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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周四的时候,《家有小子》节目组特别飞到秦朔南一家所在的城市，给他们一家拍摄《家有小子》的宣传照。
当时帝都下了第一场雪,节目组就以雪景作为他们一家三口的拍摄背景。
最初节目组还因为知道小存煜身体不好,很体贴的跟秦朔南表示他们在外拍摄的时间会尽量缩短，若是小存煜身体不行，也可以改了拍摄雪景的方案,改为室外拍摄。
是秦朔南见小存煜白天好像第一次见到雪一样,一直坐落地窗边，看外面下雪的样子,觉得出去外面拍雪景比较好。
所以这一天晚上,节目组找了个雪景很美,也没人的地方,拍摄秦朔南一家三口的宣传照。
然后稀里糊涂拍到这一家惊呆他们眼的“有爱”互动。
首先,在《全能辣妈》中,大多时间被秦朔南抱着走的小存煜，这一天裹成一颗圆滚滚的糯米团子，被秦朔南牵走走在雪地中。
霍存席则完全不怕冷一样,穿着对比弟弟少很多的衣服跟在他们后面。
然后面无表情帝看着秦朔南和小存煜一大一小非常幼稚的踢雪动作。
当时摄影师拍下这一幕,虽然没有拍到霍存席嫌弃的神色,却莫名觉得那样懒洋洋拖着大长腿跟着小姨妈和弟弟的霍存席,内心是嫌弃想翻白眼的。
因为踢雪这样的行为,是秦朔南先做出来教一直像个小企鹅小心翼翼踩雪的小存煜。
小存煜估计是人生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看雪，也是第一次踩雪。
所以一开始,对雪有种既兴奋又有点不熟悉的胆怯,试探的踩在上面走每一步,然后发现已经能淹没他小腿的雪，似乎非常容易绊倒他,所以走的非常慢，每一脚都带着他性格上的谨慎。
秦朔南见他如此走了一段路，还是如此，也就开始教他踢雪玩。
把可能绊到他的雪都踢开，踢出一条他可以跑起来的路。
这本是秦朔南想教小存煜大胆的做一些尝试，但是她踢起雪来，莫名兴奋觉得好玩，特别是牵着小存煜边踢边跑，这一大一小都快乐的笑出声。
有种说不出的愉悦和兴奋。
秦朔南把这归结为她今年第一次见雪。
霍存席跟在她后面却将此归结为她的智商只有“二岁”，比小存煜还要小一岁。
“好了，这片雪地很好，我们节目组已经提前为你们堆好了一家三口的雪人，你们围着雪人做一些互动，我们找你们最自然的一面拍摄。”
《家有小子》负责这次拍摄的策划，通知秦朔南一家三口开始进行正式拍摄。
然后这一家最初表现的有些不合拍，傻站在三个雪人边，不知道如何互动。
后面策划见小存煜之前踢雪，把雪花踢的四处分散，画面很美也很童趣，所以建议带着手套的小存煜蹲地上撒雪玩，秦朔南和霍存席则围着他打雪仗。
“打雪仗？”
秦朔南听到这三个词，眼睛就“噌“一下亮起来，表示这个互动很好玩。
霍存席却还是嫌弃幼稚，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按照节目组的要求俯身从地上随意的抓了把雪做了个小雪球捏在手里。
然后霍存席抬头准备向秦朔南敷衍的砸去时，一团比他头还大的雪球，伴随着秦朔南“看球”的喊声，砸到了他脸上。
当时别说霍存席被比他头还大的雪球砸懵，一边的拍摄组看着秦朔南从地上快速捏出来的大雪球，也懵了!
而这比霍存席头还大的雪球，还不是秦朔南玩起打雪仗，捏出最大的雪球。
后面节目组抓拍到的另一个大雪球，才是超级大。
大到似一座小山，将也捏了个拳头大的“大雪球”还击的霍存席，直接整个人砸趴在雪地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霍存席被如山盖下来的“雪球”砸趴在雪地里，满眼都是纯白的同时，听到秦朔南笑得豪放不羁的声音，心里只有一句话。
“秦朔南真是见鬼的慈母。”
*
“霍存席，你体质太弱了，也太不禁砸了！”
《家有小子》拍完秦朔南一家的宣传照，送他们一家回去后，秦朔南看着臭着脸坐家里客厅的霍存席，一边给活动了一晚上的小存煜做身体“按摩”，防止他第二天睡醒了腿脚不舒服，一边认真的告诉霍存席他体质不行。
“从明天起，你要坚持锻炼，先从长跑练起吧。”秦朔南开始觉得霍存席那不禁她“轻轻”一砸的身体不行，给他制定提升体质的锻炼建议。
霍存席臭着脸不说话，很明显介意刚刚被秦朔南一个“大”雪球砸趴在雪地里。
但秦朔南却不知，觉得她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雪球。
“都比霍存煜高的雪球，这是什么小小雪球！”
霍存席又被秦朔南的话气到，回吼了她一声。
然后第二天晚上在《江山入战》剧组拍戏，迎来秦朔南更大的……
“秦！！”
满头是雪，还被雪埋了大半腿的霍存席，怒吼着喊秦朔南，虽然只是一个字却喊出楚修凡要的千军万马气势。
他示意一个摄影师，抓拍霍存席如今瞪着秦朔南瞪得跟铜铃一样的眼睛。
那双眼睛，今天终于有了冲天怒火的情绪。
等楚修凡在监视器里，确定摄影师拍到霍存席之前一直没能拍好的面部特写，才跟四周的工作人员看着霍存席和他小姨妈秦朔南笑起来。
楚修凡觉得秦朔南果然听懂了他之前的建议，开始懂得刺激患有情感淡漠症，很难产生情绪波动的霍存席。
就比如刚刚，霍存席一直拍不好一幕需要愤怒的戏，秦朔南跟他讲了很多次戏。
霍存席第一遍就听懂了，但是眼睛里还是难以出现愤怒。
秦朔南就喊他想想曾经比较愤怒的事，以此寻找愤怒的那种感觉。
这对于正常演员来说，是很好的情感复刻。
但对于患有情感淡漠症的霍存席，他的所有情绪过了就过了，很难再复刻。
所以就有了秦朔南的剑走偏锋，把他喊到落满雪的树下。
然后在霍存席毫无准备的情况，踢了树一脚。
鬼知道霍存席站在树下，看着秦朔南踢完树飞快跑走，留他一个人面临“雪崩”时猛然产生的愤怒。
霍存席觉得他被秦朔南戏弄了，秦朔南见他愤怒情绪出来，还不知道楚修凡那边已经拍好了，却赶紧跑过来，把他从雪推里“挖”出来。
“快快快，去拍！”
秦朔南先帮霍存席整理被雪砸歪的发套，然后推着他赶紧去拍一直拍不好的戏。
霍存席愤怒难消，一直怒瞪着她，秦朔南这时也不介意，拿化妆工具飞快的给他补好妆，他人就被推到拍摄区，楚修凡却说刚刚那场戏的拍摄已经可以了。
“之前他肢体表演已经演好了林南，缺的面部神情，刚刚也拍到了，后期做一个剪辑就好了。”
楚修凡说拍好，并且准备用剪辑完成之前那幕戏，令现场很多人惊讶了。
因为他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弥补演员拍戏过程中的失误，都是让演员方方面面都演好。
“果然是秦老师的外甥，待遇真不一般。”
不知道哪里冒出一句酸酸的话，秦朔南那时正跟走拍摄区，还在怒瞪她的霍存席专心说什么，所以没听进耳，霍存席虽然处于愤怒中，这时候却听见了。
本来不准备听秦朔南的话，去找楚修凡重新拍之前那场戏，听了之后去找楚修凡。
“我重新拍。”
楚修凡没听到那句酸酸的话，不过就是听到他也懒得跟人解释为什么会对患有情感淡漠症的霍存席有优待。
听到霍存席主动来找他重拍，霍存席看了一眼站一边期待看着霍存席的秦朔南，没有意外的点头同意了。
之后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重新归位，重拍霍存席饰演的林南抱着死去的哥哥林北，怒吼的一幕。
然后这一幕出现了令楚修凡都惊讶的情绪细节。
那就是霍存席听进刚刚秦朔南跟他小声说重拍需要注意的细节。
那就是愤怒之中要带着对兄长之死的悲伤，不是简单的愤怒，而是悲愤跟对外敌噬骨的恨意交织的多样情绪。
这是情感非常丰富的一场戏。
霍存席之前在抱饰演林北的沈书昀时，已经从动作上表现了他这方面的哀恸和恨意，但这一次过来表演，神情特别是那双眼睛也在愤怒之中带上了哀和恨。
其中恨最好在愤怒中带，哀则很难，正常演员演技好的都很难。
但这次霍存席眸中则带了一点点隐忍的泪光。
这泪光，楚修凡有些意外，不认为患情感淡漠症的霍存席可以做到这样情深意重。
秦朔南站在外面却满意的笑了，觉得她在霍存席去表演前，她没有白给他在补妆的时候，在他眼睫毛上给他弄了点东西。
这东西随着霍存席怒吼，必然会震动落入霍存席的眼睛，给他眼睛造成不适，出现生理性泪光。
这点是表演中的霍存席上场前都没有想到的。
他只想表演出情绪上的愤怒和恨意，然后借由他气红眼的突出形象，营造出他此时还有的悲。
而这也是楚修凡认为他现阶段可以表演到的极致，那知秦朔南比他们还扣细节，弄了粉尘帮霍存席愤恨的眸中含泪光。
“卡！”
楚修凡满意的喊了停拍，现场工作人员惊艳于他刚刚的悲愤恨交加的“眼技”，自发为他鼓起掌。
已经”死“了的林北饰演者沈书昀因为闭着眼，不知道发生什么，睁开眼见大家都在对霍存席鼓掌，他也想抬手鼓掌，却被拍完戏的霍存席，嫌弃的“丢”掉。
说嫌弃丢掉有点夸张，其实就是前一秒霍存席还对他非常兄弟情深地紧抱着他的“尸体”，但戏拍完就松开他，并把他推远，然后大步一跨朝着外面的秦朔南走去。
莫名给沈书昀一种霍存席在针对他，把他嫌弃丢掉的感觉。
实际霍存席嫌弃他是有，但是针对没有。
换个人，霍存席也一样不喜欢跟对方这样肢体挨着。
除了他有些洁癖外，还有就是不习惯。
这种不习惯，最近只在秦朔南这边变成了习惯。
拍完戏，因为冬天他露天拍戏没能带手套的手，冻得有些僵硬，不好自己脱身上厚重的铠甲。
霍存席就非常大少爷范走到秦朔南身边张开手让她帮忙脱。
秦朔南作为服化设计师，最近没少在剧组现场给霍存席整理服装，所以也没多想是不是惯着他，帮他三下五除二，非常快的脱了铠甲，还帮着脱了里面的练武服，一并将他们送去戏服库。
而另一边两个生活助理帮忙脱铠甲的沈书昀则才脱了一半，所以讶异的看着秦朔南轻松松抱着那套几十斤重的铠甲离开。
霍存席则脱完那很重的铠甲觉得一身轻的同时，也有了拍这样负重戏的疲倦。
自然的坐到了秦朔南已经收拾好的化妆箱上等秦朔南。
然后被归来的秦朔南劈头丢了一件黑色长羽绒服。
那件羽绒服是霍存席今天穿着来拍戏的。
秦朔南丢给他，示意他穿上，他演完戏不觉得冷，或者他是不畏冷体质。
不然也不会大冬天直接在外面脱戏服。
沈书昀都是脱了铠甲，然后去他有暖气的保姆车里换里面的练武服。
秦朔南则是在这个冬天，对比以前的自己有些畏冷，或者容易感觉到冷。
以前她也是如霍存席那样，完全不怕冷，大冬天一件练武的单衣都满身热气。
现在则是容易手脚冰凉，打套拳，练会武身体才容易暖起来。
而说到手脚冰凉，秦朔南又忧愁了，因为她想起她两个多月没有来月经了。
“唉。”
秦朔南骑着小摩托载着霍存席这一晚回家的时候，路过一个打着某某安心裤广告的车站牌，忍不住叹了口气。
霍存席听到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叹气，问她怎么了，秦朔南不好跟他一个男孩子启齿这方面的苦恼。
只晚上回家的时候，打电话悄悄问了她师姐杨琳琳。
“月事不规律，你这是要吃药调理。”
“嗯嗯，我知道，最近多吃些补气养血的东西，但具体怎么调理妇科我不太懂。”
秦朔南懂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医术，妇科则完全不懂，想找中医看看，又不好意思。
所以问了问杨琳琳，看看杨琳琳知不知道调理的方子，杨琳琳也不知道，喊她去医院看看。
但喊她看的是西医，秦朔南偏向于中医，第二日录制《全能辣妈》最后几期的时候，遇到一个中年妈妈也建议秦朔南调理身体看中医。
“中医治根还温和，西医治病快是快，但很多药治标不治本，你月经不规律，还痛经，必然是宫寒，这种状况，中医调是最好的。”
“我四十岁，为了生那两个宝贝蛋，就是先找中医调好了身子才平安的生她们。”
《全能辣妈》中的那对双胞胎妈妈，这一日来秦朔南家拜访，秦朔南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话。
但那个妈妈闻雅雅人很好，也很健谈，还因为上了些年纪爱养生，无意碰到秦朔南在暖室内都冰凉的手，就热心地以过来人的身份，建议秦朔南要多泡脚，并猜到秦朔南这样的状况会痛经，喊她找中医调理下。
秦朔南很喜欢闻雅雅这样温和友善的长辈，所以这一日的《全能辣妈》两家人都拍的很开心。
闻雅雅还比秦朔南要开心，因为她是这档节目里年纪最大的辣妈，也是名气最小的。
她不是娱乐圈的人，丈夫也是已经过气的老歌王。
节目组突然找上她，她还意外了下，也犹豫了很久，最后为了中年才辛苦生下来的双胞胎有更好的生活条件，也为了给过气的丈夫增加点曝光，看看能不能翻红才接了这档综艺。
但说来尴尬，她加入这档节目，并没有帮到丈夫什么，自己也是节目组人气最低的辣妈组合。
很早之前，节目组看她人气低，还想扶持一下她，让她跟高人气低秦朔南做互动家庭。
但这个互动被安希抢走，她跟另一个比她人气强一些的妈妈做互动。
然后那个年轻的妈妈跟她非常聊不来，很多育儿观啊，生活理念啊，都格格不入，那个娱乐圈三线女明星还有些瞧不上她家，所以那一期她过的很煎熬。
两个小宝贝也跟那一家有几分骄纵的小公主玩不来。
现在安希和秦朔南明显闹翻了，节目组才重新安排她家跟秦朔南家互动。
说实话，来前闻雅也做好了被人气最强的秦朔南看不起的准备。
那知秦朔南非常热情的招待她跟双胞胎女儿们。
还为她家的双胞胎女儿准备了很贴心的礼物――两个做工很精致，绣了牡丹的荷包。
这个荷包还装了秦朔南自制的适合小孩子佩戴的头绳、发卡和小兔子木雕。
四岁懂得爱美的两个双胞胎宝宝和贝贝，见到荷包礼物就喜欢的不行，秦朔南却还愧疚的说昨天晚上才知道今日她们要来拜访，给孩子准备的礼物有些单薄，说之后找机会补上。
当时就让闻雅觉得秦朔南是个好相处的人，果然只短短半小时的相处，闻雅就确定了秦朔南是真的好相处，为人热情善良，还真的很喜欢她们家的两个女孩。
所以才会说那么多，提到年轻人不喜欢的养生跟中医调理，以及她之前都不爱提的事，就是很艰难的到了中年才有了两个宝贝蛋。
“之前就是因为宫寒，怀了又流了两个，我都绝望了，还是我老公鼓励我，我们都用中药调理好了身体，然后有了她们，也平安生下了她们。”
闻雅抓着秦朔南的手，很认真也很掏心掏肺的喊她一定要早点调理好这方面的问题，并推荐了秦朔南一直帮她调理的中医师。
不过因为中医师不在帝都，在闻雅一家定居的城市，她热情邀请秦朔南有空过去，她亲自带秦朔南去看那位老中医。
闻雅也是非常热心和善良的人，所以这一日秦朔南和她相处的很愉快。
被闻雅教的乖巧可爱的宝宝和贝贝，跟小存煜也相处的很好。
她们喜欢这个漂亮可爱的弟弟，爱围着他玩，跟他说话，但不会强迫小存煜必须跟她们玩，反而知道她们是小姐姐，还会照顾小存煜。
小存煜对于闻雅一家的态度，也很甜暖，因为他感受到闻雅对秦朔南的善意。
这就跟他去安希家感受到的完全不一样，所以这一天他主动分享他的所有玩具，主动帮秦朔南“招待”她们一家。
给小姐姐们拿果果，拿牛奶，拿糕点，耐心的回答小姐姐们千奇百怪的问题。
秦朔南送走闻雅一家后，还抱起他亲了一口，夸他这一天懂得待客之道。
然后转头教育从卧室出来的霍存席。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见到长辈主动问好，你刚刚回来就躲进卧室，也不跟闻姐和她们家孩子打声招呼，这多不礼貌。”
秦朔南教着霍存席今日的礼节问题。
霍存席等她说完，才喊她教他耍长枪。
“我看视频学不会。”
霍存席说到这里，自己都不知道他语气带了很深的想不通，以及学一下午没学成功的郁闷。
秦朔南听他这么一说，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说。
“等崽崽睡了，去楼顶我先看看你练的。”
但小存煜听了却马上说他不困。
“崽崽要看小姨和哥哥耍枪。”
小存煜眼睛亮亮地看着秦朔南和霍存席，秦朔南看了下时间，也就给他包成圆球，牵出了家。
“不拿长枪吗？”
霍存席看着秦朔南空手出门，困惑的问他。
秦朔南牵着小存煜也非常困惑的看他。
“你没带把长枪回来吗？”
“我以为家里有。”霍存席看着秦朔南皱眉，秦朔南也看着他蹙眉。
就在两人双边嫌弃的时候，小存煜聪明的举起他的小手手说。
“我知道家里有根粉粉的长、枪！”
小存煜不知道秦朔南那根粉色长枪是藏着用，所以替秦朔南暴露了那根枪的存在。
为此小家伙还有些骄傲，挺着小胸膛，等着秦朔南夸。
秦朔南哭笑不得，俯身点了点他的小鼻子，然后去拿了那根被她藏卧室，霍存席至今不知道存在的长、枪。
然后霍存席被那根楚修凡送秦朔南的粉色长、枪，粉瞎了眼。
“你什么品味？”霍存席忍不住吐槽秦朔南这方面的少女心，秦朔南则在之后非常忍受不了他在学长、枪方面的“愚笨”。
“提枪动作不对！”
“提气重心不对。”
“下盘不稳！”
……
秦朔南本来还犹豫要不要给霍存席亲自示范，看他耍的乱七八糟，忍不住夺过枪，给他做了示范。
霍存席这学对了，但却还是很难舞顺秦朔南的长、枪。
被那长、枪几次打到腿，秦朔南都替他着急。
“你还有一部武侠电影要拍，到时候那么多武打戏，你怎么办！”
秦朔南开始担忧没有武功基础的霍存席，怎么拍好《美人传说》这部武侠电影。
还不知杨刚导演的《美人传说》虽然是武侠电影，却不像楚修凡的《江山入战》追求武术的“真打”。
等第二天晚上，秦朔南去《美人传说》片场，看电影另一位试演江湖魔头的男主角唐霄彬拍定妆照的武打动作，她几乎是满头的问号。
舔马的主人唐霄彬看到她却有些高兴，因为他好久没有在片场遇到秦朔南了。
之前虽然他也拍《江山入战》，但戏份正好不是周五拍，而是其他时间。
所以能在《美人传说》中见到秦朔南，唐霄彬莫名开心，然后就忍不住在吊着威亚拍空中舞剑的一个造型动作时，跟秦朔南在空中耍帅。
那假模假样甚至被武术指导设计的浮夸无比的舞剑动作，辣到了秦朔南的眼睛。
那个武术指导老师还在地面上夸唐霄彬做的好。
导演杨刚也是。
“对这个转圈舞剑很到位！”武术老师这样肯定唐霄彬。
秦朔南：？？
舞剑就舞剑为什么要转圈圈？
这个疑惑被杨刚导演解释，那就是：“舞剑舞的好不好不重要，气质这块唐霄彬拿捏的死死的就行了。”
气质？
什么气质？？
跟人比剑或者实战，在转圈圈中被对手刺成刺猬的气质？
秦朔南真的太被现代完全不讲究实战的武术动作设计辣到眼睛。
所以在杨刚问他唐霄彬舞剑怎么样的时候，给出了非常冷漠的评价：
“花里胡哨！”
而伴随着她的这个评价，是还在吊着威亚卖力耍帅转圈圈舞剑的唐霄彬，身上的绳索突然断了的声音。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