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总裁 !
“石亚齐其实可以算是个优柔寡断的男人,”小卓忆起初次与石亚齐相遇的尴尬场景,不禁感触良多“可因他是石家的长子,所以,他必须背负起接任石家企业总裁的重责大任,虽然他一直想逃避。”
他紧盯着她的眼神瞧,以看出她是否有再度说谎的嫌疑。
“而石亚农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的个性向来积极进取,甚至有点强取豪夺,凡是他相中的目标,绝不轻言放弃,非要弄到手不可,不然他宁可毁掉。”这是事实。
“看得出来。”
“可他们两兄弟的感情却不能说很不好,因为,石亚齐一直都是被弟弟牵着鼻子走,直到遇见我”到现在她也弄不懂,石亚齐跟她相遇到底是利是弊?
“他们两兄弟都喜欢上你?”他朝可能的方向猜测。
耶~~是他自己这么猜的,那她就顺应的说下去“我喜欢哥哥的待人和善,却也喜欢弟弟的积极进取。”
他懂了“所以,你是脚踏两条船的劈腿族?”他忍不住往坏的地方想。
真是的,这样的女人哪能跟他心底的她相比?差太多了吧?!
即使听到这里,让他忍不住有些鄙夷她,但他却还是想跟她耗在一起,想帮她的忙,他想该是自己日子过得太无聊所致。
应该没别的意思,他这样告诉自己。
呿~~哪是他说的这样!
但既然他这么说,她就别太脱离他的预设立场,免得她明明说实话,他却误会她在骗他,打好这样的主意,她继续说:“他们两个为了得到我,便开始竞争起来。”其实就这一点,她真的不算在骗人。
但其实真正的竞争,该说是她和石亚农相互争着要石亚齐看重自己而已。
他看着她,目光中有着一丝的不屑。
可当她瞥向他,他却发现她的眸光清澈如水,那纯净、无辜的气质让他无法唾弃她、无法弃她于不顾。
“当不择手段的弟翟篇始处心积虑时,善良的哥哥就变得不堪一击。”讲到此,她突然觉得好难过,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她而起啊!
可她当初并不知道会害到人啊!
“当弟弟买凶想加害哥哥时”她突然情绪激动得无法说下去,只因想到石亚齐受伤的剎那!
而他善体人意的替她讲完整个故事,却明显失了准头“当哥哥受重伤后,弟弟便暂时接收公司;而你是直到那时才终于良心发现,决定替哥哥复仇。”
什么嘛!吧嘛把她想得这么糟糕?
“可哥哥明明身受重伤却突然闹失踪,让石亚农和你都慌了手脚,因为拥哥哥的一派只想让他东山再起,于是拚命想找出补救之道;”所指的人根本就是在影射她“拥弟弟一派却想乘机让哥哥就此不再现身,也不停的出动人手找人!”
可找到人后的处置方式,可能是大不同!
“嗯~~”什么都别乱说,她干脆先静观其变好了,反正话都是他在说。
“然后我被你找到,让你有了新的计划。”
“对。”还是别多说,言多必失。
“你以为先下手为强的嫁给石亚齐,成为他第一顺位的受益人,就能暂时替他管理公司,再借机剔除弟弟的势力,所以,说什么都要跟我举行婚礼。”所以宁可绑架他也在所不惜。
“”不要说,都让他说。
“可你真的有够笨!”亏他先前还满赏识她的“在碰到我之后的一切行为,简直笨到了极点!”
是吗?她才不觉得。
而他却已拿起手机一一拨号
“喂,是我,帮我做以下几件事不准问原因,做就是。”他言简意赅的交代着“首先替我安排一家医院,假造一桩精密的脑部手术”
小卓很讶异的听着他有条不紊的交代手下去办事,这样做事有效率的他跟真正的石亚齐一点都不像!
“对,找靠近中部,有先进设备的医院,嗯~~病患的名字叫作石亚齐。”他细心的说:“细节我会再请人寄给你,你先去办。”
紧接着他又再次拨通手机“喂,是我,最近要多注意一下,除了我老爸那边的人马,提防可能还会有另一派的人想打探我的消息什么?真的有?那就把我先前准备好的那份身家资料散播出去,没错,那样就没问题了。”
咦?他先前准备好的身家资料?
难怪她老觉得那家征信社给的讯息不够正确,原来都是他捏造的!
可他为何要如此做?
哦~~她想起来了,他是想逃避他家人的找寻。
嗯看来他对她现在的说词已百分百相信,危机总算解除了。
石亚齐交代完,忍不住摆脸色给她看“要不是我帮你,你可能已穿帮了。”
她假装虚心求教“怎么说?”
“石亚农已派人追踪到我的部分线索了,还好我早有准备。”在他被小卓绑架后,他已请手下替他将身家资料又做了些增添。
“你怎么可能早有准备?”难道他早知道她会来绑架他?
“呃~~”他突然顾左右而言他“就跟你说过,我得躲避我家人的追踪!”
不知为何,他的说词有点让小卓觉得奇怪,但到底怪在哪里,她一时也说不清。
但那些都不重要“所以,你现在会全力帮我吗?”
“对。”他随口说,其实说是帮她,倒不如说是在帮他自己,但他当然不会告诉她真正的实情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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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正事解决后,两人就面临到一个较尴尬的状况
“嗯~~那个”小卓看他大剌剌的占着床位,一点也没想展现君子风度让出时,忍不住发问道:“你不让我睡吗?”
他将身子往床沿挪了一下“睡吧!”
“可你”要跟她挤这么小的单人床吗?
虽然她不怎么在意什么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男女甚至她也不怕他可能有的男人兽性,毕竟,她有十足自我保护的能力,可床这么小耶!
“新婚之夜时,我记得我们也是同床共枕。”
但他忘了提的是,那天他俩谈到近天明,两人都累趴了,才一沾上偌大的床,就各自呼呼大睡,当然相安无事。
可现下,眼前只有一张小小的单人床耶!难不成他俩还得再次同床共枕吗?
上回是因为太累,床也够大,所以没有任何擦枪走火的事件发生;这回呢?他俩都没那么累,床又好小,会不会
是啦~~她好怕被他发现她的睡相不太好说。
不知为何,愈认识他,她就愈不希望他对她的印象变差,可这究竟是什么心态,她自己也不是很懂!
“你就不能让我吗?”
也不知是她难得的羞涩,还是他真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总之他就是让了将他的长腿往上跷,腾出让她上床的空间,再悄然将健躯往外挪一点“这样行了吧?”
气得小卓一时又愤慨起来“当然行!”
她就不信自己会怕跟他同睡一张床!懊怕的人该是他吧!
就算是在睡梦中被人偷袭,她都有把握一脚将他给踹下床,她是在怕什么怕啊?
忿忿的爬到床上,忿忿的将枕头隔在两人中间,忿忿的将身子背对他“请不要再吵我,我要睡了。”
气怒的紧闭上眼,不想再理他。
石亚齐哪会不知她在气什么,但他不能也不愿逃避跟她同床共枕的机会,因为若是将来换她帮他时,她可是得时常跟他同睡在一张床上呢!
现在不让她先适应哪行?
可瞇眼观察她似乎真的熟睡了,石亚齐忍不住坐起身,偷瞄着她沉睡的稚气秀颜,她真的是个劈腿族吗?
他能接受让这样的女子来当他的“挡箭牌”吗?
奇怪?照说他该是很排斥这样的女人才对,但为何她老是能探进他的心房,让他对她失去戒心?
可她一次又一次的让他联想起那个唯一曾进驻他心房的女人,让他对她不得不刮目相看。
“希望你一直都保持这么的强势。”这样她才能担当起他未来想交付给她的神圣使命“千万别让我失望。”
而他,得设法让她签个卖身契之类的合约,免得将来当他向她索取酬劳之际,她会来个逃之夭夭。
嗯~~那他得好好想一想。
可此时的他,虽然已将她给规画进自己的人生里,对她却是没啥特别的情爱,至少他口头上是不会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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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产生异常的好感,其实该是在接下来两人共处的这两周里。
或许古人所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是真的,因为他发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想不动心也难。
譬如,当她在换衣服时,他恰巧不小心偷看到,那样的尴尬真的很难以笔墨来形容,且多发生几次就会变得有些暧昧。
譬如当他刚洗完澡,以为她不在房间里,想偷懒的不围上浴巾,直接出来穿衣服,却没想到好死不死的她竟也现身在房间里
那种被人看尽身上秘密的难为情、不好意思其实多发生几次,也就习以为常了。
因为,他俩都发现有个很好的借口能替他们解围。
就像现在,他又光着身子踏出浴室,想赶紧捞件衬衫穿;而她又好死不死的刚好人在房里,正巧看到他骄傲的男性美。
“呃~~谁教我们是夫妻嘛!”他赶紧这么说,边说边冲回浴室围浴巾。
“是,是啊!都老夫老妻了,看看又不会怎样。”等一下她会立刻去找个眼科医生帮她看看,免得长针眼。
他围好浴巾走出来,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你就不能忍忍,住回你那没冷气的房间吗?”
要来晚上睡觉时再来就好,干嘛天天窝在他这里?
“很热耶!”今年夏天热到不行,她又天生怕热,哪能忍受房里没有冷气“不然,你白天去住我那间。”
他又没毛病!
“还是我们去找别间旅舍住?”
虽然这里不是都市,但应该会有比较象样一点、舒适一点的旅馆才对。
“那你去找!”她才不愿在酷夏里抛头露面呢!
而他也不爱在大热天的烤晒下没事找事做“还是再忍个几天。”
于是,他俩就这样在一间小旅舍里天天窝在一起培养感情,也因此变得有话就聊、无话不说了。
对小卓而言,她愈来愈觉得这个石亚齐真是她生命中的贵人,她一定要好好抓牢他,让他帮她解决所有的疑难杂症。
对石亚齐而言,他愈来愈觉得小卓真的很可能会是他老爸的克星,如果拿她去应付他老爸,绝对是稳操胜券。
所以,他不得不使出低下的手段,骗她签下一纸卖身契。
“以上是我准备解决石亚农的方法,”他将自己为她拟定的夺权计划详加说明“你有任何意见吗?”
如果有,他绝对不会专断独为,一定会很尊重她的意见,并将那些意见认真的加以批评指教,再将被他批评得一文不值的意见全扔进字纸篓里。
瞧,他是个多么有广阔胸襟的人啊!
而小卓也没辜负他的期望,大胆的提问:“可如果这样做的话,会不会”
“怎么?你现在是对我的建议觉得不满吗?”他问话的语气很轻柔,却是很不爽“那我不反对就此抽身!”
又来了!
小卓一听到他的反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跟他相处快两周了,她发现他完全不能接受他人的批评,总觉得自己才是第一名,这样的态度真是要不得!
尤其他老是爱威胁她,动不动就说不想继续陪她玩!
有没有搞错,他可是她绑来的人把耶!
基本上该是:她想玩就玩,他只有配合的份。
他最好别忘了,她随便动个手,他便可能鼻青脸肿耶!
可她不得不承认,他的某些想法确实比她深思熟虑些,也比她残忍狠毒些,加上现下整垮石亚农又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使命,她当然不能轻易得罪她的军师。
“好啦~~”她只能咬牙忍让“就照你说的去做。”
“这还差不多。”石亚齐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顺便从衬衫口袋取出一份写得密密麻麻的、不太正式的、揉得皱皱的纸张“喏,在上面画个押吧!这样就表示你以后不会再为刚才那些小事跟我争。”
“这样也要签约啊?”她忍不住抗议,抗议他好歹也弄个象样一点的文书,居然拿张就快揉烂的纸教她当作合约签。
他会不会太随便了啊?
“免得你老是哇啦哇啦的叫,吵得我耳朵都快长茧了。”他故意激她,深怕她细看合约中的条文。
而老天果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就当她想细看纸张上的内容之际,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她赶紧想接手机,却被他阻止“先签好。”
她只好随便签签,却没想到就因为这个动作,她原本彩色的人生从此就要沦为黑白。
“喂,哪位?”她神情轻松的问,却在听到对方所说的讯息后,脸色变得很凝重“真的吗?你确定?百分百?”
看她秀眉愈锁愈紧,脸色也愈来愈严肃,石亚齐也感受到像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大事要发生似的,他走到她身边落坐,以唇型无声的问:“怎么了?”
她看他的眼光很奇怪,让他不禁猜测这通电话会不会是跟他有关?
“总之你再确认一次,知道吗?”对着手机吼完,小卓状似无力的关机,然后以手抚额,像是很为难的样子。
“怎么了?”他再问一次。
“记得我说过要帮你打探一下你家那边的消息吗?”
他点点头,却没告诉她,他很感谢她的鸡婆,可他家的事他自有管道能在第一时间知晓,她不必多费神操劳。
她的神情显得有些些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才小陈告诉我,那个梁宗玺也就是你口中的你自己”
见她拖长音不说出结论,他隐隐觉得情况有异。
“我怎么了?快说!”
“那个梁宗玺已经快乐的回家团圆了,”她老实说出刚才所得到的第一手消息“还很高兴的准备与报上所提及的童家千金联姻呢!”
他立刻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
他的本尊就待在这里,梁家怎么可能还有一个梁宗玺?!
除非
“你说的小陈,他有亲眼看到人吗?”
“有,可一开始小陈只是因为误以为那个人是石亚齐,才去盯梢的。”换句话说,石亚齐与梁宗玺两人长得简直就跟孪生兄弟一般像。
这样说的话“难道那人真是石亚齐?!”
可真这样的话,他为何没先从手下那边得到讯息?是不是他不管事太久,以致下面为他办事的人都变得懒散,没认真做事呢?
石亚齐才一这么想,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打开手机“喂”
就听闻对方急匆匆的报告“少爷,大事不妙了!你最好快快回来一趟,老爷错把外人当成是你,还真打算交出家业了!”
当下让石亚齐变脸。嗯~~现下情况急转直下,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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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果,他还是决定先替小卓解决她的问题。
毕竟,他的本尊迎娶童家千金的大日子是订在两周后,他老爸钦定接班人也会在同一天宣布,而他刚好可以利用这两周的空档先解决掉石亚农的事,顺便也查查石亚齐这个人。
等他了结此事后,他会即刻回家当然前提是,他要带着小卓一起回家,让她去负责搞定他老爸。
“你真的不先回家看看吗?”小卓对于他竟肯将她的事列为第一优先处理,感到好感动“其实我不介意再等一阵子。”
虽然当初设下绑架计划很匆促,但从绑他回来后,她就益发觉得他好优,优到她甚至有点想将他当作真的石亚齐
如果他肯真的放弃他的本家,她真的想让他就变成石亚齐!
她不介意,但他介意。
他实在不想再过着先前待在家里的苦闷日子,也不想再过着逃出家门后的无聊日子,所以,他必须先替自己解套。
而唯一能帮他的人选就是小卓。
他选定她来替代他,让她代替他,在他老爸面前克尽孝道;让她接替他,帮他老爸接掌梁氏企业,然后他就能挥挥衣袖去流浪,过着他向往多年的艺术家生活。
或许在真正放逐自己后,他才有可能找回心灵的平静。
“我说过会先帮你的。”他言简意赅的说:“而等你的事情办完后,就换你来帮我。”
小卓并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葯,还很感动的说:“好,我一定会帮你的。”
却不知道,她未来的命运其实会有点惨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