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得到犒赏的自然是名义上是这一次政变的领头人——恭亲王奕忻了,至少,没有他登高一呼,坐镇京城,这次政变绝对不可能这么顺利的,也只有他在朝中才有这这样的威望跟能力。
恭亲王之上,两宫再次给他加了一个王,那就是议政王,所谓议政王,跟和硕恭亲王自然不同,恭亲王只是他的爵位,代表着他的尊贵身份,但是也可以是一位闲散王爷,只能吟诗弄月而已,但是这个议政王,却是说的他的职分了,议政、议政,乃是议一国之政,整个大清,任何政事的处理,都需要他的参与,朝廷政务皆由其督办,这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清朝所有的权力几乎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可谓是殊荣了。
紧接着,就是醇郡王奕譞了,这一次奕譞在政变中,也是立功不小,载垣等人就是他亲自抓捕的,又是皇上的七叔,自然是不能轻慢了,一定领侍卫内大臣的帽子扔给了他,领侍卫内大臣,乃是正一品的武职,武职之中最高的级别了,这放在现代,可是中央警备局的局长,真正掌控中枢的武力,非嫡系亲信不得其位。
下面是在山东剿匪的僧格林沁与胜保了,虽然两个人没有什么实质的行动,但是两个人几乎同时将一部分兵力撤往京城,胜保甚至表示,要带兵奔丧,守卫幼主,给肃顺一党施加了压力。
僧格林沁已经是军机大臣了,科尔沁亲王的爵位也已经恢复了,赏无可赏,也就罢了,但是胜保,在与英法两国的交锋中,履负辛劳,多次负伤,忠勇可嘉,必须要赏的。胜保领兵部侍郎衔,镶蓝旗汉军都统,也是官升一级。
在下面文祥等人也是各有封赏。
到了最后,终于轮到了保定镇与火器营。
保定镇与火器营在此次政变中,可是左右大局的中间力量,可以说谁掌握了这两支力量,谁就可以赢得最后的胜利。而这两支武力的领袖人物,自然是郭烨了。火器营是他一手创建的,至于保定镇,也是有先帝下旨,由郭烨一手打造,战力无双!
郭烨的封赏可以先放一放,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只能先解决那些小虾米的,但凡是郭烨报上来的人名,尽皆得到好处。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左宝贵升任副将,署理火器营军务,驻扎通州,罗必成升任参领,火器营副总统官,协助左宝贵署理火器营;陈海升任保定镇副将。王焕章升任保定镇参领,其余诸如闫春雨等人尽皆成为了四品的守备,各督一营,由郭烨节制。
最后,方才到了郭烨的头上,怎么封赏?
就是这个年方弱冠的家伙。多次力挽狂澜,屡次拯救朝廷于水火之中,可以说与南边的曾国藩并称一时瑜亮了,在功劳上,甚至犹有过之!
“恭王,要不然,咱们把九门提督的位子给他吧。这样他留在京里,洋务的事情上,也可以多出出力,在总理衙门可以挂个会办大臣的衔儿……”
慈禧试探的问道,前面的九门提督只是一个引子,后面的会办大臣才是关键,会办大臣,那可是从二品的文官,一旦外放,那就是一省的巡抚了,而且留在京城,慈禧也可以时常以各种理由召见郭烨,以解相思之苦了,不然的话,一旦外放,再想见一面,那可就难了。
恭亲王皱皱眉头,答道:“太后,您的意思倒是不错,郭烨有胆识,有大略,精军事,通洋务,实在是不可多得,只是,这个家伙私下里给臣略略提起过的,主政一方,才是他的志向,前些时,他还给臣自荐,想要去山东来着,这个将他留在京中的话……”
慈禧心头一惊,什么?这个冤家,现在将自己给吊住了,竟然还想着跑去山东,那自己怎么办?他可以到处风流快活,可是真的要苦了自己了!
文祥看慈禧太后有些不悦,感觉有些不对,连忙给恭亲王打圆场:“太后,郭烨虽文武全备,又劳苦功高,怎么封赏都不为过的,只是先下留在京中,对他并无好处,但凡经济之才,必定先从地方上打磨,积累历练,然后在调入中枢,这样方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国家柱石,郭烨还是有些缺乏历练的,而且,九门提督,向来是由满蒙两族亲贵兼任,将郭烨放在这样的位子上,只怕会引起下面的不满,臣与恭亲王只是以为,可以让郭烨到地方上历练一二,过上三两年,再调入京中,那个时候,只怕是入军机,都已经绰绰有余了……”
慈禧闻言,心头倒是一动,不错,郭烨还是太年轻了,缺乏历练,也缺乏资历,现在总理事务衙门中的总理大臣们,哪一个不是多年历练出来的,不是军机处的人,就是大学士,最次,也是一个侍郎,自己想要一下子把他碰到这么重要的位子上去,却是有些揠苗助长了,而且还兼任着九门提督,这虽然是正二品的武职,但是却是比一般的提督还要重要的多,毕竟这可是卫戍京城的!
一旁的慈安这个时候说道:“恭王,文大人,不管怎么样,这个郭烨可是不能怠慢了,这一次我们姐妹跟皇上能够平安无事,可是多亏了他,能够成功扳倒肃顺,他也是功不可没的。”
文祥连忙说道:“是、是,臣已经与恭王爷略略议过了,既然郭烨想去山东,不如就遂了他的心愿,而且先帝当初也曾经允许过他,一旦合议成功,可是要给他一个巡抚的。臣以为不如将山东巡抚的位子给他吧,也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经略一方的才能。”
慈禧与慈安相互看了一眼,山东巡抚,这个位子也是不错,现在山东境内的捻匪闹得可是凶的很,僧王与胜保费劲了心力,已经几个月的时间了,都没有能够剿灭掉,郭烨过去倒是正好可以助两个人一臂之力!“
慈禧点点头,答道:“那好吧,就以你们的意思吧,这样吧,这几天哪天方便,哀家与姐姐两个人在宫中赐宴,慰劳一下他,毕竟救驾之功,可是非同一般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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