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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诺玛和终身教授们分析波长对比后,基本可以确定日本海沟下的确有一只古龙,体型不小,如果日本分部所说的神葬所传说是真的,那这个胚胎就是白王的可能性很大。”
昂热开口定论道,看向施耐德,“也别太担心,这是那孩子接下的活,他一向心里有数。”
不管日本分部这次有没有想耍手段,他们都必须去,这招是阳谋。
橘政宗知道把他们口中所谓的神,也就是白王摆在台面上,自己是无法拒绝的,他不可能放任一只可能是白王的古龙胚胎在水下安然成长。
“我看装备部的马突尓研究员的提议就很好,我们完全可以用深水导弹,搭载炼金炸弹先尝试一下。”
施耐德还是不同意,他对这次任务总有不好的预感,就像是格陵兰岛的那次任务前一样。
“日本海沟下的板块很不稳定,如果我们不够精准,容易引起大陆架划破,那不仅会让日本沉没,还会波及到陆晨的故乡,滔天的海啸将席卷上岸数百公里。”
昂热摇头道,他是第一个听到这个计划的人,当场就给那个印度小子的计划给否了。
他们屠龙是为了保护人类,不是为了掀起更大的天灾。
见施耐德还在犹豫,昂热无奈道:“你来这里找我其实没用,要知道你的学生现在可是校董,按说我们已经没有对他的指挥权了,这是他下的决定,你也只能去劝他,不过我觉得你劝不动”
昂热顿了下笑了笑,“当一个男孩儿下定决心时,那他就是一个男人了,男人的决定,可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我们只能全力配合,把风险降到最低。”
施耐德沉默了片刻,最后开口道:“我去监察装备部的工作。”
深潜器不能出任何问题,他对日本的岩流研究所不放心,必须要装备部监察无误后再送过去。
他走出门后,轻声叹息,“其实你直接带人回来,也没那么多事。”
陆晨和绘梨衣在下午的家族会议结束后,就又回到了源稚生的病房。
深浅任务开始前,还需要好几天的准备,这几天他们仍然是自由活动时间。
源稚生操作着手中已经变强后的圣骑士,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说,你准备往深海走一遭?”
源稚生被boss击飞后,磕了瓶药,思索着陆晨刚刚告诉他的任务内容。
“不然呢,你这身板过几天也好不透吧,你下去?”
陆晨顶上使用嘲讽技能拉住boss。
“其实任务安排还是合理的,如果在安全距离放下炼金炸弹,我会在上方立马回收迪里雅斯特号,保证你的安全,只是”
源稚生眉头微皱,有些犹豫。
“你居然也会担心我?你还是操心你弟弟的事吧。”
陆晨笑道。
源稚生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陆兄你会操纵潜水艇吗?”
陆晨的手一抖,吃了boss一记重击,转头看向源稚生,这倒是个问题。
他忘记了自己根本不会操纵潜水艇啊。
源稚生看着陆晨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有些头大,心说你在家族会议上放话要下海屠龙,护着绘梨衣说要带她走的样子想必真的很酷。
可你忘记了自己是个学渣的事实。
“应该会有说明手册之类的东西吧?”
陆晨琢磨着他后来看了下汽车的说明手册,也会开了,想必或许大概应该潜水艇也差不多?
源稚生板着脸,手比了个宽度,“潜水艇的说明手册估计会有这么厚。”
陆晨愣了下,“那还是源兄你在海面上指挥我吧,其实位置大概差不多的话,你们只需要把我丢下去就好了吧?”
源稚生无奈道:“这是严谨的任务,哪有那么简单,不过我会读一下操作手册,如果你下去后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绘梨衣敲击键盘的声音很响,她操纵的血精灵头上浮现出一个气愤的表情,“哥哥,godzilla,不认真。”
他们两个负责抗在前面的角色,因为心不在焉,三番五次的被击飞,仇恨都有些拉不住了。
陆晨笑了笑,“先打游戏,几天后的事,几天后再说。”
源稚生也提起精神,笑道:“哥哥今天变强了,绘梨衣你会知道的。”
蛇岐八家的少主终究还是不再理财了。
源稚生顶着屏幕上战斗的圣骑士,圣骑士在战斗中还呐喊着口号。
“iamnotafarid(我已无所畏惧)”
“justicewillbeserved!(正义终将得到伸张!)”
“weshallnotfalter(我们不应该后退)”
“”
一直到战斗落幕,兽人战士、圣骑士、血精灵站在一起,源稚生又听到了圣骑士的小声嘀咕,“ihavebadbrethren(我已经有很多兄弟了。)”
他看了眼身旁的绘梨衣和陆晨,无声的笑了笑。
陆兄说得对,他不应该把心思都放在稚女的事上,那样作为一个哥哥也太过偏心了。
接近凌晨时,陆晨和绘梨衣离开了医院。
对于混血种来说,熬夜倒不算什么,只不过他和绘梨衣都有些饿了,源稚生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所以医院内蛇岐八家的厨子早已下班,他们要在回去前找点吃的。
在到达银座区附近时,陆晨让樱停了车,他想和绘梨衣下来走走。
春日的晚风微凉,但对于混血种来说确实恰到好处的清爽。
他们走在东大校园后的那条小道上,明月正圆,繁樱坠落,斑驳的影子在地面上飘摇。
“godzilla很喜欢吃拉面吗?”
绘梨衣在小本本上写道,她其实最近有在屋子中偷偷看“料理东西军”(注:一款烹饪节目,通常是主妇们看)
“也不算,我不挑食。”
陆晨摇摇头,对比他前世来说,他感觉现在每天吃的各种东西都挺好吃,他都喜欢,拉面只是其中之一。
他目光投向不远处,在小巷中仍有一辆屋台车,散发着暖色的橙光,老师傅今天收摊也很晚。
他还未带着绘梨衣落座,上杉越便热情的打招呼,“是你们啊,两个月没见了吧,最近怎么样。”
陆晨落座后笑道:“前段时间在美国,这两天刚来日本,老师傅这么晚还没收摊?”
上杉越搅动着汤锅,握汤勺的手稳的像是在握刀,“春暖花开,最近的生意不错,我也是刚准备收摊的,这不是看到你们来了,还是老样子?”
陆晨点点头,“老样子,先来五碗。”
上杉越在案板上切着叉烧,瞟了眼绘梨衣笑道:“小伙子,不错嘛,感觉你们比上次的氛围好了许多,看来你有下功夫,我就说嘛,男孩子要大胆些,去追,才会有结果。”
陆晨被说的有些尴尬,他如今倒也习惯了路人称呼他和绘梨衣为情侣,对路人们的称赞夸奖和鼓动见怪不怪,但如今老师傅对他这么说他还是感觉有些别扭。
搞得他有些话都不好说了
陆晨看向桌面,有些疑惑,他右手边放着一个樱红色的日式礼盒,上面画着一张须佐之男的浮世绘。
“这是什么?”
陆晨拿起礼盒,这不像是屋台车上有的东西,总不会是调味料。
上杉越的手停了下,“我正要说呢,这是上一位客人忘在这里的东西,就是那个曾经跟你一起来吃拉面的男孩儿,歌舞伎演员那个,你应该认识他吧,把这东西还给他吧。”
陆晨愣了下,看着手中的礼盒,风间琉璃?
那家伙虽然有时候疯一点,但是个做事谨慎细致的人,论脑子比他有些死板的哥哥强多了,他会忘东西在路边摊上?
“东西我会带给他的,话说老师傅,他经常来你这里吃拉面吗?”
陆晨问道。
提起这个,上杉越露出笑容,“还是你给我拉得好顾客啊,他貌似挺喜欢我做的拉面,这段时间经常来光顾,也愿意陪我这个老人家聊天,真是个好孩子。”
陆晨心说这还真是巧了,他还真是你的孩子,至于好不好他前段时间才把自己的哥哥砍成重伤。
“呼——呼——”
绘梨衣先得到了一碗拉面,正挑着面鼓起脸吹着,见到godzilla没动,又放下筷子,举起小本本道:“面凉了就不好吃啦。”
陆晨笑笑,也拿起筷子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他挑起拉面吹了吹,开始今晚的夜宵。
上杉越脸上带着笑意,继续准备后面的份,“小伙子你是中国人吧,现在是在美国留学吗?”
“嗯,在芝加哥上学。”
陆晨含糊着说道,主要他的面还没吞下去。
“芝加哥啊”上杉越脸上浮现一丝追忆,“以后应该还是准备回国发展的吧,也别太顾忌其他人的眼光,我们日本姑娘还是很好的,贤惠,你准备带她一起回去吗?”
“准备过段时间就带她走,我们准备上一所大学,至于回国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陆晨总感觉跟对方聊这些话题,莫名的心虚。
之后两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绘梨衣偶尔也会举起小本本参与。
大概过了半小时,陆晨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老师傅这里总是量大管饱。”
“几十年老店,东大的学生一致好评。”
上杉越收拾着碗筷,也准备收摊了,过了这个点,应该不会有人再过来了。
陆晨犹豫了下,还是道:“老师傅,我觉得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下。”
上杉越的手一顿,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这位年轻的食客想说什么,那脸上的神情透着些许尴尬。
“忘记带钱了吗?没关系,下次再来就好。”
上杉越以为是这对小年轻出门没带钱包。
“不是”
陆晨掏出几张钞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更老师傅讲。”
他站起身,对绘梨衣道:“绘梨衣在这稍等我一下,我和老师傅说些事,马上回来。”
在绘梨衣好奇的目光中,上杉越走出屋台车,笑道:“有什么事说吧,神秘兮兮的,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尽管说。”
他还以为是年轻人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要请他帮忙,或许是安排下次约会中在他这儿求婚?那可真是与有荣焉。
一直到稍微走远些后,陆晨对上杉越小声道:“重新认识下,卡塞尔学院08级学员,陆晨。”
上杉越脸上原本和煦的微笑逐渐消失,冷了下来,“是谁让你来的,昂热吗?”
他这些年一直在这里隐居卖着拉面,就是想过与世无争的生活,混血种的世界已经与他无关了,如果说是昂热想请他出山,那他要说对方想多了。
“昂热校长也确实让我代他向您问好,但他倒没有让我来找您。”
陆晨拿出自己的学生证和执行部专员证件展示,以表示他是正牌的卡塞尔人,不是来钓鱼的。
“问好就不必了,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他屠他的龙,我卖我的拉面,皇的力量不应该有任何人觊觎。”
上杉越摆手,“如果你就是想和我说这些,那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你们也别再来我这了,我这一边是普通人的世界。”
陆晨面色古怪,“上杉前辈,我的话还没开始说,只是做了自我介绍而已。”
上杉越有些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整这些文绉绉的,你以为喊我声前辈我就会开心吗?”
“额那我就说了啊,您老做好心理准备。”
陆晨看了眼不远处的绘梨衣,道:“她其实是你女儿。”
上杉越摆了摆手,“就这啊,没事我就先”
他回身的动作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又猛然回头,抓住陆晨的肩膀,用力之大足以压碎普通混血种的骨骼,“你说什么!?”
陆晨感受着肩膀上的大力,心说如果不是我,现在已经进医院了,你老还怎么问?
“我说,上杉绘梨衣是你的女儿。”
怕上杉越听不清楚,他又强调了一遍,“亲女儿!”
上杉越松开抓住陆晨肩膀的手,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有些恍惚,不确定的又问道:“你再说一遍?”