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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比你了解的多!”
哪件事拉扎卡了解的比菜细利多呢,就是中国佛门道派联袂下通牒的事他了解的多,菜细利知道的只是表面的皮毛,但作为马来西亚降头师界的八大金刚,拉扎卡所知道的可是甚多的。
他不但知道,也领教过这份通牒,并且年头还不算太久远,就在几十年前那时候他才十来岁,正跟随他的师傅一位已经死了的马来西亚降头师去过中国。
现在的拉扎卡七十八岁,几十年前他才十一岁,那个时候的中国是最乱的时候,内忧加上外患,强敌环绕,在那个年代全中国都处于一片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周边邻国都想在中国的土地上分一杯羹,各路牛鬼蛇神都想在中国插上一脚。
但其实呢?
但凡是想插一脚的都被人一脚给踢了回去,也就是菜细利所说的那句话,犯华夏者,必诛之!
中国的佛门和道派联袂下了通牒,谁来干谁,不惯着!
那些年,属实死了不少世外高人呢。
“拉扎卡大师,那我们对于这个古井观来人・・・・・・”菜细利整出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试探着问了一句。
拉扎卡斜了着眼睛,淡淡的问道:“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菜细利一挺胸膛,义正言辞的说道:“作为大马的降头师,得知这个消息我肯定得提醒一下,我看出来了那个年轻人来者不善,华夏曾言犯他们者必诛,但来犯我大马者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吧?”
窗外,向缺幽幽的叹了口气:“这他妈就是个白眼狼啊,不念旧情不说,背后捅刀子说的还一本正经的,良心都他妈喂给王胖子吃了么”
“你下去吧,这件事我知道了”拉扎卡忽然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菜细利一愣,有点不甘的看着面前的降头大师,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我冒着背信弃义的风险过来通风报信,怎么没给点甜头呢?
“出去!”拉扎卡皱眉又说了一遍。
“好,好的,大师”菜细利一哆嗦,拱了拱手,非常恭敬的退了出去。
窗外的向缺闪身躲在了暗处,看着菜细利离开房间后又再次回到了窗户外面,这个时候的重头戏才算是真正的冒出来,菜细利把信报出来之后,这位拉扎卡大师如果知道是谁下了百鬼招魂降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对方联系上?
鱼饵已经出来了,就等咬钩了!
昏暗的屋内,拉扎卡背着手慢吞吞的挪着步子,尖嘴猴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刚刚他只听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一样,左耳朵听完右耳朵就冒出去了。
屋外,向缺撅着屁股趴在窗户上,有点焦急但又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他相信这位拉扎卡大师肯定得要干点什么。
打电话啊打电话!
联系人啊联系人!
你怎么就能无动于衷呢?
向缺在外面等了能有十几分钟,里面的拉扎卡长的一副猴子样但却完全没有孙悟空的气质,就是慢吞吞的在屋子里散着步,稳重的很。
其实,向缺在外面看拉扎卡的反应很平淡,稳重,没有任何的反应,可他并没有看到拉扎卡的内心,那里正在发生着斗争。
听到菜细利通风报信,拉扎卡真的像现在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么,那显然不是的,只是人老成精了,一切的表象都只是在心里而没有露在脸上。
中国有句古话叫老而不死是为贼也,这个贼不是偷的那个贼,是形容人精的。
能活一把年纪,六十来岁开外的人,只要不是精神不太好,脑子没进水,这种年纪的老者几乎个顶个的人精,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们走的路多,吃的饭多,那自然见识的也就多了。
中国还有句古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其实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人老了老了,不是越活越不行,而是真的越活越精了。
你就说吧,普通的老人尚且如此,那要是有点身份地位的老人呢,比如这位拉扎卡大师!
一个在马来西亚享有盛名的降头师,活了七十几岁年近八十了,他这一辈子得经历过多少事?
恐怕他自己掰掰手指头都算不出来!
所以,菜细利说的话,拉扎卡表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但在内心里已经盘算起来了,只是没人能看的清而已。
一头老狐狸在想点什么,向缺这头初出茅庐的小狐狸自然也是看不出的。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外面蹲了多久了,向缺的耐心已经随着黑夜的到来被磨的已经越来越平了,正当他想要掉头离去的时候,忽然间一间挺无厘头的事发生了。
尖嘴猴腮的拉扎卡,忽然冲着窗户这边咧嘴笑了笑,黄牙薄嘴唇,浑浊的老眼,非常清晰的映衬在了向缺的两只眼睛里。
“草・・・・・・露馅了?”是的,没错,向缺这才知道里面的那位大师已经发现自己了。
豁然而惊之后,向缺选择抽身而退,但一句极其清晰的话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踏踏踏,踏踏踏”向缺转身掉头就要离去。
但他刚走了几步,两腿就有点僵硬了,他忽然一撸裤腿子就发现左右两条腿上好像长了好像五线谱一样的东西,五条平整笔直的黑线从脚腕顺着小腿一直延伸到了大腿上。
两条腿上的五线谱里好像藏了成百上千只虫子在里面蠕动着,感觉非常的酸爽,不对,应该是酸麻。
“这座庙堂是我的地盘,从里到外都是,没有我的允许这座庙堂不是你随随便便想来就可以来,想走就可以走的,你们中国自称礼仪之邦,那你们就该知道一个道理,没经过主人的允许擅自进入别人家,是很不礼貌的事吧”拉扎卡挪着步子,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就站在向缺的身后。
向缺忍着两腿上的酸麻,有点吃惊的说道:“你给我下了降头?”
“不是我给你下了降头,而是这座庙堂里到处都是降头,是你自己沾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