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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衣从卫王府回来后染了风寒,恹恹的在端居中睡了一天,没什么精神。
到了第二天清晨吃了药捂了一身汗出来,晚间的时候精神好些了吃了些糖粥,去给顾至远请安。
因着顾泓的关系,父女两个人的关系有所改善,与顾至远的走动也勤快了些,既有所缓解,顾衣也不与之前那般和顾泓老死不相往来,该尽的礼数自然不能差。
刚到端居,临氏带着顾南月在顾至远面前说些什么,临氏话不多在逗着一边的顾泓,时不时的跟上顾至远说上几句话,虽然顾泓不太给临氏面子小团子皱着眉直往顾至远怀中钻,但是忽略这些细节的话总体气氛还不错。
见到完好无损的顾衣,临氏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恨,不过随即被温婉的笑意替代,含笑道:“四小姐身子可好些了?”
“有劳姨娘关心,只是低烧而已昨晚歇息一晚已经好多了。”顾衣也笑道。
顾至远见着顾衣气色还算不错的样子微微的放心了点,但是还是板起脸道:“若是身子不好,就不用过来请安了,在院子中歇着便就是。“
分明是关心顾衣,可是语气上听的却不怎么好。
临氏连忙道:“国公爷就不要怪四小姐了,她也是一片孝心。”
顾至远分明无责怪顾衣之意,被临氏这般一说,那关心的话倒是真的是在骂顾衣一样。若是前世一直对顾至远心存芥蒂的顾衣,又不知会怎样和顾至远翻脸呢!
顾衣心中冷笑,脸上表情未变,坐了下来。而那边,顾泓见到顾衣原本没什么精神一下子就来了,张着手要顾衣抱抱。
顾衣笑没有接过顾泓,她风寒还没好,可不想将风寒传给顾泓。便在奶娘的手上逗顾泓玩。
见自己的话被忽略了,临氏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甘心说道:“说起来昨日惊险的很呐,四小姐怎么到了王府的后山去了。后山离前厅近,昨日卫王爷在前厅请客,听说离王也来了……万幸的是四小姐没遇到王府的男客被人冲撞了,不然的话……”
临氏虽然嘴角含笑,但是所说的话却别有深意!她的言外之意,似乎是顾衣是为了见李离而故意从厢房到前厅,而不小心到了王府的后山落入了陷阱中。
好歹毒的用心啊!
果然,原本脸上还带了三分笑意的顾至远,脸色瞬间的沉了下来看着顾衣。之前离王回长安的闹剧他是知道的,这些时日见着顾衣安分在家中,那件事情便就淡了下来,他可不想顾衣一直对李离心存念想!
毕竟,李离那样的身份,并非良人。
顾衣都已经服了临氏搬弄是非的本事,知道他们父女各自的痛处,简直是哪里痛往哪里戳。
见着顾至远瞬间沉下来的脸色,顾衣脸上的笑意没减,一脸方才知道这个消息的模样惊讶的看向了临氏道:“想不到离王昨日竟然也来了卫王府。”
紧接着又一脸庆幸的说道:“姨娘说的是,顾衣久居家中,远不如姨娘的消息来的灵通,怎么知道卫王府昨日还请了男客来。若真的遇到别人还好,不然也不会白白让我在陷阱中冻了两个时辰了……”
见着顾衣这般说,将自己撇的开开的,临氏的脸上的笑意也挂不住了,看不出顾衣是真的不知道李离昨日在卫王府还是假的不知道。
而且,昨日定下的计谋顾衣分明不能脱身的,为何顾衣会从厢房中跑了出来,又为何跑到了后山,没有人帮忙,她是不信的!
可是顾衣深居浅出,除了认识章家人之外根本就没有人会帮她,可是当时章家母女都在宴席上未曾见到她们出来过,细细想来在卫王府与顾衣有所瓜葛的,就是那个传言中的离王李离了!
一想到此处,临氏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若是让顾衣攀上了离王府这门亲事,以后她们母女二人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了,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万幸顾衣此时不知道临氏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临氏所想,顾衣肯定得怄死掉!
见着顾衣这般一说,顾至远心中疑虑打消,脸色缓和了几分关切问道:“昨日可有摔伤,今日的药可曾吃过?”
顾衣今日性格倒是十分柔顺,一一的作答了。顾至远并未曾因为顾衣昨日在卫王府丢了顾家的脸面而迁怒于顾衣,反而父女关系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临氏看着恨不得将手中的帕子都揉碎了,顾衣见着今日的目的达成,确认临氏不会在顾至远面前挑拨什么再将卫王府之事重掀出什么风浪出来,便笑道:“父亲,女儿还与兰因有约,便先告退了。”
之前女儿时常在家里面闷着顾至远担心她闷出病了,是以听说她要出去,顾至远自然不会出言阻拦,点了点头。
顾衣哄好缠着她不让她走了顾泓,看着脸色难看的母女二人,顾衣嘴角微微的勾起了抹笑容告退了。
“小姐,你昨日在卫王府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险些的被郡主当众搜身三小姐她们就那样看着,这事难道不跟国公爷说说吗?”等着走远了,四下无人,远书急着问道。
前两日林嬷嬷问远书在卫王府发生的事情,远书因为在马车上得了顾衣的吩咐所以没敢细说。等顾衣身体好了些便到了顾至远的两仪堂来,远书原本以为顾衣会跟顾至远提一提,却没想到顾衣对在卫王府的事情只字不提,只不咸不淡的跟顾至远请了个安就走。
见远书一脸着急的样子,顾衣反问远书道:“你以为,说了父亲会信吗?”
顾衣冷笑了一声道:“在父亲看来,顾南月对上孝顺有加,对下关爱弟妹,怎么会做出联合外人羞辱嫡妹的事情!说了,他倒是认为是我在故意搬弄是非,反而损了之前好容易在他心中建立的形象,不是白白的便宜了她们母女二人么……”
“那,那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吗!”远书不平道。
顾衣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厉,冷笑一声道:“就这样算了……”
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远书有些看不透……
回到端居,“小姐,我们是要去章府吗?”远书询问道。
顾衣摇摇头,道:“那日章夫人为我解围,是该前去拜访,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坠儿你去挑辆不起眼的马车,再从库房挑选些金器,不管什么物件要越扎眼越好,不管俗气不俗气。”
顾衣说的奇怪,坠儿听的一脸茫然问道:“小姐要这些东西这是要去哪里?”
“烟雨楼!”顾衣含笑说道,“既然诚心拜师,自然是要带拜师礼前去。”
前世顾衣跟田一没少打过交道,此人视财如命,最喜欢的就是黄金白银之物。既然她答应田一治好顾泓就去拜师,那自然不能食言。
再加上历经了卫王府之事,她毫无自保能力,便也动了念头想要跟田一学些真东西,将来在危险关头保命的时候用。
毕竟比起学些武艺防身,学些配置毒药之法带在身上更加方便些。谁也不会想到,身为一个名门贵女,会随身携带毒药这些东西的……
一听顾衣又要去那个诡异的地方,坠儿眉头都皱在了一起,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见着远书这般模样不由得失笑道:“我若是拜他为师,以后少不得要瞒着大家到那边去,你们必定要习惯……”
到了烟雨楼,远书抱着七八个锦盒快将她埋了进去,坠儿敲了大半天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坠儿伸着已经拍红的手委屈的看着顾衣道:“小姐,里面该不会没人吧。”
顾衣笑道:“许是没听见呢,再接着敲……”
敲了半响,门被打开,却见田一先是从门中开了一条小缝,待看见是顾衣等人,将门打开道:“一大早的把门敲的这么急,我以为是寻仇的人来了。”
见着田一一脸放下心来的模样,坠儿和远书两个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吐了吐舌头,看来此人仇家不少!
“这么久了老头子以为你不来了呢。”无论是年前还是年后,烟雨楼还是那个模样,破败昏暗的房间,田一穿着半旧的已经露了棉絮的棉袄翘着二郎腿看着顾衣没个正形道。
“既然答应了前辈晚辈岂敢食言,只是年前事情多耽误了,是以这次前来行拜师礼,晚辈略备了些薄礼,还请前辈笑纳。”顾衣这一次脾气十分好,一面笑着说道一面示意远书将准备好的锦盒打开。
“你们这些侯门,一到新年就是事情多……”田一颇有些不悦的说道,似乎在责备顾衣的来迟。
话还没说完,看着远书打开的锦盒眼睛都直了。
却见远书准备了七八个大小不一的锦盒,一打开金晃晃的一片,将整个昏暗的医馆都映的亮堂了几分。
看着顾衣准备的“薄礼”,田一咽了咽口水,从方才阴阳怪气的模样瞬间换成了谄媚的笑容,对顾衣说道:“宝贝徒弟,来就来还准备这么多东西干嘛,为师多不好意思啊……”
一面说着一面搓着手,将东西往怀里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