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调索林和他手下1o个最强的矮人职业者作为前往荆棘森林的向导。≥同样在一个领主合理的特权范围之内。
半日的路程,抵达荆棘森林,继续深入人类很少涉足的阴暗世界。
按照矮人提供的地图,索隆指明了此次的行军路线。
最后用某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来结尾,“……一项周密的作战计划,在空间和时间上都要有伸缩余地,这样才能适应战争中不断变化的情况。记住,我们制定的一切,并不是绝对的。大家要做的,便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需要怀疑我的指令。”
一个领,和一个领主的人格魅力,源于他强烈的自信。
而人格魅力通常是指人的性格、气质、能力等特征的总和。如果把这种魅力具体到细节,总是与目光的接触并存。所以,在与众人谈话时,索隆不会忘记一一注视每个人的眼睛。
沉稳、细心、勇敢、威严、公正、担当。在决策的时候,先应该相信自己的话,这样它才能达到应有的效果,“为了任务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如有必要,就算领主也会流血!”
在场的人都被索隆的话所感染,面上同时洋溢起热血激动的光芒。随着整齐划一的动作,他们不约而同抽出腰里的长剑,剑锋朝上,用剑身的一面紧贴着鼻梁大声喊出那句热血沸腾的箴言谏句,“忠诚与勇气,是吾等守则!战死疆场,抛洒一腔热血,荣耀吾身!荣耀龙庭!!!”
在军事学上,“战略”、“战术”是两个不同的范畴和概念。
而在具体的战争行动中,这两个范畴却是息息相通紧密关联的,在索隆的认知里,“不管是一次行动,还是面对一场战争,如果没有正确的战略原则,再好的战术也等于零。”
有了完美尽善的战略意图,而无切实可行的战术,一旦生遭遇战,搞不好也会到处撞墙,撞得头破血流,使看似必胜的战局归于流产。
林地间一片深寂,神秘莫测。
而荆棘森林一向都是食人妖的地盘。
“大人,请求离队到前方探路。”
穿着近身皮甲的西塞莉看起来英姿飒爽,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索隆没有理由拒绝一个‘勇士’的自告奋勇,他只是点了点头,吩咐一声,“小心。”便表示了同意。
这里距离龙庭林地不远,朝着人类绝迹的东面方向,脚下的潮湿的林地间显现出一条小路。
证明这段距离危险系数还是很低的。
答应西塞莉,让她担任短距离内的骑兵斥候,是一种关于勇气的历练。来自矮人驯养的矮种马,可以负担每一个见习学徒的体重。
只是当脑海中传来西塞莉的惊呼,索隆不免对自己已认可的事情有些动摇。“是西塞莉,希望她能够度过未知的凶险。”
索隆在心里这样祈祷西塞莉此时的境遇不会太糟糕。
在这个世界,女性拥有各项与男人同等的权利。但是索隆与生俱来的某一部分观念仍然认为,“只要是女人,本就该远离远离属于男人的游戏。”
这一观念,一直到许久之后才得以改变。
“加快度,大家跟我来!”
索隆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没有耽误时间,立即带着大家赶了前去。只是接下来呈现在眼前的一幕,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凶险。
在索隆的眼中,西塞莉只是一个低级的职业者,但她却有骑术和剑术的天赋。
视线里,由于失去了头颅,依然还在抽搐的食人妖尸体趴倒在地。
切口整齐的脖子,还在向外喷洒出鲜红的血液,粉红色颤动的**中,露出绿色的肉筋,上面也连着像是血红色的线一样的东西。
近距离直视浓重的血腥,策马停在食人妖尸体的旁边。
西塞莉持剑的手还在微微颤。她的脸色也微微有些白,胸口剧烈起伏,紧抿的嘴唇仿佛在极力压制那种欲冲出喉咙的恶心。
被西塞莉杀死的生物,是一头蓝色皮长着绿头的低级食人妖,在潮湿的林地间十分常见。因为年老,它的爪子是黑色的,牙齿黄得不象话。但最有特色的还是它滚圆的眼珠,里面长着一颗白色的瞳仁。
低级的食人妖,一般有着淡蓝或淡绿的外皮,有角,色与肤色不同。绿色皮的长蓝头,蓝色皮的长绿头,看上去便是一种缺乏想象力的生物。它的体型比人类小一些,普遍长着一张大嘴,锋利的獠牙,和强有力的下颚清楚地表明了其肉食的特性。
而白色的瞳仁,这大概才是所有食人妖的一个共性。
“蓝皮食人妖,在野外习惯小群体出动。大家原地警戒,小心周围。”
索隆向西塞莉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得到她表示没有受伤的回应之后。索隆才扫了一眼地上的食人魔尸体,对身边的矮人下达了指令,“派出三个骑兵斥候,进行中程度距离探路。”
索林听到领主的指令,不管他多那么的不情愿,还是在身后1o个矮人中点了3个名,“英吉、伊尔泽、杰弗里!”
索林话音刚落,立即有三个矮人骑兵,像三支离铉的箭,脱离了队列,快消失在雾气缭绕的幕帘中。
不明数量的食人妖在附近出没,距离龙庭林地很近,偶尔也有生,却很少见。
“大家警惕,原地等斥候的消息。”索隆下令的同时示意戒灵上树查看周围。
一头年老枯瘦,行动迟缓的蓝皮食人妖,只能为西塞莉证明她的勇气。却并不说明,她还会有第二次这样的好运。
实际上,西塞莉不但没有那么多的好运气,一头年老的蓝皮食人妖,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愚蠢和好对付。接下来,在西塞莉提缰绳掉转马头的一瞬间,马蹄下的土壤突然塌陷,一个食人妖设下的陷阱,突然间吞没了她的身影。
好在畸形的大坑里没有倒桩,只是涂满了许多不知名的黏液,受惊之余,西塞莉痉挛地攥紧溜滑的绳索,可是马儿在疯狂地挣扎,弄得绳索在她手里不住地抖动,她拼命拉了又拉,最后却连自己的脚也被坑里的树枝绊住。
在雅布,贝林格的帮助下,最后马终于被拉上来了,只是马的前腿被藤条绕住,她解了半天也解不开,在极度恼怒中她竟用牙去咬它――咬这个苦透了的、浸透了臭味和令人作呕的粘液的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