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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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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方面的人,一大半拿棍子的都被打倒,武器被夺。
那些被刀追砍的就喊叫着求救。
“兄弟们,快来干掉他们!”
夺了棍子的人就都丢下那些倒地的人,全挥舞着铁棍冲过去。
闹钟边冲过去边对陈立叫道“你这么能打就快去啊!这么好的出位机会你错过?”
陈立被他提醒,暗骂自己太蠢,还抱着过去那一套。
他现在是出来混,不能什么都无所谓、也不能太低调。
于是他一手一把夺了闹钟和秦阳手里的铁棍,跑的比谁都更快的冲向那十几个拿着西瓜刀的人。
闹钟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秦阳呆呆的表情,忍不住骂咧道“我靠!你出位也不能不给我机会出位啊……”
陈立记得,武功书上有略微提及兵器,棍子是克制刀剑的。
他有恃无恐,他自信战斗力加上读心术的作用,完全能够应付前面这十几个并不凶狠也不懂配合的敌人。
他双棍挥动,接连三棍都砸在三只拿刀的手臂上。
尽管他控制着力道,也砸的那三个人杀猪般的叫喊着抱臂倒地。
后面冲上来的人,立即对倒地的人一顿乱棍砸敲。
直打的那人抱着头不停求饶。
陈立觉得此刻的他就是虎入羊群,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棍棍必中手臂,一棍废一个,一棍废一个,他甚至连冲势都没有受到影响。完全跟电影里面的打斗一样,这些人全成了虾兵蟹将,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他虐的。
不到一分钟工夫,十几个拿刀的全在他的铁棍下叫喊着抱臂倒地,然后又被一群人砸的眼泪鼻涕鲜血一起流,哭爹喊娘的求饶。
陈立用衣服将棍子把手使劲擦拭几遍,丢到地上。
有许多混混在看他。
这种时刻,他早已入骨的装酷本能让他十分冷漠的,动作潇洒的抬手一扫长发。
装酷入骨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呢?
陈立内心,恍惚觉得,此刻他就是在战场上一个人干掉一群最凶恶的敌军的英雄。
在夕阳下,带着血腥气味的烈风吹拂中,只有他站着、活着……
“喂!去看木子那个混蛋啊,发什么呆?”
陈立被闹钟叫的回过神,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人都围在一栋住宅楼下了。
连刚才盯着他看的那群女混混也都过去了。
‘哎,我太入境了……’
陈立和闹钟带着秦阳挤过去时,别的混混都对陈立报以微笑,自发的让了位置方便他们挤进内圈。
木子满脸是血,坐靠在墙脚,双臂高举,两掌合并成一。
不断作揖,嘴里高喊“熊哥、各位大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给个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大熊抽着烟,带着一脸胜利的、得意的微笑。
猛的踹了木子一脚。
后者痛哼了一声,连忙又继续刚才的姿势,继续重复赔罪认错的话。
“放过你?**的以为自己是谁?搞出事了说算了就算了!”
大熊小幅度的挥了挥手里的铁棍。
“自己把胳膊摆直、摆正、摆高了!敢躲就不止一棍。”
木子十分听话的照办,但不敢抬脸,呼吸明显加快,显然是非常害怕的。但他更害怕不照办的下场。
“你听好……”大熊很鬼,好像还有话说,但才说了三个字,猛然挥棍朝木子抬起的左手小臂上砸了下去!
低着头脸的木子根本连缩手的机会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晴空。
“你喜欢烂货留着慢慢玩,我大熊对烂货没兴趣。以后眼珠子放亮点!”
大熊丢了铁棍,说了声走。
青衣双手抱着腿,卷缩着身子,神情有些呆滞的坐在路边。
大熊走时,连一眼都没有看她。
陈立这时候才明白,对大熊来说,报复的确能够平复他的伤痛。
大熊对每一个来的混混道谢,又约定了晚上吃饭喝酒的时间,还承诺受伤的晚上他报销医药费,那些混混就都先回去了。
其实来的人中,并不是每一个大熊都认识,很多混混是大熊的朋友叫来的帮手。
陈立他们三个,一直被晾在旁边。
大熊的意图很明显。
当有事先走的人都走后,他突然一把揽住陈立肩头,一把拦住闹钟肩头。
亲热无比的笑说“道士你真牛逼啊!没看出来这么能打,我靠,十几个拿刀的一眨眼工夫就全被你放倒了!要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都不信!”不等陈立说话,他又热情的说道“你跟秦阳浑身湿透,走,我带你们去换身干衣服,然后一起去桑拿。”
陈立除了赞叹还是只能赞叹。
大熊这人,这么点年龄就如此精于笼络人心的手段。
但他还得回去。于是他想了个拙劣的借口。
“尿急!”
陈立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闹钟在后面叫嚷道“路边解决啊,还跑那么远,喂――喂――!”
陈立头也不回的跑了个没影。
几栋住宅楼上的一面面窗户处,其实早就伸出了一颗颗看热闹的头。
但是,偏偏没有人报警。
青衣在大熊走后就开始挪动身体,小心翼翼的挪到木子身边,难过哭泣着的推他、喊他。
木子的手臂骨折,忍受着痛楚,根本听不见她的叫声。
当回过神后,看见她,满脸厌恶、愤怒的一脚踢开了她。
“滚!烂货,都是为了你个贱人!”
青衣愣着。
愣着……
许久,她突然愤怒的喊叫道“是你招惹我的,是你夺了我的第一次,是你说会对我负责,是你啊――!”
“你不愿意我能强奸你吗?啊!自己下贱怪谁?残花败柳还想怎么样?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呸――!”
木子抱着手臂,艰难的靠墙站起来,理也不理木然愣呆的青衣。
他只顾组织缓过气后能站起来的人帮着扶起其他人,一群高中生,带着惨败的血和伤,泪和鼻涕,渐行渐远……
一件衬衣搭在青衣身上,一条裙子塞进青衣手里。
她愕然侧头,又惊又喜,雪中送炭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她看见一张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脸。
刚才那群女混混中就有她,但是,她没有动过手,一直以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