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是慕警官的意思……”金鹰忙说道。
司御霆阴森森地目光看着他,“她给你灌药了吗?让你不说你还真的不说了,叛徒!她是跟封凌彦一起出差的,我情敌,多危险你知道吗?”
金鹰撇撇嘴,说道:“慕警官又不是那种女人,您担心得太多了……”
“她不是那种女人,可是挡不住封凌彦是一头狼啊!敢情不是你老婆,跟情敌跑了你都不心塞……”
“老大,我不懂你的心塞……谁让我寡着呢,我没有老婆呢……”丢下这句话,金鹰拔腿就跑。
司御霆会揍他的!
银狐忙将慕轻烟出差的地址写好递过去给司御霆,“老大,这是嫂子入住酒店的地点,只是,她明天就回来了,这会儿都晚上了……你还要跑一趟吗?”
司御霆接过卡纸,看了看,剑眉挑了一下,“算了,我等她回来吧。夜玲珑有消息吗?”
“全面没有消息,她应该是得到了风声,躲起来了。铜麟也没踪影,他最了解你的脾性,知道这段时间是关键期,他不可能现在露面的。”
司御霆点点头,“盯紧着,夜玲珑不可能一直躲着的。”
养不好伤,不能出现在慕警官的面前。
司御霆好不容易养好伤了,可是,老婆却跟情敌一起出差了……
他睡都不安稳。
这些天,两个人没联系。他没去找她,是因为她不让金鹰他们透露消息,肯定也是不想见到他……
虽然他不知道原因。
“难道还生气着?不是都打过我了吗?”
还没出气够?
晚上,司御霆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地给慕轻烟打了一个电话。刚刚接到暗地里保护着她的人传来的消息。
她一个多小时前回到酒店了。
手机拨通了。
响铃了几声,那边就接通了。
司御霆一笑,心里有些激动,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婆……”
他嗓音醇厚磁性,带着一抹柔和。
那边,慕轻烟出乎意料地一笑,“怎么的,出院啦?”
司御霆听着她的声音,心里暖呼呼的,也忍不住地一笑,“身体恢复了,所以,出院了……连忙跑去丈母娘家里,打算接回老婆大人。可是,我老婆却跟我的情敌跑了……”
慕轻烟在那边,声音轻柔的笑着,“出差呢,乖,我明天上午就回家了。”
司御霆听着她说“回家”,心里头暖得都快融化了。
他默了默,温存着她的声音,好一会儿,“老婆,现在在做什么呢?”
“喝酒。”
司御霆有些讶异,“你不是回酒店了吗,喝什么酒?”
“嗯,在酒店的清吧里,我和封凌彦,晚上闲着没事,喝点酒。”
司御霆闻言,顿时就沉默了。
慕轻烟在那边,也默了默,说道:“有点吵,你早点睡,先这样。”
那边。
慕轻烟和封凌彦确实在一起喝酒。
有点事情在聊着,所以,她没跟司御霆聊得太久了。
“……小茹的事情,我已经听阿姨跟我说过了,很遗憾,但是,你也别难过。”
慕轻烟点点头,“我和她之间,说不清楚谁欠了谁。”
无论怎么说,认识她,也算是陈贞茹的一种不幸吧。
毕竟,父母都赔进去了。
估计,这一辈子都是创伤。
“下午的时候,她给我打过电话。”
慕轻烟闻言,拿着酒杯的手僵了僵,抬眸看向了他,“彦哥……你知不知道小茹对你的感情?”
封凌彦轻叹一声,“我知道……其实,几年前,她就跟我表白过了。”
很显然,他是拒绝了。
慕轻烟有些讶异。
几年前,小茹就跟彦哥告白过了?
可是,她知道,到了现在,陈贞茹对封凌彦还是放不下那份感情。
“她……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了?”
“她明天下午出院,她说,见一面。我答应了。”
慕轻烟垂眸,想了想,说道:“彦哥,我不怪小茹。只是,无论是对于我的事情,还是对于她父母的事情,她这一生恐怕都难以释怀……这个时候,她一定是最需要陪伴的。”
封凌彦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苦涩一笑,“小烟,感情不是金钱,说转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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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轻烟是出外省办公。
所以,上午搭乘着飞机回来的。
司御霆老早地去机场等着接机。
慕轻烟和封凌彦一同出现,司御霆立马按捺不住地上前去。
封凌彦看见他,勾了勾唇,“司先生,你还真把我当一条狼似的防着了?”
司御霆也好不要客气地回了一句,“可不是么?人生在世,防火防盗防情敌。”
封凌彦嘴角狠狠一抽!
慕轻烟一笑,挽住了他的手臂,“说什么呢,走吧。”
司御霆接过她的行李箱,伸出手搂在她的腰上,见她主动第挽住他的手,不由地心情大好,嘴角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低头,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好,我们回司园。”
“是回慕家。”封凌彦贱贱地紧跟着他们,说道:“阿姨说了,让我们回家用午餐,等着我们吃饭呢。”
这一声声的“我们”,说得司御霆凤眸都阴沉了。
“封凌彦,你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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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
封凌彦如约地去了医院。
“彦哥……司御霆会给我一个新的身份。呵呵……幸好我这只迷途的羔羊及时悔悟,救了慕轻烟,我才有一个重生的机会。”没有司御霆的安排,夜玲珑的人不会放过她的,“以后,我会重新开始。只是,我也可以选择不离开。彦哥,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如果说……”
“没有如果。”封凌彦神色淡淡地看着她,“小茹,我一直当你是妹妹,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感情。”
陈贞茹低笑,一笑一个苦涩。
好一会儿,她仰起头,把眼泪逼了回去。
“……也好。那么多年,我也累了,谢谢你,再一次拒绝了我。”她站了起来,前去收拾东西,“你可以走了,我想,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封凌彦看着她,好一会儿,将手里的墨镜戴上,“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