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政当时就有些急眼了,这险冒的有点大啊,绝对不能由着司令的性子来,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何况司令这个家伙,还特么的总是喜欢趟着水走,那鞋湿的更快了!
何政二话不说,跳上战马就跑回了双城子。
“司令,您这是在玩火啊,我绝对不同意您这样干!”
何政急道,何政是左宝贵培养出来的干将,行事作风也像极了左宝贵,喜欢稳扎稳打,扎扎实实。
闫春雨翻翻眼皮,不屑道:“老何,你不同意?老子打仗什么时候还要征询你的意见了?我进行战略部署,你就照着执行就行,不要给老子讲条件!”
“司令,你不要乱来,现在我们兵力紧张,人家老毛子可是六个师的兵力,在乌苏里江西面还有六个师呢,兵力远胜我们,稍有不慎,就要吃大亏的!”
何政可不管这一套,作为参谋长,他是闫春雨的第一助手,自然要向闫春雨提出不同意见,为第一军团负责!
闫春雨冷哼道:“说你狗鈤的不懂,你就不懂!正是人家老毛子集结了十二个师,老子才要兵行险着呢,一步步的作战,我们能够顶得住人家的疯狂进攻?不要说我们一个第一军团,即便是再加上老高的第二军团,也没有多少胜算!即便堂堂正正的决战没有胜算,那还特么的在正面战场跟老毛子叫什么劲儿?那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现在我们瞄准了普拉斯通的两个俄军师,将列索基里耶的俄军师给顶住,全力进攻,即便是不能围歼对手,也要将他们重创,这叫先声夺人,你懂不懂?”
何政脸色铁青,低吼道:“司令,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对面的可不是废物的满清八旗,那是能征善战的老毛子!就我们这样大规模的调动军队,用不了两天的时间,人家俄军就能够得到消息,绝对会作出反应的;即便是不作出反应,我们两个师的兵力围剿人家俄军两个师,您是在做白日梦吗?击败对手倒是有可能,围歼根本不现实!而且,我们在双城子还要面临着俄军三个师的威胁!到时候,我们能够有多大的胜算?我们一个半师对阵俄军三个师,甚至四个师的兵力,能顶住多长时间?”
何政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从列索基里耶到普拉斯通,与从列索基里耶到双城子的距离,基本是一样的,人家可能驰援普拉斯通,同时更有可能驰援基罗夫斯基,到时候,那就是四个师的兵力,华夏人民军仅仅一个半师驻守双城子,面临的军事压力可想而知了。
闫春雨脸色大变,冷哼道:“何政,我明白了,原来你小子担心自己受不住双城子啊,你要是不行,那就立即滚蛋,老子换别人来顶着!我们要枪有枪,要炮有炮,要工事有工事,更是还有重机枪坐镇,如果这种情况之下,你小子还是给我丢了双城子,老子还要你有什么用?”
说到底,闫春雨不是第一军团的司令,他是第三军团的司令,第一军团的将领们都是在陈海的领导之下,对陈海自然是心服口服了,所有高级将领跟陈海在一起,都有如沐春风的感觉,那家伙有股子儒将的风范,哪里像高琪跟闫春雨,这两个家伙就是疯子,打起仗来,向来是六亲不认!
何政也不是什么善茬,能够成为第一军团的参谋长,更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听到闫春雨这样挤兑自己,如何还能够坐得住?
何政吼道:“闫春雨,你不要瞧不起人,这第一军团是陈总长的心血,是陛下的宝贝,你不能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第一军团你要是垮了,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老子害怕?老子自从当兵开始到现在,跟随着陛下大小战斗打了不下数十仗,就从来没有怕过!不就是双城子吗,老子接下来了,不过,如果战略失误,第一军团那损兵折将,陛下跟总长怪罪下来,你可别说兄弟我没有提醒你!”
“滚你的吧!”
闫春雨冷喝道:“你小子就给老子死死的守住双城子,其他的不用你多管,你只跟着冠庭学会了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今天老子就再给你上一课,让你学一学什么叫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谨守死板的战术,你一辈子也就到这里了!”
何政气得浑身哆嗦,太狂傲,这个小子太狂傲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现在闫春雨是总指挥,自己即便是在不同意,现在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看到何政依旧脸色不好看,闫春雨冷笑道:“老何,你别不服气!不就是瓦列里安那个老小子能够发现我军的动向吗?不过,他发现了又能如何?我的两个半师就是明摆着要去收拾他的两个师的,他敢全军出动驰援普拉斯通?笑话!你以为他傻啊,他手底下有三个是,在列索基里耶还有一个师,看到双城子跟海参崴有机可乘,你以为他还会颠颠的跑到普拉斯通去?怎么可能?”
何政眉头一扬,问道:“怎么,你的意思是,即便是瓦列里安知道了,他也不会驰援普拉斯通?”
“当然了!”
闫春雨冷笑道:“现在俄军最缺的不是兵力,而是粮食,现在北面的几个城市的粮食都被我们搬空了,乌苏里江西岸的粮食短时间内,也还无法凑齐,如果我们主力向着东方运动,那岂不是正中瓦列里安的下怀?他又不傻,自然是知道海参崴跟双城子有多少粮食,能够从这里抢到粮食,他干嘛还要费尽心力的过河抢粮食?要知道乌苏里江两岸可没有多少船可用!所以,瓦列里安第一反应就是集中兵力,向着双城子发动进攻,至于东面的两个俄军师,在他看来,两个俄军师对阵两个半华夏人民军师,即便是打不过,自保也还没有太大问题的,正好用这两个师牵制住我们的主力!”
何政眼睛一亮,闫春雨的分析倒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不过,旋即何政的眉头皱了起来。
“老闫,即便是这样,咱们也太冒险了,虽然我不怕死,就是死也要死在双城子的城头上,但是,我们两个半师围攻两个俄军师,人家瓦列里安三到四个师围攻我们一个半师,双方就是比的看谁速度快,你认为,我们的速度更快?”
闫春雨大笑道:“老何,你傻了吧?俄军孤军远来,我们可是还有后援呢,难道咱们的海军是吃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