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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死亡?死后会见到什么?
在齐塔瑞人入侵哥谭的大战之前,于神盾局的天空航母上被洛基用权杖捅穿心脏的菲尔科尔森在事后告诉问到他的人,他当时大概停止了呼吸有四十秒左右,看到一道巨大的白色光柱。先不说他有没有真的死去,也不说他有没有欺瞒,起码佐罗是没有经历他说的那些了。
事实上,他这个“祸害”也没有死亡。
在拉托维尼亚的那个地下室里时,得知自己回家无望,又被黑金丝雀指出任性的本质,再加上这些年受过的挫折和磨砺,佐罗这才有了“死在这次爆炸中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的想法。不过也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等到他后悔起来,爆炸已经发生。宇宙魔方那代表惰性和活性的两种能量混合,肆_虐了那个地下室以及周边的大片空间。不止是地下室那两百多平米的面积,爆炸还引发了短暂的强烈地震,最后在本来还是平原的地形上生生炸出了一片好几十公顷的盆地!
好吧,后面那几点是佐罗暂时不知道的,但他的确是对爆炸的威力有着最深刻的认知。这也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没死?要知道,他可不是在爆炸的的一瞬间就失去知觉了,而是在无比清晰的思维下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宇宙魔方的能量疯狂摧毁的。先是他那一身加强凯夫拉的装甲,然后是内衣,紧接着是身体。他还记得当时的痛楚。而最后的印象,是他那两把花了大价钱从黑市武器商人尤利西斯克劳那订做的混合了振金和矮星合金而制的两把直刀,被疯狂的能量撕裂。
所以,连矮星合金和比之更坚硬的振金都无法抵挡宇宙魔方的能量,血肉之躯的他怎么会还活着?还带着红果果的身体和一身难以抑制的疼痛,出现在这个应该是某个农场干草棚的地方?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这个问题。而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他已经断断续续醒过来晕过来好几次了。之前每一次他都浑浑噩噩的,根本打不起精神。这次总算好了一点,虽然还是浑身上下跟被人用烙铁上刑一样火辣火辣地痛,但好歹大脑没有要“关机”的征兆。只是四肢依然无法自如地活动,哪怕忍着强烈的痛楚也不行。他只能从身下的泥地翻个身,勉强爬向旁边的木柱,并攀着木柱站了起来。
四周打量了一下,他看到了干草棚的角落处有一件被留下的衣服。而正当他准备扶着墙壁走向那个角落时,忽然“轰”的一声,干草棚的木门被人撞开了,三个人出现在那个方向。于是,对方一愣,佐罗也是一愣。
毫无疑问,某人红果果的身体让对方大为意外。
“嘿伙计们,咳,虽然我的身体不错,力量与美感兼备,但……介意帮我拿一下角落的那件衣服吗?其实我还怪不好意思的。”佐罗咧了咧嘴,“如果不方便的话,你们可以先等等,等我将自己挪到角落去……”
两分钟后,用从干草棚角落里拿过来的那件衣服围住自己那有点显眼的下半身,再从那三个闯入者手上接过一件黑色西装披上,佐罗背靠着墙壁,要接受对方的盘诘了。
唔,还戴着手铐。
“呼,感觉好久没有身上挂着这么多东西了。感觉还算可以。”佐罗笑着对科尔森说道。
没错,一名精干的中年男人,一位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淡的气息的女士,还有相貌堂堂体格健壮的大龄男青年,这三人正是菲尔科尔森、梅琳达梅和格兰特沃德,已经组建的神盾局科尔森小分队。宇宙魔方的大爆炸距离齐塔瑞人入侵哥谭、距离科尔森的死亡也有五个多月了,而佐罗本身又不知道自己在爆炸之后昏迷了多久,时间上跟科尔森的复活和小分队的成立应该是吻合的。
认出科尔森,有那么一瞬间佐罗还以为自己也被人往身体里注射外星血液了。如果那样的话,那他的身体还真够“污”的。可是转念一想他就排除了那种想法。科尔森当时之所以能被救活,还是因为他有完整的身体。而对于佐罗来说,在宇宙魔方能量的爆炸下,他的身体还完好无缺――呃,不能说完好但的确是无缺,这本身就是诡异之处了。相比之下,外星血液什么的根本不是重点。
这个问题暂且搁置。因为以往在外人面前佐罗一直有戴头盔用变声器的习惯,所以现在他也不怕被只见过两面的科尔森认出来。另外,他的相貌会是一个大问题――不过短时间内的话应该还好吧。而且现在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随机应变了。
而科尔森还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佐罗,脸上还保持着从刚才到现在从未间断的古怪表情。
“我得承认,你的出场仪式非常有戏剧性。竟然是这么……嗯,干净。”科尔森这么说道,没有在意旁边两位同伴将笑意憋回去的表情,“那么,你是谁?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佐罗翻了个白眼。
“‘出场仪式’应该用在你们身上好吧。毕竟在你们撞开门之前,我已经一个人在这个地方腐烂了好一段时间了。至于我是谁,你可以喊我V,V_for_vendetta。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科尔森转头与梅以及沃德对视了一眼,再回过头来:“所以,V是吧,你准备告诉我们,你是这里的主人,而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不是。”佐罗看着对面三人,一副认真的样子,“我打算告诉你们,我不是这里的人,甚至可能不是这里附近的人,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对于佐罗――或说着V――这种看上去似乎很合作其实更像是一派胡言的风格,科尔森也不介意。
“那就换一个问题吧。既然你说你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那是多久?有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现象?”
“怎么,你看到我身上有手表或者其他类型计时器?”佐罗再次朝对方翻白眼,“我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反正我之前一直处于半清醒半昏睡的状态,直到不久前才彻底清醒过来,身体还不是很利索。这一点你们可以找专业人士来验证一下。至于什么特殊现象――我想我全身红果地出现在这里就足够特殊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在佐罗说话的时候,科尔森一直留意着他的表情。还有沃德和梅也是。等到佐罗这番话说完了,科尔森向另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三人低声了起来。
放在平时,哪怕他们用唇语,佐罗也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现在的佐罗无论是耳力还是眼力都大不如前。也不知道是永久还是暂时的,反正他是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