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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葭月笑着看向牡丹所在的帘帐之处:“牡丹姑娘也说过,各方群雄皆有各方本事,我不过是将自己的所长给施展出来,又哪来的使诈之说?况这题目之初,牡丹姑娘便没定下不准使用异香之说。当下两姑娘这般刁难,却是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是牡丹姑娘有意刁难的一个说辞了。”
“你――”
“竹苓!公子果真是有些真功夫的,当下牡丹着实是佩服。既是考验已过,便请公子说说对牡丹所出题目的见解吧。哪位公子先来?”
李白上前一步:“我先来。”
“好,公子请。”
“且说这歌谣中一共十只兔子。而照这歌谣中所念,这兔子中也是有权贵之分的。而所有兔子的举动都是围绕大兔子病了这一条来展开的。也就可以推断,大兔子是这里面权力最大的。”
“我们且一句一句地分析下来。先是大兔子病了,就暂且先把大兔子比喻为兔子中的皇帝。二兔子也便是御医,而三,四两只兔子则是二兔子的亲信,专门负责为二兔子买药、熬药之人。”
“而此时却是五兔子死了,就在大兔子死后,这般凑巧?却是不难不让人怀疑五兔子便是这副药的一个药引,换句话说,是有人在故意谋害它。现在却先不急着下结论究竟是谁谋害了它。先继续往下看,接着便是六兔子抬,这显然是一个病句。看起来是没有宾语,其实不过是少了一个‘被’字。也就是是说,此刻六兔子也是死了。而参与解决尸首的便是七,八两只兔子。”
“而按着这歌谣的顺序,六兔子应该是和五兔子差不多时候死的,或者我们可以猜测它们便是同时死的。为什么呢?原因便是当时它撞见了五兔子被杀的场景,从而被牵连了。而接下来几句便是更加明显了。且说这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来,很明显它该是只母兔子,也只有女人会把自己的感性方面的喜怒哀乐展现在世人面前。而从它哭泣五兔子,也便可看出,这是一桩情杀。”
“这样解释起来便都是通了。九兔子与五兔子相爱,但二兔子却也爱着五兔子,而凭它的官职又没能力杀了五兔子,便占着自己是御医能随时接触皇帝的优势,用药将皇帝给弄生病,久治不愈下便给皇帝出个秘方,说是五兔子上身上的某件器官可以当做药引。而这器官一取,自是要了五兔子的命了。虽说皇帝疼惜自己身边的大臣,但同自己的生命比起来,自是要选择后者的。当下二兔子便是轻而易举地将五兔子给杀了。所以,凶手就是二兔子。”
牡丹脸色无波,声音如常:“哦?李白公子可是说完了?
“在下说完了。”
“杜若公子可还有补充的?若是没有的话――”
九兔子坐地上哭泣来,十兔子问她为什么哭?
付葭月心中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当下听得牡丹的声音,脑中忽得灵光乍现:“等等,在下突然想到一个奇怪的细节,牡丹姑娘可否听我再絮叨几句?”
牡丹挑眉,轻笑道:“自然,请讲。”
李白眉头一皱,却是不知道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这首歌谣中几乎所有的兔子都参与了这件谋杀的事件,但却唯独没有十兔子。刚刚听大哥在讲讲解之时,我却是忽然意识到了这点。可以说,不论是设计谋害,杀人,埋尸等事,其余九只兔子皆是参与其中,扮演着自己在其中的角色。而偏偏是这十兔子,只是像平日里朋友间的问候般问了句正在哭泣的九兔子。”
“如此看来,它倒是像是这首歌谣中最没有用处之人。然则,最危险之处莫过于最安全之处,为人处世间也是这种道理,想来这歌谣也是不例外。细细想来,当真是应了细思极恐这个词。容我大胆猜测一番。这起谋杀事件的背后所操纵之人却是十兔子,这只自始至终都看似孑然一身的兔子。”
“也如大哥所说,这桩事件是一桩情杀。起因也正是五兔子与十兔子相爱这件事。而十兔子至始至终心中都是深爱着九兔子的,却又碍着官职与五兔子不相上下,便是无法将五兔子杀害。便是借着二兔子也爱着九兔子这件事,来了个完美的借刀杀人。”
见帘帐中的人迟迟没有动静,付葭月唇角一勾,当下催问道:“在下说完了,不知牡丹姑娘意下如何?”
“二位公子果真是不凡之人,当下且和牡丹共饮一番如何?”
征愣在原地的牡丹当下眼露喜光,却也马上便收敛了。
一语落毕,竹茹、竹苓两丫鬟已然是极不情愿地将帘帐给搬开了。
李白赞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难怪牡丹姑娘在这京中千金难求一夜,原是就连这番诗句也是难以表达姑娘的美貌。就算是貂蝉,小乔在世,恐也是不及的。”
如此看来,虽说真是美貌,却和茶茶比起来,柔美有余,却是少了几分英气。看起来各有千秋,却是不能相比的。
李白现下却是突然发现自己老是将她们同茶茶相比,当下也连忙摇了摇头,驱赶掉自己脑子中可怕的想法。
牡丹将帕子掩面一笑:“李白公子说笑了。”
付葭月接话:“如果未曾猜错的话,怕是这醉仙楼中的老板便是牡丹姑娘你吧。”
牡丹仿若并不曾惊讶会听到这话,当下只是默认道:“姑娘果然蕙质兰心。”
付葭月却是没意料到会听到这番言语,当下惊讶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子的?”
“姑娘在这醉仙楼中待了也是有些年头了,不说你这束胸都是不合格,且说你说话施礼间的女子习惯,身骨柔软这件事,便也是一眼识破了。”却是一旁的竹苓赌气说道。
付葭月却是不以为意,稍稍歪了歪头,眯起眼睛看向竹苓笑道:“莫不是竹苓姑娘也是早就识破了,刚才忙将竹茹妹妹抱离在下的怀中,其中一点缘由不是害怕竹茹被在下吃了豆腐?”
“你――”
牡丹挥了挥手:“你们二人先退下吧。”
“喏!”
两姐妹面上皆是不快,当下也只能狠瞪下付葭月,随即心不甘情不愿地乖巧退下了。
房门紧闭。
“姑娘说话做事间都是透着贵气,不同于牡丹以前见过的小姐。怕不是豪门贵族所能养出的女儿,莫不是姑娘乃出自宫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