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太平军总算是到了绝境了,一万多人,面临着近万的骑兵与数千步兵的进攻,而且人家都掌握着火枪,战力强悍,如果这都能够让赖文光与杜和跑了,那郭烨就可以带着这群人回家种地了。
一万多人的太平军被近万的骑兵给冲击的七零八落,割裂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只能等待着死亡的命运。
远远地高琪就发现了赖文光,不错,几次交战,高琪已经隐约记得赖文光的模样,现在赖文光依旧在指挥着身边的精锐左冲右突,企图逃跑,高琪哪里还会给他这个机会?
高琪催马前行,伸手将背后的马枪摘了下来,只要解决了赖文光,按这群太平军自然是不占而降了。
“砰砰!”
两声清脆的枪响,只见赖文光的身形猛然一震,胸前出现了两个窟窿,赖文光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前,两个血窟窿,鲜血汩汩而出,紧接着一震剧痛从身上传了过来!
“啊!”
赖文光一声惨叫,身体向着战马下面栽了下去。
高琪同样的不可思议,特么的,自己开了一枪,怎么响了两枪?
不管了,先冲上去,将这个小子的人头看了再说!
高琪策马疾奔,向着赖文光马前冲来,与此同时,正南方向一匹战马也是闪电般的向着赖文光靠近着。
“哈哈,有一条大鱼被老子给弄死了!”
闫春雨的笑声传了过来。
我擦!
高琪精神一震,狗曰的,是春雨那个小子啊,特么的,都到了老子的地头上了,你还想着跟老子争功,混蛋玩意儿!
“春雨,你特么的给老子滚远点!”
高琪怒吼着,战马更加的迅速!眨眼间,就到了赖文光的近前,至于闫春雨却是慢了几步。
“老高,人是老子打死的,你不要冒功!”
闫春雨看到势头不好,径直从战马上一个翻身,纵向了赖文光,企图抢在高琪前面。
就在这个时候,刀光霍然闪起,杜和就在赖文光的身边呢,这个家伙鬼点子最多,如今八面皆敌,杜和也知道在劫难逃了,看到赖文光中枪落马,他都没有去救,而是隐身在自己的战马之上,与赖文光不过一步之遥,现在闫春雨纵身跳了过来,身子还刚刚落地,还没有来得及站稳,乃是人防守最为薄弱的时候。
杜和抓的就是这一刻,手中的马刀向着闫春雨劈了过去,此时的闫春雨刚刚落地,哪里来得及招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刀向着自己脖子掠来!
完蛋了!
现在闫春雨脑袋里面唯一的念头就是后悔,为了一个已死的赖文光,把自己的小命儿给搭进去,那可就亏大发了!但是,躲闪?根本就来不及!自己连抬起马刀的时间都没有了!
“砰!”
一声枪声,杜和的眉心上赫然出现一个血洞,杜和连吭都没有来得及吭一声,死尸再落下马,马刀也无力的掉落在了地上!
闭起眼睛的闫春雨将眼睛睁开,只见杜和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抬起头,只见战马之上,高琪撇着大嘴,一脸蔑视的看着自己,“我说春雨,你狗曰的抢功,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小命儿也不要了吧?就特么的差一眨眼的功夫,要不是我老高枪快,你现在已经去找阎王爷报到了!”
闫春雨脸色一红,愤愤道:“你还有脸说,明明是老子打死的这个小子,你非要给我争,你还有脸倒打一耙?”
两个人说这话,将赖文光的身子翻过来,只见两个枪口相距不过两指的距离,一个从前面洞穿,一个从后面洞穿,全部打在了心脏之上,赖文光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一代名将,就这样交代在了两个人的手里。
高琪瞪着闫春雨,叫道:“怎么样?看看,是谁打得准不?老子一击致命!”
闫春雨一阵无语,妈的,白忙活了,这一次军功是捞不到了,不管谁先打中的,反正是两枪都足以要了赖文光的小命儿,现在自己被高琪给救了一回儿,哪里还能舔着脸抢功劳?
“算了,算了,狗曰的,遇到你总是没好事,老子把功劳让给你了!”
闫春雨悻悻答道。
高琪大笑,叫道:“好了,你小子别不知足了,你特么的,用三千骑兵灭掉了三万太平军,现在都已经在军中传成神话了,连大哥都有点不敢相信,看把你小子给能的?你还能打得再漂亮点不?”
说起这场闫春雨的经典之战,闫春雨自然是心花怒放,笑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满天下,除了咱们大哥,我谁也不服!老子就是这么**,你有这个本事吗?”
两个人说笑了两句,开始收拾战场上的残局。
现在赖文光与杜和都已经毙命了,太平军与捻军群龙无首,自然是树倒猢狲散了,没有了一点士气的太平军与捻军一个个扔下武器,哭喊着跪了一地,乞降,全部乞降,不是太平军跟捻军没有骨气,实在是被保定镇与练军打怕了,打得半点脾气都没有了,人再多也架不住保定镇如此凶猛火力的进攻啊,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埋骨荒野!
谁的命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家里都有着妻儿老小,能活着,谁也不愿意去死!
保定镇与练军合兵一处,那自然是军威更壮了,不过,现在闫春雨没有时间处理这些琐事,毕竟,这些俘虏交给下面处理就行了,已经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到老大了,这个时候还不赶紧去见老大问个安?
闫春雨扯住高琪,两个人一同返回了开封城。
“春雨,你个臭小子,还真的长能耐了啊,这仗打得,连特么的我都没有想到!”
看到了闫春雨,郭烨心头大畅,朝着闫春雨的肩头狠狠的擂了一拳,闫春雨一龇牙,苦笑道:“大哥,你就这样欢迎兄弟我?这一拳给我捶的,都快散架子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郭烨搂住闫春雨的肩头,问道:“怎么样,你们从江南回来,那边的形势如何?湘军与淮军还能够撑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