说说都要摸下巴了，赶忙出声提醒道。

“难道我不知道吗，用得着你废话！”何采老脸一红，“人艰不拆懂不懂，你就让姐长一辈不行吗？”

“那不行，过年你都没给我红包，凭什么长一辈？”我可记得她只给了二丫，没给我。

“死脑筋。”何采鄙夷地瞪我一眼，“小气到家了！”

一番玩笑话后，何采也不浪费时间，示意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她陪我把这个生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带她下了搂，当看到客厅歪七扭八地横着一大帮人时，她略带羡意地说:“你们今晚一定很热闹吧，好羡慕！”

“羡慕你不早点来，不然大家还能一块玩，我能糊你满脸奶油。”我说着在何采面前比划个抹奶油的动作。

“我也想早一点！”何采幽幽地说道，计划和行程都没什么问题，可在最关键的时候，列车晚了点，她最后是一路跑出车站，争分夺秒地往这边赶，这才赶在十二点前到达。

客厅里挤满了人，我只好带她到空房间坐下，何采一进去就将盒子打来，里面装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她取出蜡烛点燃，双手合十看着我，嘴唇轻启:“我也不知道准备什么，来的也仓促，就唱首生气快乐歌吧。”

说实话，在这之前我还真就没听她唱过歌，便带着期盼的沈晴望着她，想一听她的歌喉。

“嗨！”何采见我发愣，手伸过来挥了挥，“你先许个愿。”

“你没来之前就已经许过了。”

“那我没赶上，现在就咱们两个，你再意思意思呗。”何采拖着下巴打量我，她是真希望有个完整的流程。

在我许愿的同时，何采伴起轻轻歌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她唱的很好，再加上我是第一次听，所以不知不觉就陷入进去，沉迷于那美妙的声音不可自拔。

“快吹蜡烛！”

短暂的生日快乐歌结束，何采急忙忙地招呼我。

我看着对面急切摆手的何采，低下头将蜡烛吹灭。

“采姐，你这次能待几天？”

刚来那会儿我们不熟，再加上她对我不友好，我发誓自己真的不想见她，可后来慢慢变得熟悉，她却离开了，一走一回，又是一年春秋，我是真的很想念她。

“明天一早的火车。”何采神色黯然下来，她亦不想思索这些。

“那你住哪儿，要不就在这……”

“车站那边订了房间，箱子也在那儿，陪你多待一会儿，就过去。”

“走的……太急了。”

我抛却那些不该思考的问题，抄起奶油跨过去糊在在她脸上，既然已经无法更改，那就尽情地珍惜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