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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点了点头,只吩咐了一旁的卫士几句,然后道:“这次好在翩翩发现及时,想不到翩翩还真是我们玄翰的福星,只要她哭,就会有危险在,就能救大家的命呢,真正不愧是蝶舞仙子投胎。”说完走到翩翩那里,轻轻笑道:“多谢翩翩了。”
翩翩似乎知道水溶在谢她,竟然格格笑了起来,如此一来众人更加心疼翩翩了,而水溶和梅凝香除了心疼翩翩,更多的是要查出是谁下的尸毒,黛玉一旁道:“你也别先谢这孩子了,快查出了那下毒人才是正经的,可不能让他再害人了呢,尸毒,听听也是可怕的很。”
水溶点了点头:“皇嫂说的没错。”然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所有人都知道北静王要发怒了,虽然北静王素来以温润儒雅出名,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怒气,如今竟然有人要毒死他的孩子,他如何能放过这下毒之人。
水溶对水玄昊一行礼:“皇上,能不能请各位亲贵暂时别离开,只在前厅用点心,臣弟怕这凶手会趁了亲鬼门出去也跟了出去。”毕竟今日人太多了,万一混出去可就不好了。
水玄昊点了点头:“准北静王所请,在为找到北静王府下毒害世子的凶手前,这来贺喜的亲贵一律不得出北静王府门,御林军守门,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准出去。”
“是。”很快御林军就在北静王府前后门口都看好了。
水溶然后对各亲贵抱拳道:“今日得罪处还请各位亲贵原谅,虽然这凶手多半是本王王府众人,但为了怕他混在你们中间出府,所以只好得罪了,他日水溶必然登门道歉,还请各位见谅了。”
各亲贵自然明白水溶的意思,因此虽然好些人心中不服气,可又能如何,毕竟自己就算再怎么厉害,亲贵也不好跟北静王比,谁不知道这北静王虽然不过是皇帝的堂弟,却因为自小一起长大,因此比亲兄弟还亲呢,谁敢随便得罪这水溶。
如此一来这原本来贺喜的所有客人就这样被留住了,水溶则让人将原本侍候梅凝香的人全部带到了一旁侧跨院中,然后冷眼扫视了一遍:“想来你们也明白为何本王要叫你们来吧。”
一屋子的奴婢丫头都跪了下来,然后看着水溶,只等水溶裁判。
水溶哼了一声:“你们大胆,说,谁这几日侍候了小世子。接近过小世子的都给本王出来,”水溶这么一句话才落。就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丫头婆子出来了。
水溶问梅凝香:“香儿,你可认识这几个人。”
梅凝香点了点头:“这些都是身边的几个丫头婆子,因为在我房中,所以自然是能接近宝宝的。”
水溶点了点头,自然也知道这几个都是梅凝香房中的,但是如今她们的怀疑就更大,因此只道:“你们谁下毒害世子,最好老实说了出来,不管可别怪本王不念情面。好歹你们也是在王府中的老人,当应该明白本王的脾性,今儿这事情说明白了则罢,若是现在不说,等本王查出来了,可别怪本王手下无情了。”北静王府谁不知道水溶的脾气,平日似乎好说的很,可若是一旦惹怒了,可是没几个人能承受的。
一旁的水玄魔淡淡道:“真不知道你还念什么情,要是我直接让人严刑逼供就好了。”的确照如今的问法,还不如直接送了刑部比较简单。
惜儿一拳打在水玄魔肚子上:“你以为北静王是你这野蛮人,只看着,不准说话。”
水玄魔‘哎呦’一声,只得佯装的揉揉肚子,然后幽怨的看了一眼惜儿:“你真正是狠心,一点也不想想,我可是你的夫婿,万一打坏了,你可要守寡了。”
惜儿只瞥了他一眼,笑骂道:“胡扯,一边耍宝去好了,别在这里干扰了北静王做事情,不然我可不饶你。”
听惜儿这般说,水玄魔只得叹了口气,然后只坐一旁一声不吭。
黛玉见这些跪着的奴仆似乎都只低头,并不言语,转了转眼神,然后在帝玄熙耳边说了几句话。
帝玄熙听了后,点了点头,招手叫来龙杀轻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又坐了一会才起身道:“北静王不用担心,要找这个下毒的人也是简单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水溶见帝玄熙说这话就知道必然是有道理的,因此忙躬身道:“还请皇兄明示。”
帝玄熙微微笑道:“北静王也知道朕是天授尊帝,因此凡是都有老天护着,做什么事情也顺利的很,就连身边的奴仆,老天怕朕身边有违心的或者不说实话的人,因此给了朕一支老实笔,专门来管朕身边的人。”
“老实笔?”水溶诧异的看着帝玄熙。
帝玄熙点了点头,然后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施了个眼色:“这老实笔非常好用,只要大家在一张纸上写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说真话的,这名字就会隐去,说谎话的,这名字会一直留着,这也是朕这些年来能约束府中人的方式。”
水溶见状明白的笑了起来,然后抱拳笑道:“如此还请帝皇兄能帮忙才好。”
帝玄熙点了点头:“自然是可以的。”然后只喊道:“龙杀,将朕的老实笔拿上来。”
但见龙杀双手托了一个盒子走了过来,盒子看起来还真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想来里面的笔应该是真的吧,一旁的惜儿好奇的看了看,然后走到黛玉身边,轻声问道:“林姐姐,这老实笔真的这么厉害吗?”
黛玉微微一笑道:“你只继续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哪里是什么老实笔,分明就是唬人的玩意,不过越是如此寻常,越是能将真凶给诈了出来,原来黛玉在帝玄熙耳边说的就是这个小主意。
帝玄熙微微笑,继续道:“你们写好自己的名字,则亲手叠好,然后放一旁的托盘上就好了,因为写字的时候是不能让除自己以外的人看见的,不然会不灵验,所以到时候龙杀只站朕背后,托盘放正前桌上的托盘中就好了。”又让人拿了两个托盘上来,然后龙杀点了点头,龙杀将盒子打开,但见里面是一直普通的狼毫笔,然后但见龙杀小心的拿出,然后放到一旁其中一个托盘上,又在托盘上放了磨好的墨和一叠白纸。
然后则让人一个一个上来写好,而写的时候众人根本就没看那写的人,连龙杀也到一旁站好,写好,自己折叠好,然后放一旁的托盘上。
如此一刻钟后,这些奴仆丫头们也都写好了,然后龙杀托了那个装满纸张的盘子到一旁。
帝玄熙淡淡一笑道:“好了,如此一会报到名字的就起身站一旁。”然后挥手让龙杀报名字。
龙杀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打开报名字了:“珊瑚,晚霞,刚亮……”一个个报了名字,最后好些人都去了,却在堂前留下了一个丫头。
梅凝香见状一愣:“凤尾怎么是你?”
水溶点了点头,这凤尾是梅凝香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想不到会是她,若不是这什么老实笔,连自己都想不到会是她,凤尾双眼惊慌:“我的纸上明明没有名字的。”
帝玄熙冷笑道:“自然没有名字,因为你根本就没写,你以为朕是神仙啊,什么老实笔,原就是朕随口说的,只不过你做贼心虚而已,因此才会有不写名的举动,若真是心中无鬼,何必怕写。”说着冷笑一声:“你最好老实交代是谁让你做的,不然可别怪你们王爷手下无情了。”说着看了水溶一眼,示意水溶来接手这事情。
水溶冷冷道:“凤尾,本王念你是王妃的陪嫁丫头,因此素来也当你是好的,可不想你竟这般胆大包天,敢给世子下毒,今日你最好将事情交代清楚了,不然可别怪本王无情。”
凤尾只磕头道:“王爷,王妃,你们就饶了奴婢吧。”
水溶哼了一声:“还不说实话,再不说实话,可别怪本王要动刑法了。”
凤尾一听,忙磕头道:“王爷,奴婢这般做都是被受了威胁的,奴婢上次回梅家看望爹妈,却发现爹妈被人绑了,屋内还有一个黑衣人,他交给奴婢一瓶药,要奴婢下在世子身上,奴婢是不得已的。”
一旁黛玉听了却奇怪道:“真是怪了,这梅家难道没人发现你的行踪吗,听你的口气好似家生子,一个家生子,父母总是奴仆,白日也是要忙事情的,你回家发现父母被绑了,怎么梅家人都没发现吗,再说了,这梅家素来清廉,听说奴仆也就那么几个,并不曾有多少,这一下子绑了你父母,可是少两个活生生的人,还没人发现不成。”
黛玉的声音很轻,却让一旁的水溶心中一动,手一拍一旁的茶几,只道:“来人,将这个吃里爬外的奴才送往刑部,本王倒想看看她的骨头有多硬。”
凤尾一听整个人差点晕倒,只磕头道:“王爷息怒,奴婢错了,这一切都是冯姑娘要我做的。”
“冯姑娘?哪个冯姑娘?”水溶问道。
凤尾道:“是被逐出宫的前静婕妤,如今虽然嫁给了金陵守城将军做继室,可是她一直恨王妃夺去了她妹妹的地位,因此连带就想害世子,上次奴婢回家看完父母,回来的路上凑巧遇上她,结果她给了奴婢这毒,还说若是奴婢不答应,就要奴婢的命。”
黛玉再度皱眉:“你在撒谎。”
一旁的惜儿忙拉着黛玉的手:“林姐姐怎么知道她在撒谎。”
黛玉淡然一笑:“既然是路上凑巧偶遇的,那冯姑娘如何会身有毒药,何况炫雩也说了,这可是奇毒,难不成那冯姑娘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黛玉这话一说,帝玄熙笑了起来:“没错,黛儿说的真好。”然后对水溶道:“我看你还是直接送她去刑部比较好,免得在这里浪费口舌。”
水溶听了点了点头:“来人,将凤尾押去刑部严加审问。”
一旁有人来拉凤尾,凤尾急了,边挣扎边喊道:“原嬷嬷,救我。这带药的肚兜可是你给我的啊。”
“谁是原嬷嬷?”水溶脸色一端。
凤尾忙道:“王爷,原嬷嬷是负责进出门购物的一个老嬷嬷。”
水溶喝道:“还不将那个什么原嬷嬷给本王带进来。”话落处,但见一个青衣,嬷嬷被押了进来,押她的正是守门的御林军,但见那御林军禀报道:“启禀皇上,圣上,王爷,这个老妇人竟然在后院鬼鬼祟祟的样子,因此奴才们将她拿下押了过来。”
“原嬷嬷。”一旁的凤尾喊道。
水溶看了一眼青衣嬷嬷:“你就是原嬷嬷?”
青衣嬷嬷忙磕头道:“奴才正是。”
水溶点了点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世子下药,你当本王这个北静王府人人拿捏的不成?”说着上前就是一脚,可见水溶心中的愤恨有多深。
原嬷嬷忙磕头道:“王爷饶命啊,奴才这也是受人指使的。”
“受谁指使?”水溶紧紧追问。
原嬷嬷磕头道:“王爷容禀,奴才素来在王府是兢兢业业的,但是奴才总有个下作的毛病,那就是每次出去购物的时候,总喜欢去赌坊贪几把,前几日还好,倒是赢了一些银子,可是这银子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花光了,因此奴才在五日前去购物的时候又上了一趟赌坊,可不想,原本这运气还是好的,只不后来不但把赢的全赔了,连自己的老本也是没了,奴才不甘心,因此就向堵庄借了钱,可不想也赔了进去,如此奴才心慌了,这时候,那堵庄的老板叫了我进去,只说有人要见我,因此我去了,但见屋内坐了一个戴面具的人,他将这一条肚兜给奴才,说只要将这肚兜给小世子带了,不但我的赌债一批购销,而且还能给我一千两白银,奴才也是知道事理的,自然明白这肚兜一定不简单,因此问他这是什么肚兜,他说是下了药的肚兜,还说,别以为他不会反击,既然敢对付他的义子,那么他就从他的弟弟开始,奴才不知道这话的意思,但是奴才也是没法才这般做的,请王爷明鉴。”
原嬷嬷一番话让一旁的众人沉吟了一下,水溶道:“不管如何,你下毒害世子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世子已经没事了,但是你还是要受罚,你且告诉本王,你是如何和凤尾联系上的。”
原嬷嬷忙道:“凤尾随王妃陪嫁过来,总是关心在梅家的父母,因此总也是托了我捎信的,如此才熟识的。”
帝玄熙听了点了点头,看似这回答并没有什么破绽,可是不知道为何,心中还是怪怪的。水溶一挥手,让人将这原嬷嬷和凤尾押了下去,但是心中也是有些觉得奇怪的感觉。
待人犯押下去后,水溶又前去前厅打发了那些王亲贵胄,然后才回到后堂,而此刻帝玄熙却道:“看来这事情跟那七夜脱不得干系,而小世子则是被我连累。”
水玄魔道:“帝皇兄的意思是,那个所谓的义子就是乔卫源?”
帝玄熙点了点头偶:“我揣测极可能就是他了。”
水溶一旁道:“看来这乔卫源才是一个关键,若是能打开这乔卫源的口,我们也许就知道谁就是真正的七夜了。”
一旁的水玄昊也赞同的点头:“没错,看来皇兄要加紧审问那乔卫源了。”
帝玄熙点了点头:“是要加紧了,原本以为这才过了年,也图的喜庆,就没去管,不想他倒是惹上门来了。”
一旁黛玉却道:“好了,你们兄弟几个别说审不审,找不找的问题,如今的问题是,这七夜既然能够来一次就会来第二次第三次,他在暗,大家在明,要如何才能避过呢。”
帝玄熙看着黛玉点头:“黛儿说的没错,如今这敌在暗,我在明,实在是不好做啊。”说完皱起了眉头。
倒是水玄昊听了笑了起来了:“帝皇兄,不用担心了,依照朕的意思,还不如请北静王妃和小世子进宫住呢,反正国师不是说吗,这皇宫安全的很,再说了,如今朕除却了后宫,可到处是空房子,多住几个也无妨。”
“这是治标的方法,治本的方法,还是要将尽快找到这所谓的七夜才对。”帝玄熙一旁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让北静王和王妃,太妃,小世子先进了宫,然后你们再说别的吧。”黛玉一旁道。
帝玄熙点了点头:“也好,既然如此,就帮北静王搬家,然后我在去提审那个乔卫源,我就不信打不开他的嘴。”
有了决议,大家都忙动了起来,如此大家都开始先帮助了水溶搬家,所谓的搬家,也不过是整理一下日常的衣服什么的,毕竟在皇宫中,别的用的吃的可少不了。
待一切安顿好了,帝玄熙才带了水溶直奔天牢,而水玄昊水玄魔则留在宫中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