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淑女 !
当龙齐回到香港时“黑门”的兄弟们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都听说他在欧洲有所活动,但一直没得到他要回来的消息,这令所有人都担心他根本就不想回来。
相较于龙齐的备受等待,杜亮彤感觉到她并不是很受到大家的欢迎,女眷们的态度还好,但男人们对她的感觉却是充满排斥,甚至于是充满敌意。
她知道他们防备的原因,因为她对龙齐的影响力太大了,而龙齐是他们的头儿,是不可以拥有像她这样的致命弱点。
回香港后,她见了几个熟人,都是以前“风清会”的一些老手下,还有照顾她长大的女佣。
九年前,因为要彻底对她叔叔杜浩松赶尽杀绝“风清会”已经被“黑门”剿灭,早就不复存在了!
但她的心里并没有不舍,至少龙齐将“风清会”的成员们都安置得很好,这对她而言已经足够了!
下午,龙齐带着她去见藤夫人,从小就把她当女儿般的藤夫人看见她平安无事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教她好好住下来,什么都别多想。
回到宅子,龙齐就得到下人的通报,说渊少刚才回来,正在书房里候着他,龙齐带着她上楼,进了书房。
一看见冷子渊脸上的表情,龙齐就知道他有正事要谈,他转头对杜亮彤说道:“彤,你先离开一下,我和渊有话要说。”
她点点头,一点意见都没有“没问题,我想打电话给干爹,让他知道我现在人在香港。”
“你去吧!”龙齐看着她离去之后,关上书房的门“渊,说吧!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让你脸色如此凝重?”
冷子渊笑哼了声“我告诉你有用吗?我早就提醒过你注意自己的身分,儿戏不得,这些话,你真的听进去了吗?”
经过一个下午的谈话,冷子渊一直到近傍晚才离去,婚后的他搬出了大宅,其实也没搬多远,就在同一个山顶上。
从小,杜亮彤就一直觉得像冷子渊如此俊美,又聪明绝顶的人教人有些害怕,但龙齐身边就是需要像他这样的人。
“二叔听说找到你的消息,传话说要回香港一趟,他想见你一面。”龙齐枕手躺在床上,一手环住趴在他身上的杜亮彤纤腰上。
“这难道算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吗?”她嘻嘻一笑,幽了自己一默。
“你把自己当货品了吗?傻瓜。”
“本来就是,如果婚姻是一椿买卖,我跟竣哥哥就是没交易成功的那一对,只是不知道竣哥哥这几年过得如何?”
“他跟穆恰人结婚,生了一女一男,成了宜家宜室的好老公。”
“听起来真不像竣哥哥会做的事情,你说的确实是那个谁也拿他没辙,只能任由他逍遥自在的龙二爷吗?”真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没错。”他点头,伸手抚着披在她肩上的长发。
“我真是迫下及待想见到竣哥哥了!”她抿唇一笑,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今天下午,你跟渊少在谈什么?”
“一些杂事。”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扳回她的脸蛋,轻吻着她的唇。
他不想告诉她今天下午的谈论内容,渊告诉他这次的欧洲之行,因为他的过分轻忽,招惹了许多蠢蠢欲动的仇家伺机而动。
而他会轻忽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她的关系。
“什么杂事?不能够透露一点让我知道吗?”她不死心地追问,总觉得他有秘密隐瞒着她。
他笑而不语,以冷静的眼光审视着她迷乱的反应。
“你在逃避我的问题”她低吟了声,身子泛过一阵战栗。因为他又加入了一只手,从她的背脊缓缓下滑,指尖抵在暖昧的地方,来来回回地勾弄着。
“我有吗?”
他邪气挑眉,翻过身覆住了她。
“不要”她摇着头,不喜欢他这样唬弄她,但身子真的觉得好舒服,他的手指好像凝聚了全世界最甜蜜的快gan,一阵阵地传染到她的身上。
“不要?”他蓦然抽回手,坏心眼地瞅着她。
她惊呼了声,心底感到一阵不舍,她睁圆美眸瞪了他足足三秒,身子里没有得到解放的欲望如火般煎熬着她,最后只好投降,轻轻地点头。
“我要”
“乖女孩。”他笑赞了声,俯首吻住她,将她带人了欲望的漩涡之中,让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想不起来刚才究竟问了他什么
因为知道杜亮彤舍不得阿福,所以在离开德国之前,龙齐要人把阿福也一起带到香港,当它出现在她面前时,着实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惊喜。
而最大的惊喜,是阿福在德国的“女朋友”已经怀孕,再过一个月就要生产,到时,她会有一堆“小阿福”这让喜欢小动物的她如获至宝。
一早,她就带着阿福到庭院散步,它还不太能适应香港的闷热天气,所以虽然它很喜欢散步,但比较起来,有空调的室内现在更令它喜爱。
冷子渊结束了与龙齐的商谈,确定了一些“黑门”正在美国内地运作的事务,才正要离开,就被杜亮彤唤住。
“渊少,请留步。”
“有事吗?”冷子渊回眸,唇边的微笑非常浅淡。
“不需要对我敌意那么重,我知道,你们都防着我,你们怕九年前的事件再度重演,是不?”
“防有什么用?你是齐的宝贝,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冷子渊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
“所以,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请你一定要答应我。”她望着他的眼神非常认真,充分地透露出她请求的急切。
“你可以说说看,听完我再考虑自己是否应该答应你。”他可不是龙齐,对她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
“当齐要为我犯险时,请你阻止他,请你尽一切努力,一定不让他遭到危险,可以吗?”她转头看他,等着听他的答案。
她知道龙齐有些事情瞒住她没说,她想冷子渊也一定不会告诉她,而眼前这件事情是她唯一能做的。
冷子渊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抿唇笑了“你长大了。彤,不再是当年那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了。”
“这跟我是否长大无关,我只是不想害齐,如果我十三岁那年没发生绑架的事情,或许我跟他之间也不会有如此深厚的情谊吧!他还是会继续把我当成一个牛皮糖,等他交女朋友时就会想把我甩掉。”
“你以为那时候的齐身边没女人吗?”他挑眉露出一种“你的想法真是单纯”的表情,又继续说道:“但你不一样,他虽然嘴里老是碎碎念,说你有多烦,多讨人厌,可是他只让你一个人黏他,就算没有发生那件绑架案,你们之间的感情也非比寻常。”
闻言,她甜甜地笑了,仿佛就在刚才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齐是疼爱她的,她越来越确定这一点,但也越来越担心他会因她而遭遇不测。
“所以,你会答应我这个要求喽?”
“不。”他一口回绝。
“为什么?”她愕然地瞪圆美眸。不解为何他要拒绝她。
“如果齐遇上任何危险,我一定会保护他,但那并不是因为你的请求,而是因为他是我兄弟,明白了吗?”
“明白了!”她笑着点头,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请求被他拒绝,因为她已经知道无论如何,冷子渊都会保住龙齐。
当她不在他身边时,知道这一点会令她安心许多
就在上次通过电话之后,胡德吾确定今天要飞到香港来见她,这几年来,他一直都如同父兄一般照顾着她,知道她终于找到好归宿,他也表示自己终于放心了!
但今天是“黑门”一月一度的高层会议,主宰着“黑门”运作的主要三个层级都会从各地前来,身为门主的龙齐当然不能够缺席。
近午,杜亮彤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外出,她穿着一件合身的牛仔裤,以及颇富东方味道的棉衫,她打扮的品味已经跟小时候不太一样,以前的她就像个中国娃娃,被打扮得精致可爱,但这几年她喜欢以轻便行动为主。
龙齐一点儿都不介意她的改变,他喜欢独占她的美丽,她不喜欢打扮自己反而如了他的意。
“对不起,我应该要陪你去的,不过我现在手边有事走不开,你替我向胡先生问好吧!”他将她的长发拢在身后,露出整张白净的脸蛋。
“干爹不会介意的,他只是想跟我吃个饭,你有空就露个面,没空就别勉强了!”她冲着他一笑,伸出纤手覆住他的手背。
“好,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就去接你。”他俯首轻吻了下她柔嫩的小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对了,德国那里捎来了消息,说阿福女朋友可能这两天就会生产,你想帮小狈们命名吗?”
“嗯看阿福体型那么大,它女朋友一定也是体积可观,他们一定会有不少的狗儿子和狗女儿吧!”
“我想也是。”
“那如果生四只的话,就按照顺序叫忠孝仁爱吧!”
“好混的取法。”他笑揪她俏挺的鼻尖“要是不止四只呢?”
“接下来还能有什么?当然就是――”
“信义和平?”他很顺地接口。
“答对了!你好聪明喔!”她扑进他的怀里,装出很骄傲的语气。
“不敢当,承蒙你不嫌弃。”他知道她在跟他开玩笑,哈哈大笑地抱住她“好好玩,我会想你的。”
她放开他,抬头吻了下他刚毅的下颔“我会的,那我走喽!”
“嗯。”他点头,放开她的手,看着她走门口,转身就要处理公事。
“齐。”她忽然回眸唤了他一声。
“什么事?”他回头看她,疑问地挑起眉楷。
“我喜欢你,比这世界上任何人都喜欢你。”她扬起微笑,以非常甜蜜的语气对他说道。
“我知道。”他对她一笑,看着她的神情就像是这世界上最骄傲的男人。
临去之前,她又多看了他一眼,才转头走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龙齐的脸上依旧泛着笑意,忽然,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仿佛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他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太多虑了!
就在会议要开始前半个钟头,冷子渊没预警地出现,他一进门就问道:
“齐,彤在哪里?”
“她出去了,你有事要找她吗?”龙齐才正要出门到总部,听到渊要找彤,心里觉得讶异。
“我有件事情要问她,我不知道她对那件事情的了解程度有多少。”
“什么事?”
“九年前收留她的那位警界大老就叫胡德吾,是不?”
龙齐笑着点头“对,有问题吗?”
“那天听你提起这个名字,我觉得非常耳熟,所以派人去调查了一下,发现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胡德吾是敌非友。”
“渊,把话说清楚。”龙齐的脸色倏地变得凝重。
“这几年来,扬天一直都在怀疑有人在台湾警界暗地里运作一股力量,要与我们作对,他特地花了一番功夫调查,发现幕后的指使人就是胡德吾,九年前,也就是在彤离开的前几个月,胡德吾一手栽培出来的得意弟子,因为介入我们组织,想要调查出‘黑门’的势力版图,被我们手底下的人教训了一顿,后来台湾方面有黑道兄剃宣自替我们把他给解决掉了,这笔帐,胡德吾把它算到我们头上来了!”
“你是说,他会收留彤并不是意外吗?”
“照这种情况推断下来,整件事情绝对不是意外。”
“该死!”龙齐低咒了声,箭步往外步去“渊,跟我走,有什么话等上了车再说!”
“出事了吗?”冷子渊嗅出了不对劲的气息。
“可以这么说,此时此刻,彤应该正在跟他吃饭,如果他真的针对我们而来,彤也会有危险!”
龙齐一边往外步去,一边召来手下,迅速地交代了数句,冷子渊同时打手机到总部去,通知今天的会议取消了,择期另日再开,因为他们有更重要、更急迫的事情必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