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他,这个问题倒是问住我了。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这个地方变成地狱呢?不过我有个感觉,问题会在天门位置全部解开。
我站起身,望着天门位置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一切总会解开的!”
罗璇问我:“那……珉哥,你看啊,这个肉石,反正这个牛人也是为了充门面,证明自己很牛,现在呢,我也承认他很牛了。那你看,这个东西要不要咱们带回去做个纪念啊?这个至少10万,靠谱吧?”
我说:“30万都靠谱!可是这个有多重,你不清楚?你要是能搬上车,并且顺顺利利地走出这里,那没问题!”
这似乎是个问题,我倒是很想要,可就是太重了。我们目前为了验证才挖了一块地,大伙儿已经有些扛不住了,而最大的家伙还在那儿立着。
这东西要搬到车上,还要走一段路呢,看似很近,实际上很可能会把人累个半死,怎么把它抬上车我都还没个思路,所以取舍间的确让人很犹豫。
掩埋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不到20分钟,地面就处理干净了。我拍拍手,叫上两人一起去车里吃点东西。罗璇还看着被我们丢在一旁的肉石发呆,我冲他屁股后面就是一脚,“个猪头,吃饭啦!等走时再想办法吧。”
罗璇看看我,笑着说:“珉哥,不行就交给我吧!我们搬上车,如果到时候超重,我接上你,先把你送到盐亭车站,你坐大巴回去,我们帮你把它弄回去!”
我笑骂道:“就你厉害!会开车了不起啊,见财不要命啊?”
罗璇有点冤枉地说:“不是,珉哥,你看,这30万就丢在这地上,没人要,我正好又在,你说这心里吧,就跟中了个大奖领不到手似的,那感觉,真他妈的难以形容!”
我们三个哈哈大笑,回到车里,开了暖气。我们换下潜水服,披上毯子,一人拿着个面包加火腿肠,喝着可乐,说着这生门坟的事。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就在我脑海里一闪。
不对,不对!
我漏掉了一些东西,刚才挖开时,这鼎正口对着我,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风水会慢慢地发生些变化,这铁疙瘩在这种泥巴地里,几百年不动一下,怎么可能?至少也会比如变形或者倒向一旁什么的,至少不会正正地待在那儿。
古代的鼎一般都是三足鼎,或者四足鼎,支撑点集中在鼎足上面,不发生倾倒的可能很小,这就说明这鼎下面还有东西。
一时间,我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那鼎因为常年埋在土里,已经造成边缘断裂,从造型可见,鼎口是圆形的。鼎真要是煮着人,如果火势很大,鼎下部很容易烧红,想想那种场面就很吓人。
估计要被处死的人见到那鼎,基本上还没煮就吓破了胆,就是丢下去的过程中,见到这种情形,挣扎起来也是撕心裂肺的,这鼎的主人真是个十足的变态。
我开始重新审视起生门,自觉已经很全面了啊,生气已无法自行转变,如果要安排个鼎基,实在有点大可不必啊。因为鼎底正好与地气相连,反而会更加有利于鼎的吸气与生气转变。
小先看出了我的心事重重,问了句:“珉哥,你怎么了?”
我把我的猜测跟小先和罗璇说了。小先看看我,“珉哥,会不会下面还有坟?”
我看了看他,想了一下,“这个可能是有,但是不大。下面放个棺材,为的什么?没道理嘛!”
罗璇说:“我看,说不定是些死人,让生气根本没地方逃跑。就算是装满了,下面还有小鬼,还能混个饱!”
我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装满?”
我眯着眼儿盯着罗璇,“装满!哼,果然是装满!”
这个鼎估计不是单一的一个鼎,下面应该有个雕刻,这个雕刻应该是九头鸟之类的,嗜血属阴,或者别的什么阴属性的上古猛兽。布局之人认为这个地方风水好极了,阴气早晚会满溢,或者风水改变,那这个地方会变得阴气极重。
一旦风水改变,如果下面挂着上古猛兽,就会将满溢的阴气全部吃掉。真是天才啊!连风水的改变都能考虑到,不过还是没考虑到万一铁鼎破裂了,阴气的吸收能力也会大大减弱,也就便宜这下面的上古猛兽了,但是至少不会外溢。有这种高瞻远瞩的人才真叫一个绝啊,我不禁又暗暗地佩服起来了。
我把我的推理讲出来,大家都认为很有道理。我开始觉得这么厉害的风水师肯定不是一般人,看他布的局,不是御用的风水师,也是一个隐世高手。至于他弄这么个局的目的,倒是让我十分不解,这也是我非常迫切想知道的地方。
我见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又抽了一支烟。我知道,这个点儿如果不出去,一会儿睡意来了,大家就谁都不想出去了。我叫起小先和罗璇,“走吧,真正的挖掘现在才开始!”
我率先拿起兵工铲冲了出去。雨停了,如果不是衣服湿透,这风吹在身上,还是相当舒服的。可是雨一停,地面的雨水蒸发得很快,一股子热气腾腾的感觉从地上升起,就像是在蒸桑拿。
我只是走到了五帝钱跟前,脸上的汗水就淌了下来。我走进黑屋里面,感觉似乎有了一丝凉意。我蹲在地板上,想找一个地方开始挖,可是却发现似乎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挖。因为我要打一个斜着的盗洞,可这里的情况,是我第一次遇见,这坟有多大,坟下面应当怎么挖,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又绕到屋外,暂时将屋后的碑文残破处定为正面,毕竟古人建立碑文似乎就是为了给人看的。但是这屋后的吸气之门因为不要任何阻碍,与天地浑然一体,要将这吸气之门视为正门,也无可厚非。
这让我有些茫然起来。倘若挖到正下方,是坟头的门口,外面隔着个大青石之类的石墙,挖是挖不开的,就算挖开,上面地基被破坏,说不好就会落下来,这也是个事儿。
我往下拉了拉潜水服,那憋闷的劲儿让我有些窒息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气急攻心,我尽然流起了鼻血。我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晦气,这坟头前流鼻血可是大大的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