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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是个实力强大的大剑师,为教会立过汗马功劳,荣获三届最佳骑士称号,大大小小的勋章可以铺满整个桌子,可以说从佐伊的指甲缝里随便掉点东西那含金量都超过这些所谓精英。
现在开口镇压这些刚从骑士学院毕业的或者才毕业没几年的小家伙更是毫无压力,但是佐伊现在并没有半点愉悦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迷雾中彻底的迷失了方向。这一片迷雾从外面看范围并不大,可是走了几天也没有走出迷雾的范围,着实诡异,佐伊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教训这些在他眼里还嫩得很的骑士们。
要知道这些骑士都是剑师强者,在黄金城可以独当一面的强者,就这么一群在黄金城可以翻云覆雨的强者组成的队伍不可谓不可怕,可是在佐伊眼中这些人还是些‘小伙子’,还是一些嫩的很的菜鸟,其实这里最大的骑士已经有四十多岁了,从骑士学院毕业可不容易,当然,不是天才你连进入学院的资格都没有。作为光明骑士团的预备役骑士,骑士学院在整个东龙帝国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可以和东龙帝国的最强学院东龙学院相媲美,以帝国为名,可见其到底有多可怕,底蕴有多深了。
佐伊是光明骑士团的副团长,即使这支队伍陷入险境但是只要他还维持着平静,只要他不失去分寸,这些手下就不会慌乱。但是这沉重的压力还是让平时算是个不错的前辈的他无法继续淡定,这一巴掌让他稍微缓了口气。“或许我应该再多拍几巴掌!”佐伊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个可笑的念头。
佐伊现在有点后悔,原本以为只要圣器在身那么这次任务就可以非常简单的完成,毕竟圣器是人间最伟大的力量之一,暂时还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和圣器抗衡,能和圣器抗衡的或许只有另一件圣器吧!
事实证明圣器的力量的确伟大,即便在充满诡异和不详的黑色雾气凭借圣器的力量也可以从容面对。但是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最表面的东西,还有隐藏在表面的里面更深处的某种变化。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胜夏的血脉力量恢复了一些,现在总算可以再次使用天赋了。每一个突破剑师的人类都会在那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时刻觉醒一生中唯一的一个血脉天赋,血脉天赋有强有弱,强大的天赋可以帮助修炼,提高修炼速度甚至直接提高战斗力。
血赋大致可以分为四个派系,分别是――提升速度的敏捷系、强化攻防力的强化系、提升五感敏锐的感知系、提升修炼速度的辅助系。按照天赋的强弱又分为普通血赋、稀有血赋、天极血赋、远古血赋和神级血赋。
胜夏的血赋就是天极血赋‘切脉’,在四派系中又属于感知系。《难经》上记载: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望闻问切中的切脉,听起来好像是治病救人的一个天赋,但是却和医道扯不到半毛钱的关系,扁鹊切脉切的是病人的脉像经络,胜夏切的却是天地间流动的能量,这种天赋在等级上只能算天级血脉天赋,和之上的远古级都还有很大的差距。
胜夏再次上前一步,半跪在地,一只手撑着地面,感受着天地间能量的流动。在血赋“切脉”的作用下最细微的波动都一一进入胜夏的脑海,在这一刻,胜夏的周围都是些存粹能量组成的五颜六色的东西,以黑色居多,其它颜色很少。
一道道红色的线条沿着空气地面不断延伸,像是要一头扎进空间裂隙或者世界的边缘,在这个无声的世界中胜夏承受着超越常人所能承受的寂静和孤独,像是被剥夺了视觉之外的所有感觉,而唯一保留的视觉所看到的也不过是压抑的五颜六色还毫无章法的抽象画,像是有谁和你开了一个世界最冷的玩笑,冷的人只想钻进被窝里永远不出来。
胜夏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摇摇欲坠,一个骑士在所有人未曾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抱住胜夏,因为他们是多年的搭档,他们的默契超越所有人。
这个骑士比胜夏稍微矮上半个头,一把玫瑰色的长发从头盔后面俏皮的偷溜出来,有些散乱的披在后背冰冷的铠甲上,特殊定制的铠甲显得她高挑而婀娜多姿,像是从神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女战神,又像是替父从军一身戎装的花木兰,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女骑士用力的抱住胜夏,希望她的温度可以突破两层铠甲的防御传递到胜夏的身体,“切脉”状态的胜夏脆弱的像是个刚出生的婴儿,需要她的保护,所以她必须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抱住这个脆弱的家伙。
佐伊缓慢的从腰后的玉盒中拿出一个黄金制作的杯子,杯子做工精细,显然出自名匠之手,杯身雕刻着光明神还未获得永生之时受苦受难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惨状,两颗眼睛的部位镶嵌了莹白色的宝石,衬托得这位神即便在受着苦难时也依然圣洁高贵,一副在精神上嘲笑世俗的样子。
这就是这次从迷失平原光明教会分会带出来的圣器――圣杯,教会真正的本部建立在东龙帝国的帝都一千里外,和帝都做了上万年的邻居,两者也是交情深厚的老基友,不然东龙帝国也不会吧光明教会定位为国教了。
圣杯中荡漾着四分之一的莹白色液体,即便是黑雾也无法掩盖它的光芒,显得神秘而又圣洁。虽然看上去像是液体,但是这种水从来不会离开圣杯,平时放在教会大厅供人膜拜参观时也不发光,倒像是凝固的猪油,大概十个参观的会有九个产生这种念头吧!
圣杯中原本永不减少的圣水只剩下不足四分之一,意味着圣杯的力量即将耗尽,与其坐在这里祷告上帝,还不如拿出最后的筹码来一场豪赌。佐伊觉得年轻的血液再次流进自己的身体,原本经过七十多年时光的鞭打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身体重新焕发了活力,严肃的脸上首次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可惜被头盔加载的面罩挡住,没有人看到他如释重负的笑。
圣杯中原本四分之一的圣水被再次取出一半,八分之一还静静的荡漾着,像是贴在锅底的最后一勺洗碗水,显得有些可怜。另外的八分之一悬浮在佐伊的手上,然后洒在了胜夏的头上,就像是有人拿牛奶往你脑袋上倒一样,就姿势来看像是黑社会大哥在教训小弟。
四周惊呆的是七个低能小弟,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不是要把发疯的老大抬走?或者匆忙跪下说“老大息怒,我们错了,您别气坏了身子!”然后跑出两个一人拖着一个跪在地上的被浇牛奶的家伙匆忙离开。尤其是男的现在等于瘫痪,女的更是比他们还要淡定,这要怎么整?
但是实际情况是胜夏原本微不可查的呼吸突然变得有力起来,一分钟下降到只跳动三十多次的心脏也恢复正常。通过头盔的能量转化,圣杯的力量变得更加容易承受,即使是剑师也可以享受到这股伟力,真是让人迷醉的力量!
“切脉!”的血线以一种势不可挡的速度疯狂向外延伸,无数的信息不断涌入胜夏的大脑,几乎让胜夏的大脑裂开,一幅从未见过的完整抽象画作浮现在胜夏的脑海,那疯狂扭动的颜料和失心疯一般的颜色搭配让人看了头晕目眩。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幅抽象画的话,那个画家不是天才就是疯子,正常人怎么可能画出这种震撼人心的作品!
都说‘规章与模范会毁灭天才与艺术’,或许真正的画家就应该画出这样的画,因为艺术家总是异于常人,因为艺术家总是疯子!
但是就这么一幅超越人类想像的作品在胜夏的眼中却变成了一条条清晰可见的通道,无数扭曲的颜料变成了通天的坦途,这就是“切脉”,神奇的血赋。
“我找到它了!快跟着我跑,快!”胜夏像是在梦中溺水而后惊醒,‘嘶’的猛吸一口有些难闻的空气,力量再次回到他的身体。胜夏试图快速站起然后重重倒下,长时间的半跪和假死让他的身体非常迟钝,此时激动地站起,不摔个狗吃屎真得多谢身后那位高挑的女骑士。
“它在哪?”佐伊眼神锐利如刀锋,割的胜夏脸颊生疼,但是眼下不是抱怨的时候,夏胜抬起手指向身后,那里本就一片漆黑现在夜色降临,更加显得诡异可怕。
“就在一百米外,我们已经很接近它了,它一直在那里,但是我们无法接近它,这里的空间一股力量被扭曲了。”胜夏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充血,一片潮红。
“太好了,保持镇定小伙子们,拿出平时训练的成果,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佐伊哈的一声拍在某个倒霉蛋头上,又是一声咣的巨响,每个人的炼金器都能听到这有些刺耳的声音。
面面相觑的‘小伙子们’表示他们一直很镇定,不知道副团长发什么疯,同情那个被连续拍了两巴掌的小可怜,他的小脑袋一定肿了两个包,如果拍在一个地方那就是有两个包加起来那么大的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