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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卯时在书院外集合,辰时出发,过时不候。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温暖暖默默在心里换算下时间,五点到七点集合完毕,叮嘱注意事项,九点之前出发,过了这个时间就不等了。
初十,那不就是明天了?!
这时间定的好急促。
哎,秦老夫子终于意识到要尽快上路。
不过领头人意识到危险,这是个好现象啊。
温暖暖白天不准备睡了,对着三小只和冷霄道:“昨晚你们没怎么睡,趁现在无事赶快眯一会,也不能时间睡太长,不然影响晚上入睡。”
明早七点前到书院,从他们家驾马车过去得一个半小时左右,最迟五点半出发,四五点就得起床洗漱吃早饭才行。
若是白天睡太多,晚上即使能睡着也要很晚才行,明天又要早起整天在路途上会很疲累,最适合的方法就是浅浅眯两三个小时,跟睡个午觉一样,调整好睡眠。
“嫂子你们睡,我不困,我刚好坐屋檐下再编几顶草帽。”冷晨仰起头,抢先道。
几人心里明白,冷晨这是不放心,怕流民去而复返。
也是,木门被砍坏,只能用木板抵着,官爷们暂时看不出有什么抓捕惩处手段,安全还得靠自己来保障。
冷霄眉清目朗,抬眸扫了一眼天色,轻描淡写的落实:“你和大弟小弟睡到吃午饭时起来,我和你嫂子守上午,下午换过来。”
“好。”三小只听后无异议。
温暖暖想到守夜的问题提出,“我们之前商议的是晚上一人守夜,可目前看来一个人难免有打盹的时候,两个人是不是有保障些?
我反正没什么事,可以和二弟小弟搭配着守夜,反正第二天在车厢里继续能睡觉。”
冷霄直接道:“还是我和大弟驾车,晚上守夜改二弟小弟两人。”
“我呢?”温暖暖疑惑抬头问,总要给她分派活呀。
“负责吃食。”
温暖暖气嘟嘟抗议:“吃食不是早就做好了么!拿出来就行了呀。”
根本不能算活计。
合着她只歇着?
冷云不乐意了,急急反驳:“吃食是最重要的啊,嫂子你辛苦在前面了。
而且一日三餐五个人两匹马吃饭喝水全靠你拿,事很多很累的!”
看向地面上躺倒的小白虎,加了一句:可能还有只白虎。
冷晨轻轻皱眉,也不认可的道:“我和小弟没什么事,晚上守夜白天在车厢里可以补觉,比嫂子的活还轻松。”
好了,温暖暖懂了,再说下去她成五人中最累的那个了。
她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的弟弟们呐,和他们在一起真是满满的幸福感。
~
气温已经在升高,烈日炎炎,怕三小只太热睡不好,温暖暖取出一块厚实的冰块,用小水缸装着放他们房间降温。
同样的待遇给小白虎也来了一份,换来小白虎感兴趣的瞥来一眼。
没排汗系统特怕热的小老虎呀,能在酷暑中享受到冰块降温的独它一只了。
之前人少时舍不得用,现在人都回来了,自然要用起来,好钢用在刀刃上嘛。
化了的水喂小白虎和两匹马正好。
温暖暖又用陶罐装了绿豆汤,放在冰块上,等吃过午饭就能喝上冰镇绿豆汤了!
完美,一丁点没浪费。
她真是精打细算小能手。
吃过午饭没多久,村长派人过来通知让去他家商量晾晒场流民的事。
本来准备午睡的冷霄自然睡不成了,带着冷云去了村长家。
温暖暖赶紧抽空睡午觉,估摸着等她睡醒,冷霄也能回来了,到时在询问县衙官老爷的处理方法。
冷晨坐在屋檐下编草帽,冷天隔一个时辰单手在水井里打一次水上来。
他们是知道嫂子存了好些水,但天旱路远人多,趁有水的时候多存储水总是没错的。
天旱的时候,一滴水都是好的,谁会嫌水多。
只是现在这井里的水也越发的少了,原来半个时辰能打薄薄一桶底的水,现在要一个多时辰才行,打勤快了也没有。
冷天望着蓝蓝的天空,干干净净的连朵白云都在极遥远的地方,太阳照射出刺眼的光芒,炙热灼人。
这天,一点下雨的迹象都没。
不知道村子里的人定在什么时候出发?
是之前定的六月十二,还是延后了。
温暖暖睡的并不安稳,尤其才被翻墙而入的匪徒惊吓过,在听到院子门推开的声响时就醒了过来。
陇了陇散下的头发,拉了拉身上的衣衫,确保无大差错后,温暖暖走了出来。
冷霄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望了过来。
冷云稍稍圆润些的小脸上气哼哼的,等到人到齐后才开始一股脑的将不满吐出:“村长小儿子回来说根本没见到官老爷,只见到衙役,明确说了死伤这么多人也没人管!只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人手不够。”
温暖暖眉心微皱。
这个结果在他们意料之中。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那现在怎么办?衙役不管不顾,是让我们动用私刑?!”冷天直脾气,一听到这个答复忍不住气火火问。
本来就天灾,地方父母官员还不承担起责任,是嫌桐城不够乱的?
直接两耳不闻窗外事,就能真正的祥和安宁了吗?
拿着俸禄,却连基本的职责都做不到。
冷云接着道:“最气的就在这儿,村长小儿子问衙役那是否交由他们处置了?衙役说他们可没这么说,要是那些流民的家人找来了,处罚谁也说不定。”
温暖暖听后心里拔凉拔凉的,这不止是和稀泥的态度了吧,简直是黑暗!
衙役这态度这回答无疑是对他们最有利的,不想动腿跑一趟来查清事实处理祸害,因为路远吃力受罪没油水。
但也明说了动私刑‘有人’来找也要承担责任!
如果流民的家人交了活动银子,这话就留有余地了。
官话套话一大堆。
气愤过后是无力感。
这样不作为的地方父母官哪都有,遇上了他们也无法改变,只能自求多福,尽量把自家的损害降到最低。
温暖暖忧心忡忡的问:“村长准备怎么处理那些匪徒?放了吗?那样的话要是他们再鼓动更多的人来抢怎么办?”
她二十多年受的教育动私刑是不合法的,可那是在有律法约束有人管的情况下,现在这些匪徒杀了伤了这么多人,没有受到任何处罚的放了,以后岂不是更胆大妄为?
而且不说以后,就眼前,流民看他们这些村民憎恨恶毒的眼神,悔改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放了他们的话,再来抢岂不是给自己埋下了隐患?
五人中冷霄一如既往的沉稳,这次异常平和的是冷晨,两人安静的站在一旁,侧脸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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