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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山公路的尽头就是一片开阔平地,由于不是周末,虽然阳光明媚,天气晴好,平地上并没有停放多少车辆,三三两两的行人在四处转悠。平地北方就是大青山山门。山门呈宫殿式建筑,三栏四门,雄伟壮观。山门上有一匾额,上书“江州第一名山”,山门上刻有一副楹联:“娱目骋怀看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凝神静气听杏雨松风梵呗钟声”。走进山门,先是一段崎岖的沙石小径,宽度只能容许两三人并肩前行,小径不远处就是向上而砌的石阶。
山脚下有十几个村落,显示出江州古民居特有景象。二人沿着山中小径拾级而上。二人边走边看,但见四周尽是苍松劲柏,浓荫蔽日,各种叫不出名的鸟儿在欢快的唱歌,好像在热烈欢迎他们的到来。一阵风吹过,松叶发出奇妙的声响,像是惊涛拍岸,又像是万马奔腾,令人心旷神怡。
山间小溪潺潺流淌,江曼婷像个活泼的少女一样,俯下身子,用手掬一捧清澈的溪水,向钱三运洒来。钱三运躲避不及,水珠溅落在他头发、脸上,他大笑着冲向江曼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来了场荡气回肠的热吻。
不知不觉已到了山顶。山顶处地势平坦,别有一番洞天。山顶有一伏虎禅寺,始建于东汉末年,是江州最大的庙宇群。伏虎禅寺周围松竹环抱,古木参天,环境幽静秀美。寺旁的“望湖楼”是伏虎禅寺的最高建筑物。登楼近处可看到山脚下仙女湖的湖光山色,远眺,碧波万顷的仙女湖无限风光,尽收眼底。寺前一棵状如孔雀的马尾松,树高十余丈,仰首望去,那松树身上苍老的斑痕,颇似孔雀身颈上的羽毛,粗壮而又弯曲的树干不断向上延伸,直达苍穹。树枝枝蔓横生,恰似孔雀开屏。这棵自然生长出奇特形态的孔雀松,已成为大青山的一棵名树和一景。
钱三运搂着江曼婷,柔声说:“曼婷,我们是进伏虎禅寺游览,还是到前面山林里转转?”
江曼婷想了想,说:“你看这浓荫蔽日的,山林深处肯定别有一番意境。不过呢,我怕山林里有猛禽怪兽什么的。”
钱三运道:“有我在,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害怕山中的猛禽怪兽。事实上,这山中也不会有什么猛禽怪兽,最多也就是野猪、獐子什么的。你要害怕的应该是我!”
江曼婷莞尔一笑:“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钱三运一脸的坏笑:“不怕我吃了你?”
江曼婷不以为然地说:“女人呢,就是一道菜;美女呢,就是一道美味佳肴。我不敢自诩为美味佳肴,可也是一道味道尚可的菜肴,菜肴总是要被人吃的,否则就会变馊变质,你如果真要吃我,我也很乐意。”
这样的一番话出自江曼婷这个女强人之口,真的很出乎钱三运的意料。自从两人关系有了实质性突破后,江曼婷一夜间已经从女强人转变为温柔、多情的小女人了,至少在钱三运面前是这样的。
山林深处并没有路,钱三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大树之间的缝隙里。江曼婷拉住钱三运的一只手,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
“小钱,你看这里除了树还是树,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我们是不是还要往前走?会不会迷路呢?”
“刚刚你不是说要亲身体会山林深处的意境,怎么忽然变卦了?至于迷路,这是不可能的,现在这地带是山顶,山顶区域总是很有限的,我的方向感很好,根本就不会迷失方向的。再说了,山顶有电视发射塔,万一我们迷路了,只要看到发射塔,迎着发射塔的方向走,就能找到出口的。”
江曼婷笑着说:“万一我们真的迷路了,又找不着电视塔,我就陪你一起做原始野人吧,吃果子,喝山泉,住自己搭建的茅草屋,说不定也很开心呢。”
钱三运打趣道:“好呀,那我今天干脆就不记方向了,和你一同体验原始野人的生活。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就有一个小野人要呱呱落地了。”
江曼婷的脸蛋泛起阵阵红晕,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一样撒起娇来,“你好坏,简直坏透了!”
穿越了很长的一段山林后,忽然前方一片明亮,钱三运高兴地说:“曼婷,我们已经走出山林,前面就是山顶了,那里是山之巅,山顶上视野开阔,极目远眺,可以俯瞰江州城的全景呢。”
江曼婷也很兴奋,说:“好的,我们去山顶看看。”
钱三运观察了一下地形,又改变了主意:“曼婷,我们还是不上去吧,通往山顶的坡度很陡,爬上去是有一定的危险的,我们若只是俯瞰江州全景的话,也没有必要冒险爬上去。你看,前面就是一片相对平坦的山坡,在那里也可以一览无遗地俯瞰江州的全貌呢。”
“好的,小钱,我听你的。”江曼婷拉住钱三运的一只手,向前面不远处的山坡走去。
山坡上有一块长方形的巨石,大约有四分之一篮球场大小,可能是经历过千万年风吹雨打的缘故,巨石很平坦,就像一张硕大无比的石床。初夏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射着这片空旷平坦的山谷,也照射着这天然形成的石床。钱三运用手摸了摸,感觉到石头很温暖,就像是石头下面铺上了电热毯似的。
钱三运心中一阵激动,真的是天助我也!这蓝天为被,巨石为床,如果能和江曼婷在这里巫山云雨,那该是多么刺激的一件事!这里不仅是人迹罕至,可以说是除了他俩,不可能有其他人擅自闯入的,他就是和江曼婷爱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没有人能够知晓的。
钱三运从地上抱了一些荒草树叶到巨石上,坚硬的巨石就变成了一个露天的大床,虽然没有真床柔软,但绝对够味。最令他激动不已的是,江曼婷也在一旁帮忙“铺床”。
钱三运躺在“床”上,将头枕在手臂上,仰面看着蓝蓝的天空,晴空万里,太阳发出温暖的光芒。
“姐,我们在这里,无论做什么,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说的也不完全正确,难道仅仅是天知地知?如果有一驾飞机恰好飞临我们的上空,飞机上的人们用望远镜完全可以看到我们在干什么呀。”
“哈哈哈,他们哪会知道这里将要上演精彩大戏呢。”
“你呀,就是想打我主意!看来我今天是在劫难逃了!算了,听天由命吧。”江曼婷嘴上虽这么说,但眉目含情,眼神中饱含着激动与期盼,在野外山谷的战斗体验,她是从未有过的,也几乎从未想过的。
钱三运忽然一个翻身,滚了几滚,压在江曼婷的身上。一番颠鸾倒凤之后,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几天后,江曼婷飞到了北京,也将钱三运的魂儿带走了。江曼婷走后的那几天,钱三运失魂落魄的,刚刚尝到和江曼婷巫山云雨的甜头,却又要天各一方了,那种失落感是难以名状的。临走之前,江曼婷将房子钥匙交给了钱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