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米雾却替他说了出来,“难道你不知道女孩子哭的时候,要有一个肩膀给她依靠才可以释放痛苦吗?”
“是吗?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孔缺一脸半信半疑的样子,说。
米雾白了他一眼,说:“怪不得你感情失意,就你这样的木头人,失意一百次都是少的。”
“啊?不会吧?那我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补救吗?”孔缺装出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说。
“记住,首先女孩子哭的时候你要把肩膀送到她的面前,让她能够尽情的哭,甚至还可以在你肩膀上狠狠的咬一口来发泄心中的不开心。”米雾说。
“那我现在是不是要把肩膀借给你靠一下?不过我可先说话,靠可以,咬可不行。”孔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点点头,然后说。
“我现在又不哭了,还有就是女孩子刚哭过之后心情会好一点,这个时候男孩子就要想尽办法让她笑笑,她一笑,什么事都过去了,再者就是无论女孩子提出什么要求,男孩子都要答应。”米雾又说。
“怪不得,要是早点遇到你,知道这些窍诀,我也不会失意了。”孔缺又假装很遗憾懊悔的样子,喟然长叹说。
“现在也不晚,这世界上又不止一个女人。”米雾说。
“也是,那你呢,你知道这么多,你就不会教你的男朋友么?”孔缺笑着说。
“唉,教了,结果教也教不听,听又不会做,做又做不好。”米雾叹息一声说,然后举起酒杯,“不说这个了,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喝酒。”
孔缺想不到接下来米雾居然话少酒多,一直举杯,势有一醉方休的架势。
结果从陶然居出来的时候,米雾已经步履蹒跚,双眼迷离,尽显醉态,而且仿若和孔缺已经感情深厚了一样,双手抱住孔缺的胳膊,一点都不脸红。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孔缺看着身边这个不知改定义为天降林妹妹还是该定义为烫手洋芋的米雾问。
米雾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含含糊糊地说:“我还没找地方,你住哪里?要不我就去你那里……”
孔缺听的一阵激动,心中正要出现一幅很给力的画面的时候,又听到米雾在说,“去你那里再开个房间。”
“说实话,我也没找地方。”孔缺笑着说,“不过我晚上还有点别的事,所以我现在帮你去找个宾馆住下。”
“你有什么事?哦……我明白了,你是去寻花问柳对不对?”米雾嘻嘻笑着说。
“你咋知道的,所以说我不能带你去哦,前面有一家宾馆,貌似不错,要不就近住下算了,喝那么多酒,应该早点休息。”孔缺说着指了指前面,的确有一家宾馆。
谁知米雾嘻嘻一笑,说:“我骗你啦,我怎么可能没找到地方住,你想干什么你就去吧,不用管我了。”
孔缺说:“那好吧,你自己注意点安全。”
今晚有任务,敌人都没有出现,自己当然得继续等。不能跟这女孩再纠缠下去了,万一这个时候敌人出现,恐怕她就要殃及池鱼了,而且还会成为自己的累赘。
孔缺顺手招来一辆的士,然后对米雾说:“你赶紧回去吧,我要走了。师傅,你要安全把她送到地方哦,我可记住了你的车牌号。”说完便转身离去。
谁知刚走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异样的声音,孔缺转过身,就看到米雾扶着路边的一个垃圾桶在吐,身材消瘦,样子无助,让人不由得升起一种去怜惜的冲动。
孔缺虽没有这种冲动,但还是走了过去,怎么说自己和她也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当时她喝那么多酒自己理应劝阻一下的,这么说自己就多多少少有点责任,总不能看着她吐啊吐的不管。
看到不远处有一家超市,孔缺便走过去买了一瓶水然后回来走到米雾的身边,说:“你怎么样?没事吧?”然后把水拧开盖递到米雾的跟前。
米雾吐完了,接过水,喝了口,漱了漱口吐掉,说:“谢谢你。”声音居然带着哭腔,望向平凡的眼睛里带着泪花,在霓虹灯下闪闪发光,让人看了心升怜惜。
“嘿,还走不走了,不走我要去揽别的生意了。”的士司机在旁边有些不耐地说。他心里带着情绪呢,这年轻人,太过分了,居然还记下我的车牌号,这分明是不相信我的人格嘛,我可是三好市民。
“走吧,我送你回去。”孔缺对米雾说。
米雾抽了下鼻子,说:“谢谢你,我没事的,你去忙你的吧。”
“我没事,走吧,司机师傅都等不及了。”孔缺说着走到出租车面前一笑对司机说:“不好意思了师傅,我们马上就走。”
米雾上了车冲司机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然后眼神幽幽地看了孔缺一眼,说:“其实,你真的挺好的,很细心,真的。”
“谢谢。”孔缺一笑说。
“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下。”米雾说着就双手抱住了孔缺的手臂,然后把头靠了过去,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孔缺低下头看了一眼米雾,这种从上而下的角度让米雾的五官很精致,特别是长长的眼睫毛和小巧却有不失挺直的鼻子,肌肤很细腻,丝毫看不到丁点儿的毛孔。突然,孔缺的心一动,因为他看到两滴泪水从米雾长长的睫毛下溢了出来。
孔缺伸过另一只手,想给米雾一个抚摸,可中途却停了下来,心里自嘲地想,这不是自己分内的事,还是不要去做的好,红颜祸水这种教训,才尝到不久啊。
自嘲玩之后孔缺将手缩了回去放下,低头又看了米雾一眼,发现依旧是那两滴泪水,很晶莹地挂在眼睫毛上,这让孔缺放心了不少,若是米雾此刻真的再哭,恐怕早已泪流成河了,这两滴泪水可能是她一不小心流出来的,再不就是睡着了在梦中哭泣的时候给偷偷跑出来的。
只要不是真哭就好,孔缺想让一个人哭很几百种方法,但想让一个女人停止哭,他几乎连一个办法都想不出来,虽然他也算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
米雾靠在孔缺的肩膀上之后就一直没有动,很均匀的呼吸告诉平凡,她睡着了。孔缺也没有打扰她,自己一个人时而将目光望向窗外观察着不一样的美景时而注意着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以防敌人的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