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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枭仿佛没看到我黑着的一张脸,继续说道,“而且,你认为,你去告我,会有人受理?”
我被他逼得节节败退,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道,“我们迟早都是要成婚的,现在跟以后并没有区别,而且,如今成了婚,我还可以保护你。”
“知道了。”我闭了闭眼,倒回了床上。
我知道,就算我现在不躺下,一会也得被逼着躺下,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挣扎呢。
大约是见我安分下来了,他的心情看上去也好了不少。
这个夜晚,他的动作,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大约到了两点钟,他就放过我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
“嫣嫣,起床了。”
早上,妈妈温和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她在后面推了推我的肩膀,说道,“起来了,奶奶叫你去拜一下祖宗,乖一点好不好?裴枭都已经去了。。”
她叨叨叨的跟蚊子一样,不停的在我耳边吵着。
我烦躁的咂吧咂吧嘴,猛地翻过身,痛的打了个激灵,扶着腰哀嚎,“我的腰,我的腰,要断了断了。”
“啧,你就不能小心着点嘛?”妈妈红了一张脸,皱着眉拍了下我的屁股。
我瞪了她一眼,“这还不是......”
该怪谁呢?
他们也都是为了我好。
妈妈大概也看出我想说什么,脸色变了变,随即又道,“好了,别闹了,起来吧。”
“嗯。”我点点头,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
双腿落地的时候,膝盖软了一下,身子往下倾,妈妈赶紧伸手扶住了我,一瞬间,我感觉脸都要着火了。
太丢人。
幸好她没再说什么,扶着我去了浴室。
我用温热的水洗了个澡,才觉得身上舒服了点。
换了身衣服,站在镜子前,我扯开衣领,看着胸前遍布的红痕,还有咬痕,就想要送裴枭去投个胎。
忍了忍,我又扣上扣子,转身出去。
妈妈还在房间等我,她见我出来,什么也没问,拉着我的手就说,“走吧,奶奶那边该等急了。”
“好。”
我们家有个风俗,之前听妈妈说过,凡是家里的人结婚,第二天一早,都要去拜祖宗牌位,这是家族的规定。
虽然,我们家族传到现在,子孙已经不多了。
但是奶奶还是遵守着这个规定的。
而那些祖宗们,都会是之前没见过的,只有结婚的时候,才能见上第一面。
奶奶的房间是挨着客厅的,走到门口,我就已经闻到了一股香烛味。
推门走进去,才发现这里面暗沉沉的,房间的窗户都用窗帘遮起来了,床边的位置上,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好几个牌位。
地上还有两个蒲团,裴枭穿着一身的锦袍,就站在蒲团的旁边。
奶奶看到我们,朝我招招手,“嫣嫣,快过来拜一下祖宗们。”
我将视线从裴枭的身上收了回来,快步走到奶奶身边,她递给我一根香,“你爸出去了,今天你们俩拜就行了。”
我淡然的接过香,心里却惊讶不已,按理来说,这拜祖宗,必须全家齐全的。
爸爸作为家长,这个时候却不在,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别看了,跪下吧。”裴枭发觉我心不在焉的,在下面掐了我一把。
我动了动腰,瞪了他一眼,弯下膝盖,跪在蒲团上,弯腰低头拜了拜,眼角瞥见裴枭的动作跟我一样。
还是挺吃惊的,他平时总是高高在上的,没想还能有跪下来的一天啊。
他真有那么喜欢我吗?
我疑惑着,故意将那点窃喜压在心头。
拜完后,奶奶拿走了我们手里的香,对着牌位念叨了几句,大意就是我结婚了,旁边那个是我老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什么什么的。
她说完,又让我对着牌位磕了两个头,而裴枭却不用。
磕完,我抬起头,睁着眼睛去看那些牌位,写的都是繁体,看的我眼花缭乱,感觉脑袋晕沉沉的,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眼皮很沉重,我一时没忍住,闭了起来。
转眼,发觉自己好像到了另一个时空。
四处都是黑漆漆的,只有头顶有一束光照下来,打在我的脚边,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但是听不太真切。
我睁大眼睛,去看那束光。
随即,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女声,她有些气急败坏,“怎么,怎么是异瞳,文英到底在干什么啊?”
文英,是我奶奶的名字。
那这些,都是我的祖宗们咯?
“是啊,怎么是异瞳,之前怎么没告诉我们,这孩子是异瞳。”这是另一个同样苍老的男声。
他们似乎对异瞳很难接受,嗓音带上了急切和恼怒。
我闭着眼睛,不敢再低头去看那束光,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被带到祖宗面前。
听着他们议论,七嘴八舌的,那不能接受的语气让我很受伤。
僵在原地不敢动。
这时,一个温和缓慢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好了,好了,别说了,你们把孩子说的都伤心了,文英既然让她来拜访我们,就是接受了这个孙女,她都接受了,你们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可这孩子,唉,我们兰家完了。”那个苍老的女声再次响起。
“完什么完,她现在姓兰,以后还是姓兰,怎么会完。”那个温和缓慢的语气,变得有些急躁。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祖宗说,“身是兰家的,就算魂不应该姓兰,但也是我们兰家的孩子,何况她嫁给了那个大人物,不会有问题的,可以送她回去了。”
“知道了,大哥。”
我最后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醒过来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裴枭打量我的眼神,我条件反射的推了他一下,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脖子。
“我是睡着了吗?”我一边问,一边左右看了看。
发现已经回到自己房间了,而奶奶他们都不在我身边。
裴枭长手撑着床,侧着身子看我,挑眉,“你是晕过去了,你奶奶说,你去见你们的祖宗们了,感觉如何?”
他这么一提,回忆就像潮水一般涌进我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