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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临姨娘会跟国公爷决裂,也是因为私自进了南园,知道里面的秘密。”赵氏提醒顾衣道,“我不知道四小姐打探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但是妾身奉劝四小姐一句,南园和傅氏一直是国公爷的逆鳞,若是没有这个必要,四小姐最好就不要去查探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画眉说,当年顾至远与临氏之间年少相识,情投意合,碍于身份之别不能在一起。顾至远甚至为了临氏,迟迟都没有娶妻,但是却因为某一件事情,二人彻底决裂。
当时的画眉虽然与临氏同是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但是画眉却是半途被老夫人买回府上的,是以对临氏的底细知道的并不是那般的清楚。二人在老夫人身边,关系虽然说不上水火不容,但却也谈不上融洽,是以有些东西临氏根本就不会同画眉说。
是以,画眉隐隐约约的猜测,或许顾至远与临氏之间的决裂,与南园有关……
若生母傅氏是顾至远不能释怀的隐痛,临氏触碰到了顾至远的伤疤,使二人起了争执。让原本感情不稳定的两个人,这件事情成了矛盾爆发的导火索,因为此事而决裂,这样的原因,似乎也能说的过去……
可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藏在顾家的秘密一点点被揭开,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谜团。
顾家凤命女子的预言,看似十分平静,实则被周家牢牢掌控的顾家,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顾至远的生母傅氏,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疯癫之症,所以导致丈夫不喜,儿子不亲,明明还活着却已经被人轻而易举的从这个世上抹去,在废弃的南园中苟延残喘。
被关在废弃的南园中,几十年不见天日的原因,真的是因为误伤了顾至远那般的简单吗?
李离等人,费尽心思的接近南园,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南园中藏着什么东西,还是说,所有秘密的核心,都是在那位,傅老夫人身上?
还有……顾衣碰到了袖子中的一片冰凉,那是从芷汐苑的枯草中捡到的令牌――南园,芷汐苑,其中是各自掩埋了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说,两处的秘密都息息相关呢?
顾衣心中闪过了许多的念头,最终垂眸,暗道更为接近真相的办法,或许是需要会一会那关押在那南园中的傅老夫人了。
在她的身上,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独孤家的后人?”许怀言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坐在对面的李离淡淡的瞥了许怀言一眼,许怀言干笑了一声,道:“只是有些意外而已,你不是说,独孤家的后人都逃到了海上隐居起来了吗。”
“并非是全部。”李离清冷的声音不急不慢的说道。“惠帝后宫巫蛊之乱,给独孤家带来了灭顶之灾。而独孤家在朝廷发难前夕,旁支全部逃离长安迁徙到了海外――谁也不知他们逃离到了海上何处。而承受灾难的,是独孤家的嫡系!”
与其说是独孤家因为巫蛊之乱惹恼了惠帝,不如说是因为惠帝听信小人挑拨,畏惧独孤家能窥测天意的本事,所以对独孤家的动了杀心。
独孤家本是大祁四大世家之首,因为昔年独孤策的威名和独孤皇后的贤名,独孤家更是门客三千,弟子遍布,那些人,都遭到了朝廷的血洗。
对独孤家不留情面的血洗究竟有多么残酷谁也不知道,史书上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只是关于独孤策记载的许多书籍,毁于一旦,流传在民间的不过是寥寥数语而已。
在惠帝的铁腕清除下,独孤家嫡系弟子被人保护了起来,侥幸逃离了朝廷和周家的搜捕,从此后改名换姓,隐藏在了民间,也将一身的本领藏了起来,避免招惹来不必要的灾难。
“在那样的情况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胆敢收留独孤家的人?”许怀言好奇的问道。
“顾家。”李离淡淡吐出两个字,对于许怀言来说不可谓不震惊!
“顾家?”
李离轻笑了一声,道:“谁也不知道,顾家与独孤家关系匪浅,从多年以前――独孤策,和顾行之,两家的关系与命运就交织在了一起,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两家什么关系?”许怀言好奇的问道。
李离没有说话,许怀言问题实在太多,李离几乎已经没了耐心。
许怀言摸了摸鼻子,沉默片刻之后,又忍不住换了个问题问道:“后来,那些留在长安城的独孤家后人,又去了哪里?”
“他们有些在风声过了之后依旧与顾家暗中有来往,过起了寻常人的生活。”
“那些留在长安城的独孤家的后人,都改姓了傅!”李离的声音波澜不惊,“‘傅’即‘负’之意,意为我们李家,负了他们独孤家。”
说到此处的时候,李离都忍不住为自己的先祖感到羞愧。听信周家谗言,将功臣后代赶尽杀绝,留给后世的却是居心叵测的扶持之人。
“若是如今顾家与独孤家如今还有来往的话,难怪你会一直盯着顾家了。”许怀言一脸明了道,看着李离气定神闲的样子,许怀言脑海中灵光一闪,道:“你那般在意顾家,莫不是认为独孤策陵寝线索图,就在顾家呢!”
因为激动,许怀言动作大了些,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恰好对上李离似笑非笑的神色,还打趣他道:“嫂夫人的手劲不减当年啊。”
看着李离这般模样,许怀言不禁咬牙。
“若非是你,你嫂子又怎么会拿擀面杖来抽我。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你嫂子都没再打过我了!”许怀言控诉道。
他不过是,因为一时间胡乱说错话,以为李离觊觎独孤策陵寝中那虚无缥缈的丹药――却被这人记住了。
从茶楼回来,刻意的带他去烟花巷转了一圈,到了夜半的时候才回来。他一脸肃然的模样,许怀言还以为是有什么正经事情要办呢。
结果一回到府上,身上那胭脂水粉的味道就被自家那母老虎闻了出来。他解释说是与寄舟出去办事去了烟花巷,以祈求的目光想要李离为他作证。
结果,那厮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自家那母老虎又怎么会相信霁月清风的离王会跑那样的地方去,认定是许怀言撒谎,从厨房抄起了擀面杖将他一顿胖揍……
而此时,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还一脸淡然的提起这件事,丝毫没有愧疚之意!
“若非如此,义兄怎么会知道有些话当说,有些话不当说。”李离义正言辞的同他道。
他派人潜伏顾家这么些年,是在寻找独孤策的陵寝图是不错。只不过,不是为了许怀言所说的那样荒唐的理由,而是因为――那张图纸,周家耗费了几代人的心血,也在寻找。
李离沉默寡言了这么些年,许怀言早就忘记了此人面冷心黑的属性了。算是得了个教训,许怀言苦中作乐的道:“寄舟,见你这般我甚是欣慰。说明你将当年之事已经放下了,等年后与顾家的小姑娘成了亲,可得好好待她。”
李离挑了挑眉,不可否置。只是……想到自己离开长安的时候,顾衣同他所说的那般决绝的话语,李离知道若是想要在年后成亲,着实是……任重而道远。
“等顾家的风波,平息了些再说吧。”李离低声的说道,再者说,在这样危机四伏的时候,确实不是提及儿女情长的好时机。
“明日,我便就要回长安了,徐州的事情便就交给义兄了。”二人说了会儿话,李离正色同许怀言道。
他接到长安城传递来的消息,知道太后又在对顾衣发难。长安城中不大平静,就连顾家也是风雨欲来,李离并不放心留在长安的顾衣。
许怀言笑道:“放心好了,区区一个南夷而已,如今掀不起风浪的。”
“不过,在徐州调查的东西,可调查清楚了?”许怀言想到李离来徐州的目的,不由得问道。
“差不多了。”李离低声道,“若是我么推断错的话,当年徐州之乱,与独孤家的后人也脱离不了干系。”
许怀言诧异的看着李离,道:“独孤家?你不是说,独孤家大多数已经隐姓埋名,过着与普通人无二的生活吗?”
“那只是大部分。”李离看了一眼窗外,道:“当年,是李氏一族对不住独孤家在先,有人自是心存怨怼的。”
独孤家擅长勘测之术,而当年袁言身边养了一群术士,难保那群人中没有独孤家的后人混了进去。
若是那样的话,也就能解释为何袁言将府邸迁到了西郊,独孤策从前的住宅之上;为什么袁言挥兵北上,一路经过的州郡皆是血流成河,枯骨满地,与其说是攻城夺地,更像是泄愤!
许怀言沉默了会儿,见李离喝了口茶水,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扒着李离的手问道:“当年顾家与独孤家究竟有什么关系,竟然让顾家不怕得罪皇上而暗中帮助获罪的独孤家呢?”
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