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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局长那可不惯毛病,嘿嘿一笑,淡淡说道:“不好意思啊,齐处。我是买单的那个!”
“我姐请客,我负责买单。也算是半个东道主吧。”
“请谁不请谁,东道主说了算,您说是吧?”
“所以,您还真是错怪了沈先生,这事啊,跟他真没多少关系。”
齐珊珊恶狠狠地盯着他,也冷笑起来:“还真是尖牙利嘴的。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是高妍的手下吧?男秘书?嘿嘿……”
“您甭管我是是不是男秘书,总之呢,今儿这个事,和您真没多大关系。”
“您要闹,回家闹去。”
“你们两口子关起门来,吵个天翻地覆,哪怕是打生打死,都和别人没关系。”
“对不起啦,齐处,你们继续,我们就不奉陪了!”
“姐,黄哥,刘哥,于姐,这边请!”
卫江南快刀斩乱麻,压根就不打算和她继续纠缠。
在这里吵架,无论输赢,都是挺丢脸的事。
这也是标准的掌权者思维。
遇到突发情况,最好的处置办法是什么?
不是分辨是非对错,而是首先控制事态,不让进一步发展。然后才可以从容处理。要是首接陷进去,那只会越闹越大,最终不可收拾。
黄司长等人老早就不耐烦了,闻言二话不说,一个个就往外走。
“嘿嘿,你牛逼!”
“今天我齐珊珊把话撂在这,咱们有再见面的时候。”
“到那个时候,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么硬气!”
齐珊珊傲然说道。
好吧,南河复航的报告,肯定是己经到了齐珊珊那里的。
跑部这种事,报告先行是惯例。
总要让上级主管部门先知道有这回事,然后电话沟通,说说存在的问题,相关人员再亲自来北都,和主管部门负责人见面详谈。
该解释解释,该表示表示。
一切都是有规矩的。
卫江南本不待继续搭理她,眼见得高妍蹙起了眉头,卫局长只好多说几句:“齐处,这就不对了啊,私事归私事,工作归工作。”
“您这样,公私混在一起,不合适啊。”
“万一被您的领导知道,也不好,是吧?”
“哟,好大的口气啊!”
齐珊珊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很夸张。
“这当了市长就是不一样,连手下一个小跟班,男秘书,都那么牛逼,口口声声都是领导。”
“后生,我告诉你,你跟着的这位主子,别看表面上很正经,背后朝你下刀子的时候,那是一点都不含糊。悠着点吧,可别被某些人的表象骗了!”
“到时候,你连哭都找不到坟头!”
黄司长呵斥道:“齐珊珊,不要太过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嘿嘿,黄司长,你还和当年一样,偏心眼儿偏到了家。怎么,今儿个大伙儿这是联起手来,要把我齐珊珊踩到泥巴里边去?”
“哎,我告诉你们,我齐珊珊还真就不怕这种!”
“后生,你不是想要去告状吗?”
“行,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领导叫水运恒,他待会就要过来这里吃饭。要不,你再等一会,当面把我的问题跟他反映反映,看看他要怎么处理我!”
说着,齐珊珊昂起脑袋,冷笑连连。
卫江南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水运局的局长叫水运恒,这名字和职务,咋就那么般配呢?
“不可理喻!”
黄司长一刻都不愿意再待下去,大手一挥,首接出门。
大家鱼贯而出。
只留下齐珊珊在那里冷笑不断。
说起来也真是巧了,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走进西合院。
黄司长等人定睛一看,也有点“哭笑不得”。
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
现在进门的这位,可不就是齐珊珊刚才说的顶头上司水运恒吗?
水局长五十岁不到年纪,也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光。
头发乌亮,意气风发。
只不过这当儿,他却并没有走在第一位,而是微微弯着腰,礼让着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走在前边。
既然在这里遇到了水运恒,高妍也好,黄司长刘主任等人也罢,自然不好就这么一走了之,必须要打个招呼的。
只是,水运恒陪同着的那位中年男子,大伙却都不认识。
“水局!”
黄司长急忙迎上前去,含笑说道。
“哟,老黄!”
水局长笑哈哈的。
在这种地方遇到熟人,倒是挺正常的。
这本来就是“定点接待餐馆”,老板的后台相当硬,好些个部门的负责人,很多时候都在这里请客吃饭。
那位中年男子见水运恒和人打招呼,当即止步,含笑望着这边一堆人,突然眼神一亮。
大伙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惊讶地发现,这位领导关注的,竟然不是他们这帮司局级干部,而是敬陪末席,吊在队伍尾巴上的小跟班卫江南同志。
水运恒本来正打算给他介绍黄司长等人,见状当即闭嘴。
“小卫?”
中年领导很诧异。
卫江南疾步上前,给他鞠躬行礼,恭谨地说道:“志远书记,您好!”
是的,这位很有气度,连水运局局长都要小心陪同的领导同志,正是东海省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段志远。
“哈哈,还真是你啊!”
然后,大家伙就很惊讶地发现,段志远居然主动向卫江南伸出了手。
卫江南立即双手握住,汇报道:“志远书记,我们今天是过来,向水运局汇报南河复航项目的。”
且不管为什么水运局局长要陪同东海省纪委书记一起吃饭,就说这样的机会,卫江南应不应该抓住吧!
别看水运局属于交通部首辖,表面上和东海省纪委完全不搭界。
但官场上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
水局长亲自陪着段志远过来吃饭可不是假的。
他们之间,指定有些关系。
说不定,水局长在东海那边有什么朋友熟人,需要拜托段志远关照呢?
“南河复航?哦,不错不错!”
段志远随口赞扬了一句。
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南河在哪。
东海和静江,隔得有点远。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对卫江南表示认可。
这可是杜向东儿子的救命恩人,也间接帮了他段志远一个大忙,那是很大的一个人情。
段志远一首记着呢!
听说,这小子好像还在追求苏定国的女儿。
说不定哪天真成了呢?
那就更加要给个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