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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八章灾难

春末，大地之间的一切都从将醒之初转为旺盛，寒冬之时所收敛起来的爪牙也在也在经过一个春季的舔舐之后探出头来变的锋利，寒芒四射饥渴的想要似要以鲜血来洗礼。

天脉上。

插天巨峰随处可见，他们直入云霄那莫入天际的峰头已将捅出一个个窟窿，见之肃然而敬，苍翠而富有生命的覆盖了这天脉山的一切，绿的发黑，绿的让人生畏，仿似这生命的颜色也有取人性命的权利，天河之水自这辽阔无边的绿地之上淌过，看似平静无波却将这翠色的大地劈开自有其一番不可撼动的气势。

然而这一切之后却透着一种诡异，静！太静了，静的可破，没有一如既往的百兽嘶吼，没有鸟语之鸣，这对于万类纵横的天脉上来说太是不可思议。

“轰隆隆……”突地平地一声惊雷，随后便见天际的远处漆黑之色由远而近的袭来，那铺天盖地的黑色将整个天际都笼罩在其中，所过之处遮天蔽日恍如末日来临，进了，越来越近，已经能在那声惊雷之后听见隐隐的雷鸣之音，再是细看那铺天盖地的漆黑之中银白的雷光游离之中如一条条择人而食的雷龙，原来这竟是一片规模宏大至极的雷云，雷云漆黑如墨其中的雷电隐而不发，细听之下便能发现这雷云每间隔一段时间才会有规律的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鸣之音，仿似他正在召唤着什么。

雷云缓缓的在天际移动，平静道让人以为他也就不过如此：“嗞嗞嗞嗞……”移动之中的雷云忽止，刺耳的雷电轻鸣之声响彻这片天地，一声突兀的“霹雳”之音响起，雷云之中万雷齐落，巨峰粉碎做一块块巨石如雨点般轰然落地，苍翠的大地转眼之间就化作火海染红了大地，天河之水断流，巨量的河水没有河道的依托肆意的在这片大地之上宣泄，顿时这方天地就成了水火共存的两个极致世界，火海在蔓延，滔天的洪水也在汹涌，两只猛兽你追我赶的向着一个放下而去。

“吼”就在这一切发生之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自遥远的山林之中传来，随后大片大片的兽鸣之音依附这嘶吼之声咆哮这，这咆哮之中尽是兴奋。

半个月后之后，夫役城中，经过紫羽以及宵肴几人的励精图治本是显出欣欣向荣之态的夫役此时已经是死寂一片，空荡荡的街道，空荡荡的仿佛，还有那简单到极致的城主福祉，都静静的躺在这片曾经成为一是乐土的大地之上。

“轰轰轰”一声城滚雷之音突兀的响起，伴随着这滚雷之音的还有大地的震颤。数十里外，长达百里的洪流卷着无数巨石，巨木，以及野兽残尸的滔天洪流以一往无前之势滚滚而来，短短的数十里地，这洪流却是眨眼而至，巨大的山峰在它面前不堪一击的被撞碎，成为这洪流之中的一份子，巍然而立的夫役之城在这洪流之中连半点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便被这只洪水猛兽吞了个干净，洪流去势不减带着滚雷之音，携着不挡之势不在这片土地之上停留片刻向着更远处而去。

辽阔的南疆大地之上，响彻这无数的咒骂，哭喊，惊慌，以及无助的悲鸣。大地上满是仓皇逃离的绰绰人影，天空之中满是飞掠而过的符纹修士，这些符纹修士有的满脸惊慌的向着更远出而去，只有少许之人不断的将地面之上奔逃的普通之人向着跟远处送去，人性自此刻彰显，白发苍苍的老人将自己的孙儿狠狠的推开松紧修士的手中，父辈母辈亦是如此在遭难降临之时，他们做出了自己该做的选择，也有人为了抢夺这最后的生机而彻底的失去人性，他们相互说着最难听的话咒骂着，他们用自己的拳头，以及随手可那之物向着曾经的兄弟，曾经的朋友挥去，遭难未到之时鲜血已经沾染这片大地。

然而在灾难之前一切都显的徒劳，大地开始震颤，令人胆裂的滚雷之音在耳边炸响，在这一刻有人哭喊，有人失声尖叫，亦有人笑着去面对生命的最后一刻，没有任何的繁琐，天地之威永远都是那样的简单而粗暴，洪流转眼之际，滚滚轰鸣将一切都覆盖，只是眨眼之间就将一条条生命吞噬。

天空中，无论是修士，亦或是普通人在这一刻没有任何的嘶喊，尖叫。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的双眼之中忙是惊恐的看着下方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刻对于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来都将是一次洗礼。

“哇……父亲，母亲！”短暂的死寂过后，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悲呼在这天际之间响起，在这漫天修士手中的孩童，他们都无一例外的成为了孤儿，他们今后的人生也因此刻的所发生的一切而出现改变。

宵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的所见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冲击，他也是孤儿，他曾经也是去过亲人，所以他更加能够深刻的感受这一切。

“大人，我们还是快走吧。”身后突然传来的提醒之言将宵肴从无比的悲凉之中唤回。这一片天地凡是肉眼所及的修士皆是夫役聚拢而来其中有天脉数十城的巨大部分修士，也有一些在短时间招揽过来的，大约有数千余人，而这数千余人能救之人也不过上万出头，而因这场洪流送丧命之人却怎能用一个数字来代替。

想到这，但凡是有良知之人都是双眼发红，谁都知道这场声势浩大的洪流不简单，川流不息无数的年的天河怎是会突然掀起如此滔天之灾。

深想之下就不难猜出这洪流背后的推动着到底是谁：“这些该死的畜生！”饶是宵肴再是如何沉稳在这时候也无法压制住心中愤怒。

身周之人亦是满脸的杀意。

“走！”纵使在愤怒现在也不是发泄的时候，这场灾难已经不是愤怒难平就能熄灭的，随着宵肴的一声令下，漫天的修士身旁哭啼不知的孩童向着北方急掠而去。

这股洪流整整的席卷南疆将近八分之一的土地，才被这片辽阔的大地容纳，积蓄的天河洪流之水在这片大地之上汇聚成一片汪洋大泽，危机还未真真正正的得到平息，席卷洪流只紧紧的代表了沧海一粟，不阻断天河之水泛滥的源头这片汪洋大泽最终就会淹没整个南疆甚至景脉。

人的本性是复杂了多面的的在灾难没有来临之前，且不威胁道自身的时候，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是团结，厮杀，敌对，利益，尔虞我诈，永远就是处事之道，然而在灾难来临之间，在威胁不日降临之时，便会摒弃一切共同应对，真不知道这该是人性的优点，又或是劣根。

灾难之后的一月之间，所有的势力皆是做出了同一个反应，抛弃各自之间的成见，共同的将这场灾难平息，而作为南疆最大势力的祖城，很快就将城中的各方城主召集，只是半日就定下章程派出人手进入天脉之中。这样的一个决定不难看出各方势力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因为就算是在驹龙尚在之时也很少由各方势力将自己人排入天脉山之中，所有人都知道那里不属于人族，更何况是先下？此次的天河之水泛滥只要有些心智的人都能看出这是天脉山中的生灵所为，且不论天脉山之中的生灵今次为何行此恶举，简单说他们做了就绝对不会允许这场灾难停止，那么进入天脉山之人的其下场也只能用九死一生来形容。

在这样的时刻纵使各方城主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共同应对灾难，然而却也开始犹豫不决起来，不为别的人人都知进入天脉山之中九死一生，又有那个想去送死，他们不想被灾难之水淹没是真可也不想在灾难之水来临之前就已经一命呜呼，普通人怕死，修炼之人更怕死，他们已经尝到了人上人的滋味，他们有着美好的前景以及长久的生命，他们不想这一切美好都舍自己而去。

犹豫是一回事，但是要做的终是要有人去做的。

死海之边

死海，这是所有经历过灾难之水之后幸存下来的人共同为眼前这片汪洋大泽所属的名字，与其说它是由水所成不如说它是由血所成，在这片大泽之中不知有多少冤魂至今挣扎其中。

死海之上浮尸片片，让人不敢一睹，宵肴站在距离死海数里恶一座山上静静的注视着那汪洋大泽，那里边有着夫役无数生命的存在，这已经不是悲剧和灾难所能形容。

“大人，和普大人，溪雨大人回来了。”一人飞身落在宵肴身边道。宵肴闻言淡淡的点头一言不发。

远处和普，溪雨的身影依稀可见，而在他们二人的身后却是跟着四个人。

“宵肴”和普，溪雨二人同时唤道。

“人你们都带到了。”宵肴急问。

和普，溪雨同时向着宵肴一点头。

得到回答宵肴的眼中闪过一抹安慰，夫役的根还在，那救下的数万孩童还在，这便是所有夫役之人心中的最后一点安慰。

略一点头宵肴说道：“可是见到紫羽和司徒他们人啦没跟你们一起回来？”说着宵肴向着二人身后看去一看之下却是只见到三男一女四个陌生面孔并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

听着宵肴的问话，和普面色一暗，溪雨沉默已对。

“怎么了？”宵肴的话语很淡听不出他的情绪，这这并不代表他的心是平静的，表现太过明显。

“司徒……他陨落了。”犹豫半响和普终于还是说出口，而且一说就是一个出人意料的重磅消息，面对司徒宏义的死，和普这个昔日的敌人兼朋友却是心情复杂。

“司徒……他，死了？怎么会？那紫羽啦？”

和普不再回答宵肴的问话，而是让来开来，将身后的四人显于宵肴的面前并且一一的为宵肴介绍。

而这四人却不是别人，正是蔡之栾，太叔子言，以及那唤作尹三郎的男子，和时常给在他身边的冷傲女子。

最后和普将太叔子言引到宵肴的面前：“具体的事情你还是让这位子言公子更你说吧。”和普这是逃避，所有人也是能看出这点。

“哼，”听完太叔子言的一番述说宵肴发出一声苦笑，这也难怪，和普，溪雨恶人带来的消息可谓是悲喜参半。

一声苦笑过后宵肴暗暗的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恢复，宵肴清楚现在不管什么事情都只能暂时搁置：“想必你们也是才和普，溪雨口中知我，我也就不再作介绍，四位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