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几个人方才将瓦列里安劝解了下来,不过,这个亏是吃定了,太倒霉了,刚刚一上来,就造成了如此惨重的伤亡,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即便是不能说元气大伤,那也已经是伤筋动骨了。
大军全部停止前进,连同炮兵也停止了下来。
冷静下来的瓦列里安看看在座的诸位将领,沉声道:“你们说说,这一仗,咱们到底该怎么打?”
几个人面面相觑,对于对方的重机枪火力,实在是出乎众人的意料啊,太强悍了,不干掉对方的重机枪火力,即便是兵力在雄厚,也无法突破华夏人民军的防线!
“瓦列里安将军,我认为,我们要攻陷华夏人民军的两个阵地,关键就在于他们的重机枪阵地,我们的炮兵轰炸了整整一天时间,他们的炮兵也没有露面,仅仅使用重机枪就给我们造成了如此巨大的伤亡,如果他们的火炮也加入进来,那对我们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必须干掉至少要重创他们的重机枪阵地方才能够有攻陷他们两个阵地的可能!”
一旁的叶夫列姆沉声道。
“干掉他们的重机枪阵地?谈何容易?”
扬戈维奇摇头道:“他们的重机枪数量太多了,单单是前面的这两个阵地,重机枪数量就不下两百挺,谁知道他们背后还有多少重机枪没有使用呢?怎么干掉他们的重机枪阵地?”
叶夫列姆不忿道:“扬戈维奇将军,那依照您的意思,怎么办?只要他们的重机枪防线在一日,咱们就甭想着能够拿下他们的阵地!我们根本冲不过去!”
扬戈维奇嘴角抽搐了几下,没有说话。
一旁的弗拉斯沉声道:“瓦列里安将军,诸位,我认为,我们必须改变我们现在的战术,对方的火力凶猛,仅仅靠步兵冲击是完全不可能的,我们必须动用我们的骑兵,以骑兵强大的突击能力,在对手的重机枪火力还没有完全展开之前,冲破他们的防线,只要被我们的哥萨克骑兵近身,那他们就必败无疑了!”
扬戈维奇的眼睛一亮,弗拉斯说的不无道理,相比之下,骑兵的快速突进,却是比步兵要来的迅猛、坚决,出其不意之下,倒是也有可能突破重机枪火力的防线!
叶夫列姆迟疑道:“弗拉斯,你应该清楚对手的重机枪火力有多么猛烈,即便是我们调集我们四个骑兵团全部投入到进攻之中,也未必能够达到效果……”
扬戈维奇昂声道:“不怕,即便是重机枪防线厉害,那我们也可以出动我们所有的炮兵为我们的进攻提供掩护,我就不相信,我们四个炮兵团全部投入到战斗之中,他们的重机枪阵地还能够如同今天这样这么大的威力!”
“不错!”
久久没有说话的瓦列里安说话了,“就是这样,出动我们所有的炮兵团,向着两个阵地发动全面进攻,压制住对方的火力,趁着他们火力最弱的时候,命令骑兵全部投入到进攻之中,他们绝对挡不住的!四个骑兵团,那可是近六千兵力,我就不相信他们的阵地就真的是固若金汤!明天,明天,继续投入进攻!老子一定要报仇雪恨!”
俄军被打的凄凄惨惨的,从上至下都是心有戚戚,对面,华夏革命军的阵地,则是另一番景象了。
第一天的大战,重机枪火力的最大威力都给发挥了出来,一战就消灭对手不下七千人,这样的战果实在是太强悍了,特别还是在对手兵力与火力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能够取得这样的战绩更是难能可贵,即便是以善守著称的高琪在这里,也不过如此了。
不管是左翼阵地还是右翼阵地,如今都处于一片欢欣鼓舞之中,何政坐镇在后方,前方两个阵地上,第一师参谋长罗城与第二师师长田振宇已经乐坏了。
一天的大战,即便是俄军炮兵团炮兵火力猛烈至极,一直处于守势的第一师都没有遭遇到多少损失,堑壕工事与连环坑道、散兵坑,很好的保护了第一师的将士,整个第一师战死的将士不超过三十人,手上的一百多人,而且伤势还不算是很严重,这样的比例实在是太惊人了。
后方,得到消息的何政也很是高兴,不过,即便是这样,何政也不敢大意,即便是伤亡近万,沙俄的兵力依旧远在人民军之上,而且今天俄军是吃了大意的亏,他们没有料想到重机枪火力竟然会如此强大,仅仅预防着华夏人民军的炮兵了,却没有想到两个阵地竟然埋伏的都是重机枪火力。
等到明天对手缓过神来了,只需要出动炮兵,对两个阵地进行全面压制,然后再次出动俄军发动冲锋的话,那第一师的军事压力将会大大的增加,绝对没有今天这么轻松,更何况俄军几乎每一个步兵师都装备着骑兵,一旦来去如风的哥萨克骑兵出来,那对两个阵地上的重机枪防线将会形成巨大的压力,不得不防啊……
“即刻传令,第一师炮兵团将连夜将阵地前置,放在阵地的最前沿,明天一旦对手出动骑兵冲击我们的重机枪防线,那就从后方向着前面的战场发动进攻,为前方助战!减轻两个阵地的压力!”
何政沉声说道。
单单是这样,何政依旧感觉有些不放心,接着说道:“命令第一师骑兵团随时待命,一旦前方阵地出现危急状况,骑兵团就向着俄军侧后翼迂回,对其侧后翼进行突然打击,打乱俄军的军事部署!”
何政回过身来,看看身边第五旅旅长许项飞,沉声道:“项飞,组织好第五旅,一旦前方战事出现焦灼,伤亡较大的时候,可就靠着你来进行支援了,吩咐弟兄们打起精神来,我们必须要坚持到司令回来!”
许项飞咧咧嘴,答道:“参谋长,您放心吧,咱们是谁?咱们可是第一军团,是华夏人民军最能打的军队,不就是老毛子吗?咱们什么时候怕过?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